“什么?不是陈百城?那还有谁?”
刘全听完之后便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站起来,朝着刘珅劈头盖脸的问道。
刘珅躲了躲自家老爷四处喷射的口水,讪讪的说道:“小的也不认识,说是陈百城的一个关门弟子,一个姓严的家伙。小的也不认识。”
“姓严?”
刘全在那忍不住来回的踱步,然后在脑海中思索着清水县内有哪些姓严的硬茬子。
就在这时,外面的门房突然传进来一句:“老爷,说是正气帮的帮主严肃上门求见。”
“正气帮帮主严肃?”
听到这,刘全转过身来,看了刘珅一眼。而后者则咽了一大口的口水,点了点头。
刘全当即便缓缓走回了堂上自己的位置,然后给刘珅使了一个眼色,接着才对外面等候的门房说道:“让他进来吧。”
刘珅看到自家老爷的眼神之后,便心领神会,偷偷来到县衙差役的班房,调配了二十名衙役,然后让他们带着刀枪棍棒,随自己一同藏在了正堂俩边的围栏后,等候刘全的指示。
过了没一会,刘珅便听见大堂里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刘主簿,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刘全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脸上堆满了虚假笑容的年轻人,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警惕。嘴上却笑着说道:“哪里哪里,严帮主才是年轻有为啊!不知严帮主到我这府衙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严肃则是打量着这个清水县最有权势的胖子,笑眯眯地回答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来看看刘主簿能不能给小弟一些银两,不然小弟连上交东海盟的税金都没有了。”
刘全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僵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严帮主这也是有点难为我了,刘某人最近也没什么钱可以借给严帮主啊。要不,严帮主去找找县内的富户们?”
严肃笑着摇摇头,然后说道:“刘大人,我可不是在于你商量,也不是在跟你借银两。而是要!你今天,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刘全一听完,先是愣了一会,接着气急反笑道:“哦?不给也得给?不知道我刘某人今天不给你能怎么样?”
说话间,刘全慢慢地摸向了自己公案上的那一块惊堂木。只不过,他的手刚伸到一半的时候,严肃便抢先一步握住了这块黑的像块炭一样的惊堂木。
然后在刘全惊疑的目光中,严肃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猛然将这块惊堂木往地上一摔。
埋伏在俩侧的刀斧手,听到这一声响亮的暗号之后,在刘珅的手势下,都纷纷冲了出来。朝着场中唯一的生面孔严肃,齐齐杀了过去。
其实严肃早就发现了躲在俩侧的差役们,自从修炼了金刚不坏体神功入了八品武生境之后,他就发现自己不论是听觉嗅觉都灵敏了许多。
刚才一进门之后,严肃就利用自己的惊人的听觉,感觉到了后面这些人杂乱的心跳声。在看到眼前的刘全,试图去摸桌上的惊堂木,哪里还能不知道这是摔杯为号的意思。
当即便帮了刘全一把,你不摔,我就来帮你摔!
看到众多衙役冲了过来之后,堂上的刘全也就当做是歪打正着,也没有出手阻拦。
反观被围在人群中间的严肃,倒也没有慌乱。先是将身子放低,使了一招最通俗的扫堂腿,就已经把这群差役扫的人仰马翻,溃不成军了。
一招见效之后,严肃并未忙着继续出招。而是使上了神行百变,一个纵身飞到了大堂的房梁之上。
然后看着底下的人群,笑嘻嘻地说道:“刘大人,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刘全此时倒还有几分气魄,站了出来,看着梁上的严肃,阴恻恻地说道:“好友上门,我自然是好酒好菜招待着。但要是恶客欺上门来,我刘某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严肃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刘大人这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不过,不知道给刘大人送消息的我,到底算不算恶客呢?”
听到这,刘全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消息?”
“林诚的消息!”
听严肃说完之后,刘全脸上便阴晴不定。然后思虑片刻,便示意家奴刘珅将这些差役全部都带下去,他要跟严肃单独谈话。
刘珅则是满脸惊骇,想着自己老爷是不是疯了?
面对这么凶残的一个武道高手,竟然还要单独跟他会面?
刘全不耐烦地挥挥手,然后说道:“行了,快下去吧。此人要是想杀我,也不会选择大白天到县衙来行凶。”
刘珅听完之后,只能磨磨唧唧地又表了一会忠心,这才满意地将二十个差役又带了出去。
刘珅走了之后,不等刘全出声,严肃就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这一跳,正好跳到了刘全面前,俩人四目相对,刘全抢先问道:“林诚死了吗?”
严肃不说话,点了点头。
刘全当即面如土色,接着便一屁股坐在了大堂的石砖地上。然后不断地唉声叹气道:“完了完了,全完了!这下可算是全完了!”
严肃笑眯眯地说道:“刘大人慌什么,知道他死的除了你我二人之外,只有我的一位心腹。所以说,这个消息绝对保密。”
刘全苦笑道:“呵呵,保密?讲武堂可不管你这么多。每年年终的时候,上头都会来人考核。到时候要是找不见林诚,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要掉脑袋!”
严肃则是毫不在乎地说道:“那只要提前把我们摘出来,不就行了?”
刘全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严肃一眼,然后说道:“说得轻松,讲武堂有的是刑侦高手,你有把握做的天衣无缝?”
严肃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放心吧,我保证天衣无缝。只是,需要刘大人给我资助一些银两。”
刘全狐疑道:“资助一些银两?你要多少银子?”
严肃露出了俩排大门牙,坏笑道:“不多不多,区区五十万两而已!”
嘶!这他妈还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