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吧,这个世界可是很大的!”
徐天娇怜悯地看着面前的杨氏兄弟,如是说道。
“贱人!受死!”
刚刚还未一齐动手的杨泰,在听到徐天娇这一句略带侮辱的劝诫后,终于也忍不住内心的怒火,跟着刚从地上翻起身来的大哥杨勇,一起攻了上来。
“来得好!”
徐天娇看着大喊一声,冲将上来的二人,娇喝一声,从袖中抽出俩根彩带,手上略微转动,这俩根彩带就犹如变幻成了俩个飞速旋转的彩色大陀螺,向杨氏兄弟撞了过来。
杨氏兄弟对视一眼,握紧手中的钢刀,使出了他们大刀门的绝学,破天刀。
一时之间,这金玉堂内,就像同时出现了一轮烈日和一弯明月,刹那间光影四射,吓得原本在大厅里看热闹的人纷纷四散而逃,场面混乱不已。而那俩个彩色大陀螺也在这刀光之中,瞬间被撕碎。
徐天娇看着自己的彩带被杨氏兄弟斩碎,也毫不在意,一边从衣袖中挥出更多的彩带,一边饶有兴趣地说道:“你们这刀法不错,只可惜你们兄弟俩是一对草包。难以施展出这刀法的精髓。”
杨氏兄弟听完之后,也不继续叫骂,只是闷头挥刀不断的斩断着徐天娇的彩带。
要说这破天刀法其实是这杨氏兄弟自己起的名字,当年那流浪刀客留下一本无名刀决之后,便飘然离去。而这杨氏兄弟则分别从这刀决中领悟到一式刀法。
老大杨勇,天生性如烈火,嫉恶如仇,便从这刀决中悟得一招烈日斩;而老二杨泰,天性阴柔古怪,机敏过人,就从这刀决中悟得一招冷月切。
此时场中杨氏兄弟二人见久攻不下,同时看着面前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徐天娇,不由萌生退意。但是,打到这会,走也得把这徐天娇逼退了才能走。于是终于决定不再留手,俩人齐齐用上各自领悟的绝招朝着徐天娇杀了过来。
这俩兄弟成名多年,却还从未一起用绝招共同对敌。这第一次配合,却没想到出现意料之外的化学反应。
只见俩道森冷的刀光竟然在半空中渐渐合为一体,变幻成了一道犹如流星般绚丽的刀光,猛然朝着徐天娇脸上狠狠斩了过来。而从一开始便一直风轻云淡的徐天娇看着这俩兄弟的这一式绝招,终于第一次变了脸色。
面对俩兄弟携手这一刀,徐天娇当前也不敢继续托大,连忙飞身躲避,整个身体像一朵花瓣一样,在金玉楼内随意飘摇。
几个呼吸之间,徐天娇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和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杨老大,你儿子不在我这!今日我念在你年纪大了,不想跟你们兄弟俩个再起争端,速速离去吧!”
杨氏兄弟一边回味着刚刚奇妙的刀光合体,一边思虑着徐天娇留下的这句话,脸上阴晴不定。接着又看了看被他们搅得七零八落的金玉楼,连句狠话都没敢放,便直接退去了。
谁都没有发现,刚刚徐天娇侧卧的那张八仙桌上,留下了淡淡的血迹。
而在金玉楼的顶楼之上,徐天娇看着杨氏兄弟渐渐离去的身影,沉默不语。
就在杨氏兄弟金玉楼受挫的同时,他们的弟子耿义,则是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整个斧头帮的权力中枢,聚义堂。
聚义堂内,垂垂老矣的斧头帮帮主,破山斧袁定山雄踞在最上方的帮主宝座,下面依次排列,空放着四把椅子。而在袁定山的身后,则是一张占据了半个墙面的猛虎下山图。
耿义有些轻慢的站在袁定山面前,一张脸上写满了不屑。其实整个大刀门上上下下,都对这个上赶着要跟自己攀亲家的袁定山没什么好感。
耿义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慢悠悠地说道:“袁帮主,我师父让我来问问你,知不知道我师兄杨林的下落!”
袁定山其实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一个一言可决人生死的帮派首领,反而看起来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家老爷爷,也难怪这个耿义不把他放在眼里。
此时的袁定山丝毫不在意耿义的态度,而是笑眯眯地说道:“我毫不知情啊!怎么?杨林贤婿不见了?”
看着袁定山和蔼可亲的态度,耿义更膨胀了,傲然说道:“这是我们大刀门自己的事情,就不劳袁帮主费心了。告辞!”
说完之后,耿义便招呼都不打,径直走出了聚义堂。
而留在堂内的袁定山则是脸色慢慢冷了下来,先低头沉思了一会,接着喊了一声:“老二!”
随着袁定山的一声呼喊,聚义堂的后厅走出来一位面色阴鸷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正是斧头帮四大金刚之一的追魂剑薛景,袁定山的忠实支持者以及智囊。
袁定山看着走出来的薛景,语气低沉地问道:“老二,你怎么看这件事?”
薛景思忖了一会,认真地说道:“刚才那个小子透露的消息不够多,但我估摸着应该是杨林失踪了,不然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找到您这来。”
袁定山听完之后,面色有些沉重,想了想,接着对薛景说道:“老二,你跟上去,摸一摸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薛景应了一声,便闪身向耿义离去的方向追去。
再说这耿义,刚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聚义堂没多久,就突然被后面来的一个人把自己给撞了一下。
这下把耿义撞得可不轻,他刚想发作,就听见面前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哎呀,这不是耿兄吗?怎么在这遇见你了?”
耿义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看起来不太像好人的中年男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
对面这中年男子听完之后,面色显得无比痛心,悲伤的说道:“难道耿兄不记得我了?我是老王啊,以前就住在你家附近啊!以前还跟你一起去大刀门当学徒,只不过没能吃得下那份苦,就后来经商去了。”
耿义则是听完之后,打着哈哈,脑海中疯狂的搜索着有关于这个老王的信息。正想着呢,就被这老王的问题给打断了:“耿兄你在这是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