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隽,那个…”
布晓晓不知道,这卢隽在知道她失忆后,还能这般忽悠自己?
什么叫自己喜欢他很久很久了?
就算曾经喜欢过,可在知道了这人和姜思然上床后,她还怎么喜欢这个人?
可是她现在失忆了。
好多事情都可以变成秘密。
“不是,我和你是好朋友,这个我记得啊。”
布晓晓想自己既然失忆了,肯定不能被卢隽三句两句忽悠过去。
“你刚才说的,我和乔无渊离婚了?这是真的?”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域名、请记住 “可是我和他为了什么离婚呢?我还记得姜思然和池正吵架了,他还开车带我去找姜思然,他没有要和我离婚的意思啊?”
这个问题显然是把布晓晓难住了。
“晓晓,其实我们之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卢隽见布晓晓听到和乔无渊离婚的消息,好像没有高兴的意思?
难道说,布晓晓其实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乔无渊?
卢隽在想到这样的可能后,心里的不悦感又增加了几分。
“我们是好朋友啊,能有什么事情,你一直对我很好,我都记得,我和乔无渊结婚的时候,你还给了我一个大红包,等你结婚了,我也会包个大红包给你的。”
布晓晓对于卢隽说出来的消息,貌似很难接受。
“我和你已经结婚了。”
卢隽不知道怎么接布晓晓的话。
她失忆了,她说出来的话,他其实可以理解。
可是心里就是会介意,布晓晓没有像自己那般喜欢他。
“额,为什么?”
布晓晓好像是被惊到了。
“那个,就算你说的我和乔无渊离婚了,可是也不可能这么快和你结婚啊?”
一般的逻辑,绝对是这样的。
布晓晓也只是根据常理来推断。
“说了,你现在失忆了,失忆之前,你老喜欢我了,我也老喜欢你了,所以就去结婚了。”
对不起,不能告诉你,是因为你肚子里有了孩子。
不能告诉你,是谁把孩子搞丢了。
这个事情,卢隽觉得那是此生最大的污点。
所幸老天垂怜,让布晓晓失忆了那个不愉快。
所以既然老天这般安排了,他也不能辜负老天的美意。
“我为什么会失忆呢?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我只记得我好像和乔无渊吵架了,他把我丢在了大街上,然后呢?”
布晓晓在搜索脑海里的记忆。
是啊,她的记忆停顿在哪个位置合适呢?
卢隽想布晓晓失忆的部分,等于把和自己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全抹掉了?
是不是代表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开心了呢?
不然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参与呢?
哪怕只记得结婚前的那些天也好啊。
那时候他们两个都是拼尽了了全力去喜欢对方的,不是么?
他知道他那天没去接布晓晓,布晓晓肯定是伤心了。
可是自己还去做了不堪的事情,不过,都忘记了好啊。
至少那些不堪的过往,都可以抹平了。
“然后你们就吵架了,然后你们就离婚了,真的。”
卢隽知道现在去评论乔无渊如何不好,对于布晓晓都没有多大的概念。
“是这样么?”
布晓晓没有看卢隽。
她转头看向了窗外,不知道何时外面好像下雨了。
就如同她的心里,貌似整日里经受着风吹雨打。
其实如果早知道,她和卢隽在一起,她需要承受那么多的东西。
她想她会却步。
可是她还是傻傻的投入了进去。
如今想抽身,还要装失忆。
人生悲哀至此,真的是一件不太美妙的事情。
“其实我和乔无渊之间,说有问题,肯定是有的,说大不大,说小?至少对于我来说,不小。”
布晓晓看着窗外,和卢隽讲起了乔无渊。
讲起了她第一段婚姻里,曾经让自己以为过的举步维艰的生活。
可是到如今,布晓晓才明白,没有比较真的没有伤害。
曾经以为的不可饶恕,现在看来,却是可以的…
果然生活就是这样的让人感觉到无所适从。
经历了一些事情后,越加发现,其实有时候安于现状,你至少不会被增加伤害。
又或是,当你吃了一次亏后,你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可惜作为女人,都会深陷糖衣炮弹里面。
“一开始结婚的时候,他可以做到事事以我为先,家务活空了也会全包,当时的我,感觉这样的生活其实挺好的。”
“我其实从来没有追求过大富大贵的生活,简单的幸福,我觉得就可以了。”
“可惜这样的生活,不过维持了一年半多一些,乔无渊突然和我说要自己开公司,男人嘛,有追求也是好事,谁不想成功呢?”
也许是从那时候开始,布晓晓开始觉得心累的吧。
“可是开公司要一大笔钱,所以为了让乔无渊开公司,我把自己的积蓄都给了他,我想这个男人会是我这辈子的依靠,那我付出一些,也很是应该。”
卢隽坐在床沿,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布晓晓说起了她和乔无渊之间的往事。
其实他一直很好奇布晓晓和乔无渊之间的感情。
可是他以前是朋友,不适合问。
现在是夫妻,更不适合。
现在能听到布晓晓主动谈起,他听的格外认真。
“公司是开起来了,可是乔无渊的应酬也多了起来,很多时候,都会回来很晚很晚。”
“我曾经担心他会不会醉死在酒桌上?”
“为了他喝酒晚回家,我也闹了很多的小性子,回来只要他沾床睡觉,我就会把他踢下床,他一开始是闷不做声的,由着我,时间长了,也会生气,也会骂人。”
“我打他电话的时候,他很多时候都不会接,不是在应酬的桌上,就是在ktv唱歌,后来我电话也不想打了,可是我还会等着他回家。”
“可是等待会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感觉我累了,我不知道这样和乔无渊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布晓晓想起那些等待的日子,还是会觉得特别的辛苦。
一个女孩子嫁了个男人,只希望能相依相伴的好好过日子。
能在自己不开心的时候,能得到对方的慰藉。
想得到温暖的时候,对方可以给自己一些温暖。
可惜这样的要求看着老简单了,可是想要得到,好像也特别的难。
“本来乔无渊和我相处的时候,很有耐心,可惜他把他的耐心大多都放到了谈生意的地方,可以给我的很有限。”
“而我感觉自己被乔无渊冷淡了,所以我的耐心也变少了,吵架的次数也变的多了起来,乔无渊大多时候都会甩身离去,我特别讨厌那样的乔无渊。”
“我脑海里是想过要和乔无渊离婚。”
“可是总会不舍得,自己五年的青春就这样没有了,我很不甘心。”
布晓晓不知道为什么,她忍不住哭了。
她哭自己的识人不清。
更哭说起往事的时候,心里还是会疼。
想起刚才乔无渊抱着自己说的那些话。
布晓晓觉得,如果她当真她就真的傻了。
她突然想起,乔无渊还给自己带了戒指。
她突然拿起了戒指看。
好像戒指上的钻石还蛮亮的。
这是赚到大钱了 能想到自己,说明自己的五年没有浪费在臭水沟里。
“晓晓,你很喜欢这个戒指么?”
“不知道,乔无渊开公司,我可是给了他,我所有的积蓄,我觉得这样拿回来一些,也挺好的。”
卢隽倒是不知道失忆的布晓晓,有什么说什么。
这个,他其实也没意见。
谁会嫌钱多呢?
所以既然布晓晓觉得该拿,就让她去拿。
一个戒指,现在真的代表不了什么。
“卢隽,我为什么失忆呢?”
布晓晓又问。
卢隽会和自己说实话么?
如果说了实话,自己又该如何?
“晓晓,那是意外…”
卢隽听了布晓晓讲的,以为有些话题岔开了。
可是一下又绕了回来。
他要怎么说呢?
他不愿意布晓晓和自己的妈妈成死对头。
所以这锅他来背。
“就是我们俩在胡闹,动作大了些,你摔到了地上,而且是后脑勺着地,所以才引起了失忆。”
卢隽说的时候,看着布晓晓的反应。
绝了。
布晓晓对于卢隽找到的借口,觉得很有思路。
这锅是连锅端给了他和她?
这胡闹?
又是几个意思呢?
这说出去,真的是个大笑话。
难道两个人上床,还能折腾出这样的动静,这是玩的多野呢?
还是想说明她布晓晓是多么的一言难尽?
他都不舍得说他是不小心推倒了自己?
也许每个人最爱的都是自己的妈妈,和他自身。
这个无可厚非。
布晓晓也觉得自己也很爱自己的妈妈和爸爸。
所以她能理解。
可是卢隽竟然把这锅直接让她连带了端着,她觉得有点过分了。
“我们俩在胡闹?是什么意思呢?”
布晓晓疑惑了,很是认真的问卢隽。
“就是夫妻之间…”
果然呐,布晓晓心塞的一塌糊涂。
还好她不是真的失忆。
如果真的失忆了,卢隽这样说,自己会不会信?
她想,就冲着自己和卢隽这二十多年来的交情,她一定会信。
还会心生害羞。
甚至都可以脑补一出床戏…
“真的?”
布晓晓明摆着不信。
“是啊。”
卢隽见布晓晓这样盯着自己,莫名的感觉心里毛毛的。
难道是自己找的这个理由太牵强。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
卢隽正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好像不妥当的时候,冷不丁听到布晓晓又加了句,他想布晓晓的思路有时候也是神来一笔,他也会接不住的。
“什么不良嗜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是不是虐待我了?”
布晓晓晓貌似找到了切入点,对着卢隽算是步步紧逼。
“怎么会?”
卢隽有些接不住了。
他想刚才应该就说自己不小心推倒她之类的。
可惜现在是改不了了。
“既然是这样,你说的理由,不成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布晓晓不准备放过卢隽。
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是说自己在这个人的眼里是个脑残?
他说什么,自己都信?
“没有。”
卢隽不打算松口。
布晓晓一把掀开了身上盖的被子,挤到了卢隽的面前。
她想,有些事情如果亲身去实验,又会如何呢?
“那天发生了什么,你做给我看,我这个当事人也在,我在摔一跤,也许记忆就都回来了。”
布晓晓很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晓晓,不行,你现在要静养,发生一次意外已经让我心里难过得不得了,再来一次,我的心脏可吃不消了。”
对于布晓晓的要求,卢隽唬了一跳。
这怎么能行呢?
肯定不行。
“我只是让你示范,没让你做什么啊?”
布晓晓这时候是不依不饶了。
“不要了,你是我老婆,我很爱你,不希望你受伤。”
卢隽伸手抱住了布晓晓。
他是说真的。
以后他不会再让布晓晓受伤了。
“老婆,这次原谅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感觉太压抑,太愧疚了。
卢隽莫名的请求布晓晓原来他。
“大概我失忆了吧,听你喊我老婆,特别地别扭。总感觉不真实。”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呢?我们可是好朋友呢…”
布晓晓没有觉得卢隽这样,她就能宽心多少。
她的心里有难过,有不堪,更有不甘。
作为男人,不应该说话算话的么?
既然喜欢了一个人,那起码的忠诚要做到的吧?
当一个男人要求自己的妻子干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要为她的妻子付出些什么呢?
夫妻是平等的关系,不是附庸的关系。
可是有些男人就是以为娶了个老婆,就相当于娶一个保姆。
家里什么事情都要老婆去做。
是,这样的情况,布晓晓知道自己没有遇到,可不代表其他的女人没遇到。
如此想来,她是不是已经幸运了些?
可是男人出轨,是个世纪谜题。
女人要对丈夫忠贞。
为什么丈夫不能对妻子忠贞呢?
布晓晓知道,自己和卢隽之间,高墙已起。
如今他们俩已经站到了高墙的两端。
是不是势均力敌?
还是一方缴械投降?
貌似已经都没有多大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