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骗回来的媳妇,哭着也要宠到底(1 / 1)

这声音却是很小,可惜阮君庭耳力太好。

;什么?本王怎么了?他向床里挪了挪。

;没什么。凤乘鸾坐在被子堆里,将脸埋起来。

;爱妃刚才说什么?本王没听见。

;真的没说什么。凤乘鸾在被子里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

;你说你不知道什么?他伸手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过来,将脸埋在她耳畔,与她一起挤进被子里,;说啊,你说什么?

啊!真是犯贱如斯!

凤乘鸾忍无可忍,将被子一掀,露出头来,好大声,;我说,你自己高兴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靖王殿下,您满意了?

之后,阮君庭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睛里有快要憋不住的笑。

凤乘鸾瞪着他的眼睛,忽地想起一件事。

风雨亭那一次,也是醉酒,醉的厉害,醉得什么都不记得!

然后,那孩子,就出了问题!

她忽地慌了,顾不上再胡闹。

;阮君庭,快!帮我叫个大夫,快!

她突然这副模样,阮君庭也方寸乱了,不再逗她,探手试了试她的额头,;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不行啊,快找大夫来!

;到底怎么了?你总要先告诉我哪里不适?

;我没事!凤乘鸾两只雪白的小胳膊也顾不得抓着被子,扯着他的手臂晃,;我求求你,你快去找个人帮我开副避子汤。

阮君庭脸上的温柔,在听见最后三个字时,霎时凉了下来,;为何?你不喜欢?

;不是凤乘鸾哪里顾得上他还高兴不高兴,昨晚她喝了那么多酒,若是真的有了,这孩子也绝对不能要的,不然,若是还和前世一样,到了几个月时,又发现是个畸胎,他俩该怎么办?只怕到时候,她都再也不想活了!

;不是的,我我不是不喜欢,我只是喝了酒  ;所以呢?阮君庭的声音那么凉,她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喝醉了,将他当成了前世的那个人?

;所以,我怕万一有了,对孩子不好她深深低头,一只手用力kei着另一只手的指甲。

她不想这宿醉之后留下的伤害,一次又一次如因果宿命一样,不断轮回。

;我不想,我们的孩子,因为我喝了酒,而不好她用力抿着唇,牙关因紧张害怕而微颤。

阮君庭周身的气息,渐渐缓和下来,温暖的手,握住她因为紧张而指尖发凉的手,;就是因为这个?

;嗯。凤乘鸾用力点头。

;没有别的?他低下头,想看看她低垂地脸。

;嗯。

;所以,你还是喜欢我的?

凤乘鸾见他还磨叽,心急推他,;婆婆妈妈的,你快去啊!还看什么看?

阮君庭刚刚还冷成大石头的脸,忽地乐了。

;你这副紧张的小样子,我自然要多看几眼,才能好好记在心里。

;你还笑!凤乘鸾抬头,她都紧张死了,怕死了,他竟然还笑!;你不懂的,快去找大夫来!

谁知,他反而凑得更近,将额头用力抵住她的额头,低声哑着嗓子问,;你说,我不懂什么?

;你就是不懂!凤乘鸾想推开他,却推不动。

;我怎么不懂了?你告诉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他那唇角绽开地好看,露出两排白牙!

凤乘鸾忽地一愣,冷静下来仔细一想,风雨亭那一次之后,是躺了三天的。

可现在,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

;啊——!阮君庭——!你这个骗子——!你又耍我——!

她抽起枕头,便扑了过去!

暴揍!

揍死他!

死傲娇!

害她自作多情!

害她急死了!

害她还担心怀了他的孩子!

啊!羞死了!

揍死他算了!

啊——!

凤乘鸾只知道自己的羞愤,却不知道人家的辛苦。

看得到,摸得到,抱得到,却吃不到。

她昨晚哭哭唧唧地求抱抱,可到最后,竟然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怎么晃都不醒的那种!

让他怎么办?

难道真的洞房花烛,就这么稀里糊涂地?

自然不成!

他承诺过,她不动他,他就不动她。

他总该让她将自己开开心心,明明白白地才好。

自己骗回来的媳妇,就算是哭着也要疼好!

一早就候在门外的秋雨影和诗听,听见里面的动静该是闹得差不多了,才小心敲门。

秋雨影对诗听微微一笑,;王爷身边没有女侍,以后就有劳诗听姑娘了。

诗听眨巴眨巴眼,;秋将军,干嘛是我啊?我可不会伺候男人穿衣裳。

秋雨影一笑;因为王妃在里面,所以,在下以后,只能候在外面。

诗听:;

她得了里面的应允,从门缝挤了进去,一脚落地,便傻眼了。

小姐,你是不是真的被祸害了?

门口地毯上,方方正正停着一乘大轿,两人昨晚身上穿的衣裳,就从轿子开始,一路扔,扔啊扔,一直绕过画屏,扔到里面。

沿途还倒了花瓶,撕了幔帐,推了桌子。

这屋里,温暖如春,诗听汗流浃背,低着头站在画屏这边,;小姐,我把衣裳给您送来了。

凤乘鸾打得手疼,对阮君庭瞪眼,;你出去!

阮君庭满头如水地长发被揉地稀巴烂,;这里是本王的卧房,本王还没更衣,你让本王去哪儿?

;讨厌!凤乘鸾披着棉被,绕过他,从床边逃下去。

;听听,咱们去她想说去屏风后更衣,可绕了一圈,并没发现屋里有日常更衣的屏风。

阮君庭也悠然起身,裹着单薄的寝衣,来到桌边,从彻夜温了碳的炭炉上取了茶壶,自己倒了一杯,坐下,欣然一笑,;这屋子没打算让外人进来,所以没隔出更衣的地方。

他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笑眯眯看着她,所以,他打算就这么看着她起床穿衣裳了!

凤乘鸾狠狠咬自己,她昨晚到底犯什么邪,会跟他来这里!

这里又特么是哪里?

;你出去!

;不。

;你转过去!

;不。

;你闭眼睛!

;不。

啊——!

她要疯了。

他就瞅着她乐。

那凤眸中的光,分明在说,你,早晚是我的,现在看看你,怎么了。

;听听!凤乘鸾怒喝。

;小姐。诗听好无奈。

;更衣!当他不存在。

;是,小姐。诗听慨然应了!

于是,凤乘鸾钻回床上去,让诗听撑着被子挡着半透地床帐,自己在里面动手穿小衣。

她刚穿好,从被子上面探头出来,就见阮君庭还坐在桌边,搭着二郎腿,一小口,一小口,抿着茶,悠闲地冲她笑。

;流氓!

她又穿了贴身的襦裙,洁面,漱口,再看他。

他还在对她笑。

她坐在妆台前梳头发,从镜子里偷看他,他就在她身后,从镜中对她笑。

等她将全套银红色衣裙全部穿好,青丝挽起,淡淡描画了眉眼,两鬓珥铛簪上,便转身骄傲瞪他。

他依然报之以微笑。

他的新娘,真好看。

凤乘鸾咬牙,真贱!

阮君庭将茶杯放下,两手一张,;有劳爱妃。

;干嘛?

;服侍本王更衣啊。他那满脸的笑,都要开出花来了,诗听见了都想跟着笑。

可仔细想想,好像是小姐在吃亏耶,不能笑。

;干嘛是我?

阮君庭瞥了眼诗听,;难道是她?

诗听慌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我!说着,掉头逃了出去。

她才不要给别的男人穿衣裳!

凤乘鸾就这么被自己的贴身丫鬟;背叛了。

她黑着脸,站到阮君庭面前,;叫你那贴身侍卫过来。

;不行,你我的卧房,不能有第二个男人进来,这是铁律。

;,你王府就没有别的女侍了?

;穷。

;我不会给男人穿衣服。凤乘鸾低着头,觉得脸颊到耳朵根,都是麻的,烫的,那颜色,就像是身上银红的衣裙一样,闪着新娘子的耀眼光泽。

;我教你。他垂眸看着她的头顶。

;干嘛是我?你自己没手?你不会穿?她嘟着嘴嘀咕。

;以后这件事,归你管。

凤乘鸾将两眼紧紧闭上,;穿就穿!

阮君庭微笑,低头看着她紧张的小样子。

;磨蹭什么,快点。凤乘鸾吼。

他牵过她的手,;昨晚你也这么说。

他将寝衣腰间的丝带送到她指尖,之后牵着她地手,轻轻一扯,丝绸的寝衣便水一样脱落。

听见衣裳落地的声音,凤乘鸾两眼闭得更紧,赶紧慌乱地伸手去桌上抓他的衣裳。

赶快给他穿上,早点将人打发了!

可她却不知,这人,已经黏上了,这辈子都打发不掉了。

她被他牵着手,闭着眼,慌慌张张、笨手笨脚地,顺着他的牵引,替他穿衣。

她闭着眼,恨恨的模样,就让人心中有一股火。

阮君庭喉间动了动,没忍住,俯身下去,想狠狠咬她一口。

这个时候若是咬一口,一定又是一声特别好听的尖叫。

可他刚凑近,又见她绯红的脸,睫毛微颤,分外地不忍心。

于是将那些牙根子痒痒的冲动,都化作一个吻,落在嘴角。

凤乘鸾蓦地一惊,两眼唰地睁开,正迎上他的眸子。

她脑子里轰地一下!

这衣裳还能不能好好穿了?

;你,你还穿不穿!不穿我走了  ;穿。

;自己穿!她扭头要走。

他伸手将她捞回来,;爱妃啊,有始有终啊!

就这样,新年的第一天,新婚后的第一个早上。

什么都不需要着急。

全世界的时光仿佛都是用来给他俩挥霍的。

她微微低着头,不吭声,学着一件一件替他将一身的衣袍,从里到外细细穿好。

心里虽然在骂,可却是学得认真。

衣衫与青丝的流连间,她萦绕在他身前身后,他的目光就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片刻不移。

最后腰间的玉带,鎏金嵌玉的虬龙带勾,精致繁复,凤乘鸾不是很会弄。

阮君庭也不着急,就等着她低头摆弄了许久。

终于,凤乘鸾一使劲儿,强行给按上了,之后吐了口气,拍拍手,;齐活儿!

阮君庭才笑眯眯,语重心长道:;爱妃啊,带勾不是这样扣的。

;,你不早说。

;怕扰了你的兴致。

为什么现在他不管说什么,都意有所指?

还是她想多了?

;那你说怎么扣!

;先解开,我再告诉你。

;哦。

完了!

凤乘鸾发现,她刚刚用了蛮力,带勾卡住了,解不开了!

;额,要不,你就这样,将就一下吧。

;不成,会被人笑。

;那怎么办?

;你试着用牙咬开。

;哦。

凤乘鸾就真的蹲下,去他腰间用牙咬。

咔嗤!

还真管用。

;开了!她欣喜抬头。

正见他低着头,又是阴谋得逞,意味深长的笑,那眉梢,还贱贱地一扬!

他那脑袋瓜子里,在脑补些什么!!!

;阮君庭——!你死定了——!

屋子里,是王妃娘娘的咆哮!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屋子外,秋雨影忍不住笑,还有点心疼里面的家什,那些,都是很贵的!

他对诗听道:;走吧,看来这里不需要咱们了。有劳诗听姑娘待会儿将早膳送来。

诗听有些慌,;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小姐可不是王爷的对手呢。

;放心吧,你家小姐就算把王爷捆上吊起来打,王爷也不会反抗的。

;真的?诗听歪头,天真眨眼。

;真的。我保证。秋雨影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