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方多病拿着一本书跑到藏书阁,将书塞到玉清手中。
“你看看,这幅画是不是与宗政明珠抢走的那枚冰片极为相似?”
“确实相似,这书是哪里得来的?”
“这是我亲娘的,我小姨说她会将自己见过的新奇的、喜欢的东西都画下来。
这幅图样便是她画的,只是我小姨和娘亲都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见到的这样东西。”
玉清将书放到一边,“有没有可能是从你亲生父亲那里看见的?”
“单孤刀?”方多病摸着下巴,喃喃道,“也不是不可能。
她生下我之前一直同单孤刀四处闯荡,指不定和他游历到哪里见过。
可惜,单孤刀死了,她也不在,那些旧事已经没人知晓了。”
“与你娘相近的人不知晓,那与单孤刀相近的人呢?”
方多病恍然大悟,“你说的有道理。对了,我小姨也说那冰片可能是一种机关锁的钥匙,而且还是不属于中原的机关锁。
我们那日猜的是对的,这冰片一定就是打开罗摩鼎的罗摩天冰。
玉清姑娘,你说我是不是该将这件事上报给百川院?”
玉清摇头轻笑,“方小宝,你觉得百川院中的人都是可信的吗?”
“当然……”
话未尽,方多病一顿。
“你是说百川院中有内奸?”
“也许吧,谁知道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若是百川院中有内奸,一旦他们查到什么,内奸便有会将消息传给幕后黑手。
所以,我们想要占据主动权,就不能将事情上报给百川院。”
“不错,”玉清赞许的点了点头,“闯荡江湖这么长时间,长进了许多。”
方多病挠了挠头,害羞的抿唇笑了。
金鸳盟总坛。
宗政明珠将罗摩天冰交给了角丽谯。
角丽谯赞许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对了,”宗政明珠疑惑的问,“李相夷到底死没死?”
“怎么突然提起李相夷了?”
“我从方多病手上抢夺这枚罗摩天冰的时候,半路杀出一个人,我敌不过,血婆不得不出来帮我。
他在和血婆在对战中,使了相夷太剑中的一招,你告诉过我的,小楼昨夜又东风,我不会认错。”
“是什么样的人?”
“蒙面白衣,身形缥缈,我一招都招架不了。不过若真的是李相夷,我与血婆根本就跑不掉,有可能只是有些像?”
角丽谯微微眯起眼,“不一定,那可是碧茶之毒,就算是李相夷,也不可能在中了此毒之后依旧完好无损。
若真的是李相夷,恐怕也是强弩之末,能压制你与血婆已经是极限了。”
宗政明珠却觉得有些不对,那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毒入骨髓之人。
“对了,血婆呢?”
“她说她有其他事要办,没有同我一起回来。”
“你抢夺罗摩天冰的时候,那个女人没有出现?”
“你是说济怀先生?”宗政明珠摇了摇头,“她并未现身。”
角丽谯若有所思的垂下眸.
这事不太对,以那个女人的实力,不会发现不了宗政明珠的来去。
一旦她发现了,不可能不出手阻止,难不成其中有诈?
她摩挲着手上的冰片,罗摩天冰已经到手,会不会是她多想了?
血婆怎么还没回来?
角丽谯心中有些不安。
如她所期,半日之后,血婆回来了,只不过是横着回来的。
角丽谯难得失态,问,“怎么伤成这样?”
血婆面色惨白如雪,毫无血色。
“圣女大人,我失手了。我没想到五十名金鸳盟的好手都奈何不了她。
她留下两个人将我带了回来,很有可能是她给我们的警告。”
角丽谯气得咬牙,“该死的,竟然让我吃了这么大的闷亏!我不会放过她!”
血婆忍着痛楚劝道,“请圣女大人不要冲动。”
角丽谯微微垂眸,摸了摸腰带,里边藏着罗摩天冰。
“我知道,那个女人的事先放一放,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找到四枚罗摩天冰。”
待她打开罗摩鼎,江湖乃至天下就都握在她的手中,届时再将那个女人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至于与她合作的那个人,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在下还有一件事禀告。”
血婆嘴角划出一条血线,艰难开口。
“什么事?”
“宗政明珠可曾同圣女大人说过抢夺罗摩天冰时半路杀出的那个白衣蒙面人?”
“你曾经见过李相夷,那人真的是他?”
“八九不离十,而且我发现那个叫李莲花的人与蒙面人的身形极为相似。
只可惜,与那个女人交手已经成了这副模样,没办法去试探他。”
“李莲花?血婆,你说……会不会是我搞错了。
尊上屈尊与他们同行,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而是因为李莲花?”
“若李莲花是我们想的那个人,不是没有可能。”
“李莲花……李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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