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身着禁军服饰,在脸上抹了些泥土和黑灰,混在禁军之中。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禁军们惊呆了。
他们中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狠人?
难不成他们禁军竟是那卧虎藏龙之所?
因为梅长苏,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禁军护卫们都拿探照灯一样的眼神打量自己的同伴。
想知道自己身边是不是也有这样深藏不露的高手。
列战英自然也发现了。
在庆幸有大助力之时,心中也在好奇这人的身份。
最后蒙挚告诉他,这人是苏先生的朋友,不愿显露于人前,列战英这才作罢。
九安山固守了五天。
因为梅长苏的助力,禁军的损失没有原剧情中的那么多。
第五日半下午,叛军发起了迄今为止最猛烈的攻击。
显然,徐安谟已经不想再拖了。
一波接一波的冲袭之下,猎宫内的梁帝不由得心生绝望。
静妃握住他微微发着抖的手,柔声安抚,“陛下请宽心,景琰一定会及时赶回来的。”
喊杀声越来越刺耳,胆小的人已经跌坐在地上。
天越来越黑,众人心中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一片寂静中,梁帝抓起御座旁的宝剑,凝视了良久,却未曾拔出。
静妃抿了抿唇,跪在地上,发出迄今为止最为坚定的声音。
“请陛下将此剑赐予臣妾,臣妾愿为守护陛下的最后一道防线。”
梁帝心头剧颤,涌上了许久未曾出现的感动。
他一把抓住了静妃的手,“朕在你就在,谁敢伤你?”
这时,佛牙嘶吼了一声。
一道身影在嘶吼中出现,是一个面容俊秀,气质阴冷却穿着粉蓝色衣服的人。
“你是苏先生身边的飞流吗?”静妃面色柔和的问。
飞流点了点头,硬邦邦道,“来了。”
静妃看了眼怔愣的梁帝,问道,“是景琰……靖王来了吗?”
飞流重重的‘嗯’了一声,转头不再搭理其他人,蹲下去摸佛牙的脑袋。
此刻没有人计较他失礼的行为,年轻人们兴奋的欢呼了起来。
梁帝搂着静妃的肩膀,喜不自胜道,“好孩子……好孩子……”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外边陡然一静,殿门被打开,靖王踏着晨光而入。
行至梁帝身前,靖王撩衣跪拜,高高举起兵符。
“纪城军奉诏前来护驾,儿臣不辱使命,前来交还兵符!”
梁帝攥紧了兵符,抬手抚摸着他的头发,颤声道,“辛苦你了,可有受伤?”
靖王敛眸,沉声道,“一点轻伤,不碍事。”
梁帝将他扶起来,将纪城军的调配权暂时给予了他。
安抚了会梁帝和静妃,靖王便出去同蒙大统领料理后续事宜去了。
梁帝望着他的背影,执起静妃的手,心道,这深宫唯有静妃母子是真心待他。
一走出去,靖王便撞见了并肩而立的蒙挚和梅长苏,心中异样感更甚。
靖王走过去,上下打量着梅长苏,关切的问道,“先生可还好?”
“我一直远离前线,怎么会不好?”
梅长苏不久前才褪去禁军服饰,此刻他的气质看起来有些凛然。
靖王心中疑窦丛生,问道,“苏先生受伤了吗?”
梅长苏怔了怔,低下头,入眼处是一片血迹。
“无碍,”梅长苏淡淡笑道,“这不是我的血,只不过是无意间沾上的。”
见到快步走来的朱寿春,蒙挚抱拳离开,安排禁军事宜去了。
纪城军也有很多事务需要靖王安排,靖王没有多与梅长苏叙话,便也离开了。
梅长苏握了握拳,小臂上的剧痛让他蹙起眉。
他摇头轻叹,时隔多年的第一次战斗还是负伤了。
一应安排妥当后,靖王和蒙挚携着朱寿春前去拜见梁帝。
见到梁帝,朱寿春十分利索的跪了下来,一脸悲痛的跪伏在地上。
“陛下,臣有罪!”
梁帝起身往前踏出一步,眼神漠然。
“卿何罪之有?”
“臣与严君达不察,受了暗算,被反贼替换,致使反贼以搜查逆犯的名义率领禁军把持皇城。
若不是苏先生的妹妹察觉出不对,派人跟着反贼,最后找到了我二人,我二人至今还在反贼手中。
臣有罪,因为臣的大意,使陛下暴露于危险之中。”
听到‘反贼’二字,梁帝眸中掠过狠辣。
“卿所说的反贼是谁?”
朱寿春嗫嚅了片刻,垂首道,“臣不敢妄言,皇后娘娘与誉王殿下定然是受了反贼的蛊惑。”
“蛊惑?”梁帝冷笑了一声,“若是无心,再如何蛊惑又有何用?”
朱寿春不敢说话,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等待皇帝的宣判。
梁帝静静的凝视了朱寿春许久,忽然笑了。
“卿与严卿虽有失察之责,但救驾及时,功大于过,朕便不追究你二人的过失了,起来吧。”
“谢陛下隆恩!”
朱寿春松了一口气,他和严君达的命与官职都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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