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离开皇宫之时,玉清正在院内为李乐然答疑。
医者,书不熟则理不明,理不明则识不精。
李乐然的学习能力很强,从学医之始到现在,可以寻到的医书已经被她翻了个遍。
理论知识她已经足够了。
而这,也仅仅是理论知识。
她现在欠缺的是大量的实践。
功夫到时,眼中无相同之病。
看一百人病,便有一百人方,不得苟同,始为有味。
只有经过无数次的实践,才有足够的功力去识别那些表象极为相似的病。
考校了她一番之后,玉清已经在思索着给她创造实践机会的法子了。
支个义诊的摊子?
金陵的人大多不差钱,相比于路边不知底细的游医,他们情愿去熟悉的医馆。
梅长苏回到雪庐时,玉清正对着院墙长吁短叹。
听到外边的动静,她回过头,就看见梅长苏身后多了三个从未见过的小尾巴。
她歪了歪脑袋,抿嘴笑了笑。
三个小孩害羞的低下了头,两只手不安的纠缠在一起。
梅长苏让飞流带着三个孩子先去安置,李乐然心细,也跟着去了。
“你有烦心事?”
梅长苏走到玉清身边,坐在她身边的石头上。
“不是什么大事。”玉清微微偏头看向梅长苏,“那几个孩子是?”
梅长苏将今日席间发生的事情都与她说了一遍。
“那三个孩子林深,庭生,路原,中间那的孩子是庭生,便是故人之子。”
玉清摸了摸下巴,“这三个孩子在掖幽庭受了很多苦,身体上应该有很多外伤和暗伤,将他们交给乐然吧。”
梅长苏点头应下。
“百里奇是盟里的人?”玉清问道。
“不算。”
“那他今日做的一切是你安排好的吗?”
梅长苏淡笑回答,“不全是,我不过是借北燕使臣一开始的打算顺水推舟罢了。”
玉清挑了挑眉,这一手借力打力玩得妙啊。
“你打算教些什么给这几个孩子?”
梅长苏笑得神秘莫测,“自然是看起来极为精妙,又能唬得住人的武功。”
第二日,梅长苏让飞流教了三小只一套步法和剑阵。
或许是急切的想要抓住这样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三个孩子进步巨大。
三日的时间,孩子们已经耍得有模有样。
除却像霓凰郡主这样的高手,其他人是看不出来其中的关窍的。
第三天晚间,蒙挚来访,与梅长苏交谈了一会儿便离去了。
蒙挚离开没多久,梅长苏迎来了另一位客人。
莅阳长公主。
莅阳公主来此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告诉梅长苏有人欲利用有致幻催情之效的‘情丝绕’算计霓凰郡主。
当初谢玉与先太后合谋给莅阳公主下了情丝绕,莅阳公主才会将谢玉认成了南楚质子宇文皓,与他做了那等事,最后不得不嫁给谢玉。
听说有人要效仿先太后给霓凰郡主下情丝绕,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十名决胜者中,能在这个时候对霓凰郡主出手的不过两人。
一人是代表皇后的廖廷杰。
一人是代表越贵妃的司马雷。
梅长苏询问莅阳公主是如何得知的。
莅阳公主借口是逼问谢弼得到的消息。
梅长苏下意识的认为是皇后要算计霓凰。
只是廖廷杰……
想起玉清以前同他说过的话。
梅长苏不禁怀疑,真的是廖廷杰吗?
莅阳公主走后,梅长苏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辗转反侧了许久,他披上一件外裳,举着蜡烛来到玉清的房前。
玉清也还没有睡。
此刻她正在悄悄内卷。
内卷之下,一阳指离大成境界已经不远了。
正当她沉浸武学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她心中一抖。
难不成是有人发现了她在深夜偷偷内卷?
“三妹,睡了吗?”梅长苏低声问道。
听见梅长苏的声音,玉清怔了怔。
这个时候过来,难不成为的是霓凰郡主被暗算一事?
她理了理衣裳,打开门将梅长苏请了进来。
“二哥,你身子本就不好,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
梅长苏缓步走到桌边坐下,勉强的笑了笑。
“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玉清坐到他对面,抬手道,“二哥请说。”
“你可听说过情丝绕?”
玉清摸了摸下巴,“这似乎是一种宫闱禁药,我并未见过。”
“正是,这是一种具有催情致幻作用的宫闱禁药。”
梅长苏吐出一口气,接着道,“你可知情丝绕的解药如何制作?”
玉清无奈的摊了摊手,“我没见过那药,虽然我知道其他具有相同作用的药该如何制作解药,但那些解药不一定能对情丝绕起作用。”
梅长苏心知玉清说得有理,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三妹,你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玉清若有所思了片刻,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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