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已经逃出了那间房,但不代表她已经安全了,钟少扬极有可能随时都被将她追回。
她必须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以她目前的状况,她很清楚自己是没有办法走太远了,也许自己会在下一秒就会昏倒都不一定。
脑袋的晕眩一波波的袭来,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要不是自己靠着意志力强撑,刚才在房间里,她就昏过去了。
那药力相当的强,才不过短短的数秒就已经起作用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水里放了什么?
迷药?还是春药?
她真是笨死了!
当时怎么会喝下那瓶水?明知道钟少扬是一个下流的痞子,她怎么可以放松警惕 显然今天让她上了一堂人心险恶的现实版教程。
现在再怪自己也于事无补了,唯一的办法只能尽快的逃离。
一阵晕眩感又袭来,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栽了下去,稳了稳自己的身子,扶着墙喘息。
她不由得闭了闭眼,心里默默地祈求上天。
苍天老爷爷,虽然我以前都是在奶奶的要求之下才给您上香,下跪的,今天可以念在我好歹也给您上过香,鞠躬的身上,帮帮我吧!
求求你了!
短短的数米,她已经走到浑身是汗,吃力无比,这些汗都是身体里发出来的虚汗,其实在长廊里她能感觉到一点都不热,甚至还有些冷,但是汗就这么从额头流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的双腿犹如灌上了铅一样,有些走不动了。
然而现在的时间一分一秒都相当的宝贵。
“米小萱,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能晕倒。”
米小萱咬着牙强撑着。
方才她硬是让自己吐出了一些,但她想胃里似乎还有些药没有吐完全,不然她现在也不会手脚虚弱无力。
长廊里的房间很多,她一间一间的拧着门把,非常着急。
不行,这间是锁着的。
这间也是。
都不行!
已经一连四,五间房了,都是上了锁。
砰…砰砰…
就算自己拍响了门板还是没有人出来。
她拖着双脚继续往前走。
她不会真的这么背吧?
为什么,为什么都没有客人?
也没有保安?
更见不到服务生。
就算现在有任何一个人出来,她得救的机会都会大上许多。
可是一连推了好几扇房门都是锁着呢。
“有人吗?”
她敲了敲房门,又害怕自己弄得动静太大,会被钟少扬发现,边走边频频的回过头去看。
她真的很害怕极了。
自己如果不及时逃走,后果真的无法想象。
咔嚓!
终于有一扇房门沒上锁,她暗沉的眼睛突然有了希望。
手握着门把,毫不犹豫的将门推开,闪身进了房内。
将门马上关上,并上锁。
此刻的她已经全身无力了,她的背紧贴着门板,身体止不住颤抖,双手撑着脸颊,顺着门板缓缓地滑落,瘫坐在地上。
她这算是得救了吗?
没过多久,她就听着门外匆匆走过的脚步声,她没有力气站起来去查看是不是钟少扬,她也不敢有任何的动静,她害怕他发现自己。
也许真的是钟少扬,发现她不见了之后,追了出来。
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躲进了这里。
她已经将身上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瘫坐在地板上,曲起了膝盖,她将自己埋进了膝盖。
刚才的那份恐惧感还没有从她的身上消除,她能感受自己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的直跳。
心慌和害怕交加。
她还是很担心钟少扬会发现她躲在这里,她双手环抱着自己。
希望她能躲过这一劫。
最近她可能真的有些流年不利,几天前才遇到了混混,今天又让她遇到了流氓,她是不是应该让奶奶帮她请一张神符保佑她。
米小萱的唇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算不算是祸不单行。
她的思想慢慢地在游移的边缘,精神也在涣散。
也许是那喝进肚子里的药,散发开了 连自己的思想都开始没有那么清明了,她曲起手指敲了敲脑袋,想借此让自己更清楚一些。
她不能就这么昏过去。
万一又遇上了危险,她该怎么办?
不过自己敲到有些生痛了,好像还是不管用,她只感觉眼前,开始浮现出漆黑。
“你是谁?”
一道男子清冷的嗓音,唤起了米小萱的些许神智。
她缓缓的抬起头,眼睛根本对不上焦,他是谁?
虽然看不清楚对方,但她却能断定他不是钟少扬。
“你怎么跑到我的房间来了?”
她想回答,但是她沒力气回答。
我是迫不得已的,想借你的房间躲一躲。
眼睛一张一合,嘴唇蠕动了一下。
救我!
脑袋传出了这一讯号,然而她感觉自己太疲惫了,再也撑不住了,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喂?”
龙奕辰身上只穿着睡袍,头发还在滴着水,光着双脚踩在地毯上。
显然他走出来时有些急。
他在离着米小萱一米多的距离,双目紧紧地门边的她。
方才他在浴室里听到的声响,才想起自己刷了房卡进房时,忘了将房门落上锁。
这女人是谁?
很快的龙奕辰脑中闪过无数个猜测。
这次她又是谁派来的?
目的是什么?
还是她想玩什么把戏,让自己落入她的圈套?
心里猜测着数个假设。
有过类似数次不太愉快的经历,他对私自闯入他房间的女人相当反感。
记得上一次是半年多前,有人想整他,安排了一出戏,支使了一个女人潜进他的房间,幸亏自己当时发现的及时,将那名女人绑在了洗手间,自己则爬窗离开了,随后就有大批的记者涌进了房间。
不难猜出一切都有人设计好。
正所谓,人红事非多,人红也摊上了不少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陆陆续续遭遇到同行的妒忌,又不知何时遭到投资方的攻击,这些有隐性的,也有摆在桌上的。
甚至还有些黑社会势力威胁他拍戏。
各种各样的下三滥的伎俩一而再的发生,他真的有些微恼了。
尤其他们又故技重施,他们都不觉得老掉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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