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喻没有隐瞒的意思,说的挺明白的。
心里其实也不抱指望了。
毕竟,白宝珠年轻、貌美、还傻……跑出去小半年了,他怎么找,也一点消息没有。
霍东喻已经放弃希望,觉得她就是死了,尸体都得扔河里,要不然,这么个找法,不可能一点行踪不露。
人嘛,死都死了,他也就没在再提白宝珠跟汤俊才搞破鞋的事儿。
霍东喻看着萧娆。
萧娆挑眉瞅着他,半晌,幽幽叹道:“一直没找到啊……”
“对啊,我估计着,她应该是……”死掉了。
霍东喻顺口想答。
然而,没等他把话说完呢,萧娆直接道:“在我家呢!”
“哦,在你家?啊???”萧娆一怔,迷茫爬进他的眼,“你,你说啥?”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白宝珠在我家,给我相公当姨太太呢!”萧娆直接公布答案。
霍东喻虎目瞪着,没有生气,只是非常的懵,“为,为什么?啥意思?怎么就,就跑你家做姨太太了?”
这是什么操作?
他们明明打探过,宝珠没在汤家?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
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好奇怪!
“你表妹跟我相公同居勾搭,我就不提了,你肯定知道,哪怕她妈没告诉你,你也肯定调查过了,毕竟,你府里的兵到我家打探过,还收买了我家佣人!”萧娆靠着沙发,笑容变冷。
霍东喻挠了挠头,莫名其妙有些恐惧。
总,总感觉要被连累了!
“那个,所以,你,你早就知道她?什么时候……”他小心翼翼地问。
萧娆瞅了一眼,嗤笑道:“什么时候?很早啊,我相公出车祸的时候,那个点儿,她跟我相公勾搭半年多了,不甘心姘居做外室,就跟我相公商量要光明正大地休我下堂,他们还要占着理,让世人夸他们是‘完美爱情’,而是我‘封建妇女’,‘包办婚姻’……”
“我相公出车祸那天,他们俩是要找我,‘三堂会审’让我‘退位让贤’的,结果,大概是他们做了太多的孽,老天看不过眼了,直接降下灾祸。”
“汤俊才瘫痪了,他们没摊成牌,不过,你那个表妹倒是很厉害,汤俊才没摊成的牌,她跑过来跟我摊了!”
萧娆顿声。
霍东喻嘴角直抽抽,“她,她摊啥了?”
“咋摊的啊?”
不会吧,不会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吧?
“你猜猜啊!”萧娆冷笑一声,看着霍东喻打了个冷笑,赔笑脸的样儿,才道:“汤俊才瘫痪之后,我在医院里照顾他,没白天没黑夜,辛苦劳累,结果她呢?穿着小洋装,戴着小珠宝,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出现在我面前,说要‘解救’我这个‘封建余孽’!”
“高声叫嚣,她和汤俊才是真爱,他们在一起是自由,而我,我是父母包办的,是囚禁了汤俊才的‘枷锁’,我要是识趣儿,最好自请下堂,老老实实离婚给她让位置!”
【呃,娆姐,白宝珠当时说话那么难听了吗?我,我只记得她好傻!】9527眨眼疑惑,有点茫然,毕竟经过了这么多事,她已经确定、一定、已经肯定,那个傻子恋爱脑,应该是没有‘威胁人’的能力,她……
【她是真的爱汤俊才啊。】
要不然,怎么可能现在都不跑?
【我承认她爱,我也承认她来找我的时候,主观可能不带恶意,但是,我哪里说错她了?】
【我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我只看她怎么做的!】
【小9,我说的这些,白宝珠哪样没做过!】萧娆冷声。
或许,白宝珠跟她以往遇见的极品不同,人家的确是‘真爱’,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和汤俊才是真爱,是灵魂伴侣!】
【灵魂伴侣,好了不起啊,一起追求自由,追求新思想的是灵魂伴侣,那三拜九叩,花轿抬进来的就不是了?就俗气了?就封建了?白宝珠找了一个灵魂伴侣,来践踏原身的灵魂,多恶心啊!】
【她比那些极品更恶心,那些极品,好歹就是个恶人,就是坏,但是她呢,用真爱把自己包装得‘纯洁无瑕’,让人无法指责!】
【毕竟,她是真的爱啊!】
萧娆眼神直勾勾地凝视着,满脸不安的霍东喻,她嗤笑道:“你表妹无耻的让我吃惊,但是,也不是一点可取的地方都没有!”
“她对汤俊才的感情,仿佛是真的,哪怕他瘫痪中风,卧床不起了,你表妹也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她跪求我,让我答应容她进门来照顾汤俊才,为此不惜抛家舍业,不要亲娘,甚至愿意隐姓埋名,不要身份了,我看着她吧,多多少少有点可怜,便同意了。”
“她如今,正在我家,给汤俊才做屋里人,伺候他呢!”
“哦,对了,我有她的纳妾文书,正经的签下身契的,旧规矩的那种‘妾’哦!”
萧娆强调。
【通买卖的辣种!】9527补充。
霍东喻:……
眨眨眼睛。
好酸哦。
再眨一眨眼。
脸皮怎么木了?
哦,原来是惊讶的啊!
他眉头拧得死紧,仿佛终于多多少少,听明白了(但是没有懂)萧娆的话。
霍东喻沉默着,沉默着,继续沉默着。
最后,不甘不愿地问,“白宝珠离家出走之后,就去你家了?”
萧娆,“嗯!”
霍东喻,“小半年?”
萧娆,“嗯!”
霍东喻,“那,那我找她,她知道吗?”
萧娆,“知道!”
“我,我……”
霍东喻瞠目结舌。
霍东喻不能理解。
霍东喻他,他,他,他很吃惊啊!
“我,我撒下人马找了她小半年啊,沪市我都要翻遍了,她妈眼睛都哭瞎了,结果,结果,她跑到你家去了?”
“汤俊才,那个瘪孙都瘫痪了,又是个无耻之徒,她,她就啥都不要了,没名没分地去伺候人家屎尿了?”
为什么啊?
他的质问出自灵魂。
“她有名分,我给她纳妾文书了!”萧娆面无表情,旋即嗤笑,“至于她为什么愿意这么干?”
“你问我,我问谁啊?”
“我还想问问你,你家是怎么教育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