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世界大背景,你男人是大明首富啊,他的财产,几乎都能跟平津帝的私库相比了,个人产业遍布全国,甚至还有海外的买卖,兼职海盗什么的。】
【代王能成功当上太子,少不了他散财维护,收买心腹!】
【我记得,在平津帝八十大寿的时候,他还玩过一回往凉江里撒金叶子,看浪里飘金的败家壮举。】
【妈的,撒了八千八百八十八两黄金啊!】
【我靠!】
9527大眼睛直发光,忍不住抹着口水。
金主!
霸霸!
太有钱了!
【……只是,很可惜啦,终归,古代这个环境,对商人来说太不友好了,不管多有钱,也没权没地位,代王需要他帮忙夺嫡的时候,对他挺客气的,他地位也高,后来,平律帝驾崩,原身儿子登基,就不太喜欢他了。】
【他那时岁数也不小,就慢慢隐退了。】
【嗯!】
萧娆应声,翻了翻任务世界大背影,发现她男人的作用,大概就是代王和萧诗云的‘金钱挂’,跟原身一样,属于无私替他们付出的存在。
不过,他比原身聪明,最后全身而退了。
“三姑娘,别这儿傻站着了,快点去吧。”
赵嬷嬷突然开口。
萧娆拧眉,没在多看,乖巧地跟那两个‘看门狗’回抱夏了。
嗯……
那边小厨房,还热着四凉四热,反正好多菜,等着给她‘填鸭’。
【头一回发现,吃货真是不好当啊。】
萧娆万分感慨。
——
跟萧娆擦肩而过,伏斋的心神莫名恍动,但看着迎面而来,笑容虚伪的嫡兄代王伏惠的脸,他又马上冷静下来。
唇边勾出一个略显冷漠,但无懈可击的淡笑,他谦和有礼地跟萧诗云打过招呼,彼此宣喧几句,随后,就跟代王伏惠进了书房。
“大兄,愁容满面,是为何事?”
伏斋看着代王伏惠坐定,又见他装模作样地叹息,摆出十分为难的嘴脸,心里几乎想笑出声来,但又生生忍住,只是面色淡淡地询问。
“阿斋,近来伏春在郎州赈灾,连除本王于此地的三个心腹,行事咄咄逼人,此事,你有何看法?”
代王拧眉,语气沉重。
他虽是先帝爷的嫡子嫡孙,但亏在父王出生太晚,皇太后——他的嫡亲祖母,也早早被平津帝斗下去,没给他留下太多的政治资源。
幸而,他手段不错,又外祖家和承恩公府做靠,更兼嫡出底蕴,招来一批拥护‘立嫡’的文人,因此,到是四个候选人里,呼声最高的那位。
不过,礼贤下士,八面玲珑,结交无数的好人缘这种事……
是需要金钱做依靠的。
撒银子,是最直白,最粗暴,也最容易博取别人好感的手段了。
代王心里轻漫的想着:伏斋,这个民间长大,操持贱业,一身铜臭的庶弟,对他来说,多少是有些用的。
“大兄,你知道,小弟生于民间,朝廷之事,确实不大懂得,有什么事?你只需吩咐就好了。”
伏斋淡声,装作没看出兄长的蔑视,状似恭敬,实则疏远地询问。
他没兴趣欣赏兄长拙劣的演技,跟他做什么兄友弟恭的把戏,他跟代王府的交情,无非是他出银子,伏王府做他的靠山罢了。
所以,每年大几十万两的给伏惠出银子,伏斋是没有意见的,他就当,他依然是个皇商,往上交‘保护费’了,可是……
伏惠非要跟他兄弟情深,这就很讨厌了。
简单的利益关系,何必扯感情呢?
以伏斋的经验,不管什么事,一旦扯上感情,就更费钱了。
要得理直气壮的。
伏斋小声叹声,用他的含情目,隐晦地翻了个小白眼儿。
“四弟,郎州那边想经营出来,恐怕需要‘绘春商行’更多的支持,十万两总是要的。”伏惠大概觉得,感情沟通得差不多了,直接伸手就要。
而且,一要就是十万两。
确实是很理直气壮了。
伏斋嘴角微抽,心说:萧诗云上个月刚从他那儿要走两万两,说什么要帮人保养?又从他的药行取走了人参、肉桂……无数的珍稀药材,这就罢了,他知道承国公府送小姐这景仁宫了,大概是终于忍不了,这对只会生姑娘的夫妻。
夺嫡嘛,有第三代是很重要的,他已经把宝压到了代王府,自然希望有收获,所以,萧诗云要银子,要珍稀药材,他什么都没说,直接给了。
但!!
伏惠也要银子,还一要十万,郎州那点事儿,如果是他来摆平,只需四、五万两就足够了……伏惠还想赚他一笔差价吗?
伏斋心里很不满意,别看他外表清风朗月,好像不沾尘埃,视金钱于无物般,实则,他内里相当抠门。
萧诗云和代王这样花他银子,真跟拽他肋条,戳他命门一样。
“大兄,前几日,王嫂从商行支出一笔银子,又要走了许久稀贵药材,商行账面上,一时有些周转不开了,十万两恐怕拿不出来……”
伏斋顿声。
代王的脸渐渐变了颜色,眉毛拧成一团,眼里迸出锋利的光。
伏斋感觉到了他的眼刀,万般无奈地转柔了语气,“不过,愚弟明白,大兄所需都是大事,这样吧,我先从布行那边,调五万两银子过来,送到大兄这里,剩下那些,请容愚弟几日吧。”
“你尽快。”
代王面色依然不悦,但也迟疑着答应了。
他明白,最近对伏斋逼得太紧,‘钱袋子’这种存在吧,压迫是可以的,但也不好太过,杀鸡取卵是要不得的。
到底伏斋是他庶弟,他总要做出体恤的模样。
否则,连弟弟都容不下的话,哪会有臣子相信,替他卖命呢,只是……
代王冷笑,眼里昏暗不明,这群庶孽,倒是逼得他和诗云,不得不妥协。
他心里很不舒服,就没了原本打算的,跟伏斋抵足夜眠的心思,简单说了几句,直接把他打发走了。
伏斋同样不想跟他多待,他恭身告辞,径自走出书房。
踏步青砖宫道上,他想快点离开景仁宫,只是,刚刚走到宫门口,他秀眉一拧,猛然回头。
“谁?”
谁在看他?
伏斋四下张望,随后,他的目光撞进了一抹波光潋滟的眸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