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好大一口黑锅。
李夫人都被砸蒙了。
她愣愣的听着,殷长殊用阴沉冷漠的声音,一件一件地述诉着她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
什么?
她虐待姐姐?
她控制府袛?
她绑架堂弟?
她害死老王妃?
她把姐姐熬死了?
她,她,她居然那么厉害吗?
苍天啊,她怎么不知道!
李夫人泪目,她想解释,而且,也真的拼命解释过了。
但殷长殊:“……”
“呵呵呵!”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他根本不合作,完全把李夫人的所有辩解都当成了‘王八念经’,毕竟,一个处处破绽的姨母和亲娘留下的遗书,哪个更可信?
一目了然嘛。
殷长殊冷酷的,无情的,无理取闹地把李夫人给囚禁,并且严刑拷打了她,他想知道往事的更多细节。
可惜,李夫人牙口很硬,无论怎么用刑,她死活都不承认。
“是个硬骨头啊!”
殷长殊冷笑,不管李夫人承不承认,事实就是事实!
他会替他娘报仇。
“杀了吧。”
他下达了把人处死的命令。
“是。”
属下领命而去。
随后,受尽折磨的李夫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莫名其妙地领了盒饭。
直到死,她都不明白,殷长殊为什么会认定她杀了姐姐!
她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她是冤枉的。
她死不瞑目。
李夫人不甘心地死了,尸身被扔到乱葬岗,下场也算凄惨。
“王爷,大小姐……咳咳,殷长瑶该怎么处置?她都七天仅一食水,眼看要饿死了,您,您不管吗?”
李夫人就算了,大小姐,好歹是老王爷的血脉啊。
她是姓殷的,真要给活活饿死了,有点不妥当吧。
属下小心翼翼地提醒。
殷长殊神情复杂,瞳孔内阴沉不定,他沉默着思量许久。
最终……
“先关着吧,每天给她两碗素面,别让她死了。”
他沉声。
“是!”
属下松了松了口气,恭敬离开。
然后,殷长瑶过上了一天两顿,凉水冷面条的生活。
很苦。
但,被她背叛的情郎,被阉得很彻底的屈修文,他的日子更苦。
娇生惯养的公府世子,遭遇阉割酷刑,他足足昏迷了五天时间,终于缓缓苏醒,可惜那时,一切都晚了。
他已经被定罪了。
按殷长殊的强烈诉求,显庆帝亲自下的旨,屈修文流放两千里,非大赦不可归。
一个月后执行。
至于为什么……
咳咳,显庆帝马上就六十岁生日了,那是大寿啊,乃普天同庆,大赦天下的好日子,不下个月执行的话,屈修文前脚刚流放出去,走不了百里,后脚显庆帝过寿,他就被大赦回来了!
那不是流放了个寂寞?
于是,屈修文就边蹲天牢边养伤,前半夜痛苦成了个太监,后半夜害怕流放路难走,白天还得嚎叫‘冤枉’,嘶哑着嗓子,喊‘爹、娘、姑姑、公主、长瑶、万岁……’
小日子过得相当忙碌了。
关键是心累。
至于被他喊的那些人嘛!
萧娆自然是陪伴着显庆帝,父女俩有商有量,欢声笑语的准备过生日,屈皇后呢,唉,她都年过半年的老太太了,根本受不了这么惨烈的打击,几番替屈修文求情未果,闹得显庆帝都不见她,月初一那天,没进她的寝宫,狠狠打了她的脸,让她在六宫妃嫔颜面尽失。
屈皇后病了。
真病。
而且很严重,已经下不了榻了,于是,在外奔走想救出儿子的理国公夫妻,孤立无援!
显庆帝拒绝他们的觐见。
并且,悄无声息地把萧娆和屈修文的婚契抹掉,婚书也要了回来,虽然没有广而告之,仅有几个人晓得,但从大庆的律法上来看!
屈修文,已经不算晧月公主的驸马。
萧娆恢复单身了。
对此,殷长殊当然是晓得的,他面上没动声色,心底欣喜若狂,萧娆的婚书被注销那天,殷长瑶都多得了一顿饭。
可想而知,殷长殊有多愉悦。
然而,跟他相对的,理国公夫妻简直是暴躁如雷,他们把救不出儿子,哪怕救出来,儿子都是太监,继承不了公爵位置的怨恨,全都撒向了萧娆!
明面儿上,他们不敢如何,可背地里,他们却暗自诅咒,甚至放了不少关于萧娆的恶毒流言出来。
殷长殊跟他们掐得风生水起。
理国公府和摄政王府的‘争斗’,吸引了京城,上至王宫贵族,下至贫民百姓的所有注意力,甚至连京郊周边都慢慢被影响,流言越传越广,注意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多!
而殷长殊已经秘调豫州五千精兵,化整为零,分批次伪装进入京城。
他用季家遗留的钱财招兵买马。
他秘密收服了五城兵马司,控制住京城四个大城门。
他甚至收买了宫中几个大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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