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美景入目。
殷长殊多少有点懵。
今天发生的事,那些信息量,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祖母、母亲、姨母……三个对他最重要,生养抚养他的女人。
搞成那样?
屋里又横死着个老嬷嬷。
简直了!
“公主,这些事,都是你布置的?”
殷长殊俊颜铁青,几乎咬牙切齿。
“对啊,很明显不是吗?本宫的府袛,本宫的房子,当然是本宫做的呀。”
萧娆歪头,轻笑着说。
承认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殷长殊忍不住吸口气,头痛不已,“那,那你又是从何得知此事的?”
摄政王府的秘密,他都不曾听闻,萧娆一个深宫女眷,哪里来的渠道?
“谁告诉你的?”
他问。
“这个嘛,呵呵,殷王爷,你想知道吗?但本宫不想告诉你呢?你求本宫啊?”
萧娆摊手,她张扬的笑,一改往日对殷长殊的暧昩,娇艳脸庞挂着明显的恶意,“跪下来试试看,说不定,本宫会心软呢!”
她调笑着说。
【哎哟,娆姐,我们好像刁难男主的恶毒女配哟!】
9527飘出来啧啧。
萧娆睨她一眼,含笑不语。
一人一统齐刷刷看着殷长殊。
摄政王爷额头的青筋都暴出来了,“萧娆!”
他哑声,眸光阴鸷到了极点,浑身散发着暴戾,仿佛随时会杀人似的。
可惜,萧娆一点都不怕他,她悠然摊摊手,小脚翘着一晃一晃地,“那么凶干什么?本宫怕你眼睛大啊?有本事,你在本宫的府里跟本宫打起来,你杀了本宫啊!”
“杀了也不告诉你!”
“气死你!”
她漫不经心地说。
殷长殊气得眼眶通红,他冷冷看着萧娆,又恼又恨,片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求你!”
他说。
没忍心强求。
“嗯!呵呵,虽然不太诚心,但算了吧,本宫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萧娆挑眉,轻哼一声,“殷长殊,你家的那点破事吧,本宫是从父皇那里的卷宗中知晓的,藏书阁有刑部和太医院往年的记载,你母亲尸身有异,似是长期病饿,但那会儿,你父王正在边关打仗呢,你继母又报上来折子,说你母亲是久病,无心用膳,所以才是那样的结果。”
“父皇的脾气,他连太后是怎么死的都懒得管,更何况是你母亲?自然一扫而过,折子直接压进藏书阁里,直到被本宫翻出来。”
她顿了顿声,潋滟眸儿弥漫着深意的讽刺和恶意,“本宫觉得这里面有些意思,就派人沿着卷宗指向的线索查找。”
“然后,本宫的暗卫带回了徐嬷嬷和白来福。”
“殷王爷,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萧娆摊手眨眨眼睛。
“这,这……”
“萧娆,你,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殷长殊心内气血沸腾,但原因却不是萧娆,而是……愤怒和茫然。
他不明白,萧娆一个公主,有什么理由插手他的家事?并且,如此执着?藏书阁的卷宗何止成千上万!
她怎么有闲心去找?
那是20多年前的记载啊!
“因为本宫恨你呗,本宫恨你继母,恨殷长瑶,恨你们全府啊!”
萧娆断然,她从栏杆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向殷长殊,娇艳脸庞布满了肉眼可见的讽刺。
“殷长殊,你以为本宫是泥捏的吗?殷长瑶在本宫新婚之夜勾着屈修文出去,就是明目张胆地打本宫的脸!”
“她和屈修文苟且,光天化日携手游湖,他们把本宫当成什么啊?太可笑了,本宫反击几下,他们就找人参奏本宫,几乎快把本宫打成古今第一淫女了。”
“但,他们的作为,又比本宫好到哪去了?”
“驸马和闺阁女子,把臂同游!”
“你说,为什么没人参他们?”
她冷笑,眉眼锐利的问。
“这……”殷长殊顿声,“因为……”
他噎住,垂下眼帘。
“因为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爷!”萧娆接话,面容越发冷了,“因为殷长瑶是你妹妹,所以,朝中没人敢说她什么,哪怕她跟屈修文淫奔被我抓住,打马游街送回你府里,朝中,都没谁敢说她一句闲话!”
“摄政王的妹妹,真威风啊!”
“你几次三番来找本宫,明面上儿,对本宫好话说尽,但实际……殷长殊,你管过你妹妹吗?你教训过她吗?”
“你没有!”
“你只会对本宫做表面功夫,殷长瑶也能舔不知耻的,继续跟屈修文勾搭,呵呵呵,他们是怎么跟你说的?他们俩早就认识,是本宫拆散他们?所以,新婚夜不洞房是本宫的错,他们月下相会,是本宫的错,他们苟且被抓住,也是本宫的错!”
“他们俩个纯洁无瑕,成了苦命鸳鸯,本宫奉父皇母后的命,成了个亲就罪大恶极?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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