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娆??屈皇后厢房里养出来,仿佛表里不一的公主,今儿刚刚在显庆帝面前翻脸获宠,不思如此巩固,转眼把摄政王当面首强抢进府了?
按时间算,前脚刚跟显庆帝分开,后脚就抢人啊!
哪有这样了!
“你开玩笑吧?”
屈皇后不敢相信。
“姑姑,侄子要是说谎,天打雷劈啊!”
屈修文‘呯呯’磕头,眼泪长流。
他太委屈了。
“啊?”屈皇后抿抿嘴,游离目光转向殷长殊,“摄政王?我侄子的话,是,是真的吗?”
她犹然不信,询问的语调都飘渺不定。
惊骇得连‘本宫’都忘记自称了。
“呃……”
殷长殊微顿,表情犹豫,心里隐隐的,他怕伤了萧娆的清誉,可屈皇后询问的表情太震惊,太真诚了,完全出自本能,他下意识点头。
“嗯!”
他承认。
随后,又讪讪地想帮补几句,谁知……
“不错,母后,殷王爷是我抢回府的,我瞧他俊美健壮,非常人能及,观之甚喜,且,他尚未娶妻,单身一人,也没有什么妨碍,就想跟他戏耍一番,有何不对的?”
萧娆截话了。
她主动承认了!
那语气,那神情,完全是理直气壮,根本不亏心。
“晧月,你,你有驸马……”
屈皇后懵了。
萧娆接着截断她,“对啊,是有驸马,但母后,你不晓得他多讨人厌,要不是他莫名其妙闯进来闹事,我跟殷王爷已经成就好事了!”
“真真不懂礼的奴才秧子,公主府是他能硬闯的吗?”
“母后快快治他大不敬的罪!”
她哼声,潋滟眸儿飞扬,娇艳脸庞布满不耐和厌恶。
屈皇:“……”
殷长殊:“……”
屈修文:“……”
“那个,晧月,我们讨论的是这个吗?你,你承认了?你强抢摄政王进府,欲,欲,咳咳咳,行苟且之事,你,你记得你成亲了吗?”
“修文是你相公!”
屈皇后伸手‘啪啪’拍凤椅,拍得掌心通红。
深刻表现了一个,被戴绿帽的男方长辈的愤慨和憋屈。
“成亲又怎样?我只是跟殷王爷一夕欢罢了,又没有要接他进府的意思,只要驸马乖巧些,大度点,别仗着理国公府,妄想拿捏我,我不会轻易换了他的。”
“母后,哪怕看在您的面子上,他都是我相公,我认理国公府!”
萧娆挑眉,信口保证着。
语出真诚。
可惜啊,屈皇后和屈修文一点都没觉得欣慰。
他们很生气。
而殷长殊呢,则深陷进萧娆刚刚那句,‘早就成就好事’上,心里时悸时恼,根本没回过神来。
“萧娆,你,你是女子,你应该守贞洁……”
屈皇后抽声。
“母后,我是公主,我跟普通女子不一样!”
萧娆语重心长。
“你嫁人了,出嫁从夫,你应该尊重理国公府,尊重你相公,他们是你的公婆,你的夫主!”
屈皇后快气哭了。
“母后,你……唉,还是不明白什么叫皇族。你刚刚所言的,或许适合天下大多数女子,因为她们的尊荣来自相公,来自夫家,可不一样啊!我是公主呢。”
“我的尊荣,来自我的姓氏,我是父皇的女儿,所以,我成亲,不是嫁人,而是理国公府尚主!”萧娆笑着给屈皇后科谱,“所以,母后,你不要弄错了。”
“对理国公府来说,我给他们什么,他们就得受着。”
“我想要面首,我就能抢进府来,养在院里,就像……呵呵,普通男子想纳妾,想养外室,想一夕风流,新婚夜跟情人见面似的~”
她淡笑,眼帘微垂,讽刺地看向屈修文。
若有所指。
屈修文像被重锤砸中似的,心里蓦然一悸,猛地低头,他想起殷长瑶了。
萧娆为什么那样比喻?
她知道什么?
屈修文莫名心虚。
屈皇后完全不知情,心里全是娘家人被踩进泥里的愤怒,“你,你,你……”
她按着胸口,觉得萧娆完全是疯了,普天之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狂妄。
自大!
蛮横肆意!
不要脸呐!
“来人,把,把晧月公主拉下去,将她关进暗室里,不许给她食水,让她反省自身!”
她咆哮着,心中则想,不管万岁爷多糊涂,多想警告屈家,萧娆这么荒唐狂傲,他总不好偏心了吧?
说不过去啊!
“萧娆,你什么时候明白了,什么叫为妇之道,什么时候,本宫放你出来!”
“抓走!”
屈皇后高声。
左右宫女们相望对望,犹豫上前。
殷长殊眉头拧起,看着宫女们围住萧娆想‘请’她,他几乎要上前拦住,把萧娆护到身后。
那似乎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本能。
但!
殷长殊狠狠压制住了,心中骇然之下,他顿住脚步,面色阴沉。
就这么一耽误,外面,突然扬起尖锐的太监唱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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