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冰冰家楼下,年冰冰站在车外不舍地冲郁钦挥手。
“郁钦哥哥,你们要注意安全呀。”
“郁钦哥哥,谢谢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
“郁钦哥哥,再见…”
“郁钦哥哥…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买瓶水吧?”
郁钦发动了车辆,道:“不需要,车里有水,你快回家吧。走了。”
言粟看着对郁钦依依不舍的年冰冰,看看沈眠川,再看看郁钦,体贴道:“不然我们自己开车回去吧,你把冰冰送上楼。”
“不用了,太太,”郁钦先一口拒绝,然后看向车窗外的年冰冰,声音变得严肃了几分,“能自己上楼的,对吧?”
年冰冰瘪着嘴,一脸委屈,但是明显是不敢逆了郁钦的意,于是点点头,道:“是…”
“那我们先走了,注意安全。”
说完,郁钦坚决地踩下油门,头也不回地开着车走了。
就像是一次普通的启程,没有半点留恋。
言粟皱着眉看向沈眠川,质问他:“你怎么也不劝劝?要不是你太凶,郁钦也不会这么绝情!”
沈眠川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言粟继续嘟囔:“人家郁钦好不容易开了一次窍,你看不出来他有多在意年冰冰吗?为什么就不能行个方便呢?”
言粟声音很小,她以为郁钦听不见,但其实…
只听见郁钦的声音从驾驶座忽地传来:“太太,你别误会先生,是我自己的意思,保护你和先生是我的职责,这其中的关系我自己会去衡量的。”
话音落地,沈眠川垂眼看向言粟,再次挑了挑眉,还是没说话,但是整个眼神就是在说:看吧,我是无辜的。
言粟吐了吐舌头,一头撞过去顺势把头靠在了沈眠川胳膊上。
沈眠川抬手替她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角度。
啧,前一秒还在闹别扭,下一秒突然就甜了起来。
睡觉前,言粟向往常一样躺在沈眠川怀里。
她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可能是可以跟沈眠川讨论一下的。
比如,两个人的孩子的去留问题。
肚子里那个小东西,也不只是他一个人的。
于是,言粟转身面向沈眠川,抬手拨弄着他的喉结,道:“沈眠川,你爱我吗?”
这是无数个恋爱中的女人都会时不时问自己伴侣的问题,但是在言粟眼里,这个问题却是她的一个结。
最开始沈眠川对她的所有的好,都不过是在恕罪罢了。
赎罪不是爱,赎完了罪,那份怜悯和疼惜,也早就该没了。
沈眠川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
因为他意识到,言粟问的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在撒娇,她是真真正正地,在问一个她很在乎的问题。
关乎于他们两个人的问题。
所以,沈眠川及时地转身面向言粟,用坚定而温柔的目光看着她,道:“粟粟,你还不了解我吗?”
言粟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摇头,然后开口:“你这个人,怎么说呢?世人都说,在你温和风雅的外表下,有一颗狠辣的心。在我看来,也确实是这样。有时候,我会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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