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怕?替夏姨挡车的时候没见你怕?赶紧吃吧你,瘦得跟嗑药了一样。”言粟说着,起身去洗手间洗手去了。
来回之间,听见夏姨在安抚白簌“太太人很好的,你不要怕她。”
言粟心里腹诽道我才怪,以前想弄死我的不是她?想把我送进监狱的不是她?想抢走我男人的不是她?
想完,再看看白簌头上的超大号绷带和身上各处的伤…算了算了,也算是救过夏姨一命的人。
“甜的。”
也就是这时,白簌竟然对着言粟笑着开口说话了。
言粟嘴角抽了抽,完蛋,她心里这股莫名其妙的欣慰是怎么回事?!
“呐,要不要吃第二个?姑奶奶今天大发善心,再给你次机会。”言粟竟然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
白簌也是不客气,猛地点头。
言粟认命地拿起水果刀,又给白簌削了个橙子。
靠,她竟然自觉成了这个女人的保姆?
三天后,夏姨要出院了。
白簌坐在病床上,看着夏姨默默流泪。
“我知道,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但是我得回去工作呀,况且,那里也是我的家。”夏姨说得也颇为伤感。
言粟和钱沅站在门口,看着夏姨依依不舍的样子和白簌绝望而伤心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
终于,在夏姨走到门口,准备关上房门的时候,言粟重新走回病房,用趾高气昂的气势看着白簌,语气却比看上去温柔许多,问“你没地儿去是吧?要不要跟夏姨一起?”
白簌闻言,好多天没怎么说过话的她,突然开了口“好。”
声音有些生涩,听起来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言粟认命了,点点头,交代了钱沅几句话,率先下楼上车等着了。
就这样,白簌跟着夏姨,住进了言粟和沈眠川的家里。
这件事情,言粟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过,所以她还在措辞,要怎么跟沈眠川解释自己这个冲动又不负责的决定。
辞还没措好,沈眠川到家了。
言粟听着沈眠川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决定先下手为强,主动一点,才能得到宽大处理的机会!
于是,言粟扑上去,一把挂在刚刚进屋的沈眠川身上,软绵绵嗲兮兮地问“我的老公今天累不累呀?”
沈眠川听见这几个字,整个人明显地僵了一下…
言粟见沈眠川入了坑,当机立断乘胜追击,道“我的老公今天身上的味道好舒服呀,和平时一样的吗?我可太喜欢啦!”
沈眠川不由得再一次僵了一下…
言粟来了劲,继续说“我的老公今天辛苦了,我给你揉揉肩膀,捶捶腿,再给你一个甜甜的亲亲…啵,啊,我可真甜呀!”
说完,言粟差点吐了,被自己恶心的。
但是,她不能吐,只要沈眠川没吐,她就要坚持进攻的节奏!
“老公外套脱不脱?我帮你!”
“哦,还有领带,我来帮你解开!”
“皮带,皮带也交给我!”
“呀,还有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