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点了还在睡觉?”丁豆蔻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走进卧室里,边开门边放软语气开口,“让我看看是哪个小懒猪傍晚还在睡午觉呀…诶,人呢?”
“床上躺着。”在客厅整理东西的言粟听见了丁豆蔻的质疑,回答道。
“没人啊!”丁豆蔻疑惑地掀开被子,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巡视了一遍,都没有看见言冬至的身影。
言粟眼神一滞,头皮一阵发麻,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卧室里跑…
真的没人。
“冬至?!”言粟惊慌失措地大喊,跑到卫生间,厨房,阳台都找了一遍,根本没人。
丁豆蔻和言粟一对视,知道大事不好了,也把家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刚刚我出去之前都还在的…”言粟抓狂地打开家门,跑了出去。
丁豆蔻住的这一户,就只有这一部电梯,她刚刚一直守在电梯门口,言冬至不可能坐电梯离开,那就只能是楼梯!
两个人一起把十几层的楼道里都找了一遍,还是没人。
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两个人,眼神绝望而呆滞。
“我就知道一定有问题…下午的时候,一直有人按门铃,但是我每次去看都没人…”言粟抱着膝盖,眼泪止不住地流。
丁豆蔻抱着言粟,愧疚不已地哭着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我给你打什么电话!电梯坏了我找物业就好了,为什么要你出门啊!”
“你别这样!”言粟抓住丁豆蔻的手,“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我们怎么防都没有用的…”
就在这时,言粟的手机又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言粟连忙接起来。
“言言,怎么坐在地上啊?天冷了,地上多凉啊。”电话那头,传来了言粟最不想听到,但是此刻又最希望听见的声音——苏澈的声音。
“是你?真的是你?!把冬至还给我!”言粟气得发抖,随手抓起一个抱枕就扔在了地上。
“别拿枕头出气啊,别到时候孩子好好的,家里枕头都被你弄坏了,你们怎么睡觉呀?”苏澈阴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像是魔鬼一般。
言粟和丁豆蔻听得背脊发麻…
他能看见她们?!
俩人不约而同看向窗户,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不可能看得进来,难道…
丁豆蔻也会了意,站起身,仔细环视家里的天花板,最后在门口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东西。
言粟也看见了,帮她搬来椅子,丁豆蔻站上去摘下来一看,竟然是一枚摄像头!
“你这个王八蛋,在女人家里装摄像头,你这个死变态!”丁豆蔻抢过言粟的手机,怒不可遏地对着电话那头的苏澈就是一顿臭骂。
“气什么?我又不看你。”苏澈欠揍的声音应了“死变态”这个称号,像极了一个精神失常的变态。
言粟止不住地浑身颤抖,意思是…她今天下午在门口等着人来敲门的这两个小时,头顶一直有人在看着她?
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苏澈,你说吧,你要什么?”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他知道她最不能割舍的就是她的孩子,上一次这一次,都是冲着言冬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