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粟侧身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正在给自己脚踝涂药的沈眠川,道:“你说,越世董事长兼总裁的沈眠川同志,竟然亲手给人涂药,说出去会不会有人信啊?”
沈眠川看了言粟一眼,温柔笑道:“如果那个人是你,他们会信的。”
当然会信,虽然一直很隐晦,但是这段风月事,从有流传出去的苗头开始,就一直都和“宠爱”这两个字挂上钩的。
无论上还在上学的言粟,还是四年后从国外回来的言粟。
沈眠川宠爱她,在那段风月佳话里,人尽皆知。
别说涂药了,亲自为她舔伤口这种“舐犊情深”的段子,都会有一大拨人信的。
剩下一拨人,不是不信。他们是看不起沈眠川养“童养媳”的人,但是他们会一边从道德层面谴责这段传言,一边深信不疑。
反正总的来说,都会信,不过涂个药而已。
完事儿后,沈眠川好看的手把药水瓶拧紧放好,轻声道:“我今天得出门一趟,你好好在家,哪里也别去,我很快就回来。”
“妈咪,爸爸出门了,我来照顾你!”言冬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放假门口,探出个小脑袋,乖得很。
言粟欣慰地点头,“好啊,你来照顾我。”
言粟庆幸,关键时候,夏涯绝对是个靠得住的人,让他好好看着言冬至,不让言冬至脱离他的目光,他就绝对不会辜负她。
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苏澈抓不到,她的一颗心永远放不下来。
她得想想法子。
城市的另一边,一个昏暗的小房子里。
一阵阵哀嚎声从里面传来,但是声音也仅仅只在里面,被这个严丝合缝的房间关得死死的。
“沈眠川,你这个心狠…啊…心狠手辣的东西,仗着有钱,为非作歹…啊…”
一个平静的男声淡淡响起:“声音还这么大,力度不够?”
“加大力度!”另一个男人则负责发号施令。
“沈…沈眠川,你不得好死!啊…十几年前言粟就被我睡过了,你这个捡破烂的,啊…得意什么…”
男声依旧平静,丝毫不为对方的话语所动,抬了抬手,道:“别弄晕了,要是快死了,就送到湛城最好的肛肠科去治,治好了继续。”
说完,男人站起身,淡定地扣好西装的纽扣,昏暗的房间内,斜上方打下来一束阳光,正好照在他的金丝眼镜上,反射出森寒的光芒,冷气逼人,比阎王还可怕。
男人走到房门门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看向那个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人,道:“对了,陈建平是吧?听说你这辈子最喜欢花别人的钱,你后半辈子我养了,就在这里,度晚年吧。”
说完,男人打开房门,一道光照进来,男人逆着光走了出去,高瘦挺拔的背影很快就被重新关上的门挡住了。
陈建平甚至没有来得及呼救,门就已经关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听说过沈眠川,也听说过沈眠川有仇必报,更听说过沈眠川这个人心狠手辣得和外表完全不是一个人。
但是…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栽在沈眠川的手里。
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