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能抛开心中那份仇恨,她一定愿意接受沈眠川对她的好的。
但是,感情这回事,又有多少人是可以自己做主的呢?
也对啊,沈眠川,本来我们俩可能连认识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十年恩怨,百转千回,我们凭什么还要奢求能在一起?
言粟睡不着,也醒不了。
当初她生下冬至,是觉得,等待事情了结,这寥寥余生,总要有个陪伴。
谁想到那个臭小子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言粟越想越心烦意乱。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妈妈,妈妈,救命啊!”
是冬至的声音。
言粟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把门打开。
只见言冬至穿着蓝色的睡衣,站在门口一脸惊慌,指着走廊的另外一边,道:“妈妈,爸爸生病了!好严重!”
言粟听见,先是心里一慌,随即立马存疑,眯起眼睛看着言冬至,问道:“小家伙,你想骗我是不是?”
言冬至睁大眼睛,满脸都写着:天啊,妈妈,你怎么能如此误会我?的表情。
“我没有!”言冬至解释。
“那就打电话给医生啊,我去拿手机。”言粟挑了挑眉,转身打算回房间。
言冬至一把拽住言粟的手,道:“妈妈,你快去看看吧,我担心爸爸出什么事!”
言粟的印象中,言冬至从来不撒谎,也没有演戏的经验。
并且一想到四年前,沈眠川为了去找她,哮喘犯了,差点命丧当场这件事…
走廊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向了沈眠川的房间。
沈眠川的房间,灯是开着的,言粟刚一冲进去,房门从身后被关上。
“砰”地一声,还上了锁。
言粟一阵直觉直达天灵感,妈的,她被自己儿子骗了!
正想着,一个温暖的怀抱已经抱了过来。
她被硬生生按在了墙上,绵密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言粟拼命把他往后推,但是无论怎么用力,都没有任何作用。
慢慢地,言粟再一次沦陷在这份温情当中。
过了很久很久,言粟的睡裙已经被掀到腰间,肩膀上的带子什么时候断裂了也不知道。
沈眠川呼吸深重,却用最轻柔的气声,告诉她:
“粟粟…我活了31年了,27岁前,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成为我的瘾。”
言粟听着沈眠川让人沉醉的嗓音,在她耳边氤氲成热气。
“可是,粟粟,我不怕上瘾,但不可否认,上瘾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比如当你是那个瘾的时候…”
说着,沈眠川已经压了下来,床垫起伏,灯影朦胧。
言粟又一次把自己送进了心绪的深渊。
她拉扯,纠结,挣扎,顺从…
再沉沦,绽放。
没有人知道,言粟有多么矛盾。
她的身有多享受,她的心就有多自责。
“沈眠川,你让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我可以等。可是…在真相没有明了之前,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言粟带着哭腔。
她很累,不是故意哭的,是真的被折腾得太累了。
沈眠川沉默了很久,最后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轻声道:“那你不要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