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眠川伸手,把言粟揽进怀里。
四瓣温热的唇相抵…
是红蔷薇的抖动,花瓣融化在唇角。
是点荷的无边丝雨,润物细无声。
是蓬莱旧事里,那颗红彤彤的樱桃,镜泽芳菲,雾隐清甜…
言粟逐渐站不稳,气息一乱,整个人倒进了沈眠川的怀里。
沈眠川顺势把言粟打横抱起,不由分说回到了房间里,再轻轻把她放到了床上。
言粟还没来得及拒绝,沈眠川已经准备就绪,他水润的薄唇轻启:“粟粟,你离开了四年,我想了你四年,身,心,都想。”
话音刚落,言粟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四年,说长不长,可以让现在的言粟,觉得那只是一眨眼。
四年,说短不短,足以够沈眠川积攒出破竹之势…
大半个夜晚在灯影摇晃中消逝。
言粟躺在床上,喘着粗气,问沈眠川:“沈眠川,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沈眠川当然之后言粟的纠结,知道言粟的愤懑,更知道言粟现在有多么自责。
他搂着她,轻声开口:“粟粟,当年那件事另有隐情,我已经调查了很久很久。再给我一个月,我一定会让真相大白的,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他侧躺着,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说话的时候,喉结在她的眼前跳动。
光影很暗,但她看清了。
言粟没有回应,闭上了眼睛。
所谓真相,不过是在事实的基础上,添勺油,加把醋罢了。
沈家公认的真相,又能偏差多少呢?
第二天一大早,言粟是被沈眠川的吻弄醒的。
她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声,问:“几点了,是不是要上班了?”
沈眠川这才放过了她,道:“该起床了,冬至都在上课了。”
言粟听见沈眠川的声音,一个激灵把她的记忆拉回昨晚。
猛地睁眼,一个已经穿成绅士模样的沈眠川,赫然眼前,跟昨晚截然不同…
“靠…”言粟反应过来发生过什么,低骂出声。
这时,门口传来言冬至的声音:“爸爸,妈妈,我今天的第一节课已经上完了,陆老师说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儿子课都上完一节了,她竟然还在睡觉?
言粟“蹭”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在言冬至没还没进房间之前,关上了房门。
因为,她现在什么也没穿!
正在庆幸言冬至走得慢的她,忽然感受到一股来自身后的灼热目光。
言粟缓缓回头,抽了抽嘴角,道:“倒也不是故意的…沈先生不要误会什么。”
不要误会她在故意勾引他!
然后,言粟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没想到,却是她误会沈眠川了,他只是静静站在旁边,温和地笑着,看她忙忙碌碌的样子。
临出门的时候,言粟跟沈眠川挥了挥手,道:“为了避嫌,我还是不要和沈先生一起去公司了,我自己打车吧。”
然后,沈眠川也没说什么,只是坐在车里。
她停车停,她走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