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肖彬祖母也是来自末来世界之人?阮晖甩掉了这个想法,人家祖母来自哪儿现在也已经不在世,不想了。
乔巧对于她的来历,之前已经对阮晖把能说的全都交代完,但他理解得了理解不了就不好太说。
阮晖现在可没心思去想其他人的事情,佳人在怀还乱七八糟想别的,怎么可能?
“巧儿…”阮晖像个糯米团子似的粘在乔巧身上扒都扒不开。
“别动,我累。”乔巧侧满脑子都是想着水潭的事儿,俩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不用…动,我动…”
“唔…”
啥话也说不了了,嘴被堵住,乔巧对崖洞那头的神秘水潭之好奇彻底被面前的美男打败。
没有俩小团子吵吵,乔巧在静谧的寨子小院里睡了个自然醒,哪怕是自然醒也觉着浑身酸疼。房里一有动静,小素就端上来一碗药汤,主仆俩人对视一眼后非常的心照不宣。
“苦死了,小素,你就不能放点糖?”
“这还苦呀?加得多了甜味没效果怎么办?”
一听见会没效果,乔巧深吸一口气,大有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闭上眼睛仰起头咕噜咕噜就干了个碗底朝天。比起生孩子的苦,这点罪根本就不是个事。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饭了,快梳洗完下楼吃饭。”小素接过乔巧喝光了药的碗,又有两丫头打了洗脸漱口的热水进来,待这位姑奶奶收拾完毕下楼,就迎上阮晖的一脸坏笑。
笑,使劲儿笑,有你好看!
乔巧也不是死猪一样能睡的啦,她是有醒过来,这不是迫不及待要查神秘水潭的事嘛,一开手机查起来就不记得了,但很可惜,对于这种现象的水域手机查不出一点儿记载。
乔巧刚要和阮晖怼上两句,三干爹从厅里出来喊,“太子,巧儿,来吃饭了,一会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来啦,对了三爹爹,这次和我们一起回西林城吗?”
“我要迟两日,事情多,安排完事儿才能走,我骑马快,年三十前能回到城里就行,你们马车慢些,先走不用等的。”
西林城的吴府就只有一个老太太吴奶奶自己住着,吴安一年到头只有大节才回城住上几天。搞科研的人才大多都是工作狂,何况现在又出了个新武器滚雷,更是事情没交待完吴安是过年也不安心的那种人。
“三爹爹,寨子里就辛苦你了。”阮晖给吴安倒了酒。
好,你爱随媳妇喊干爹就喊吧,给倒酒也能喝得,吴安调整调整自个态度,拿起女婿给倒的酒,喝得真香。
“不辛苦,只是有时候想你们了,俩外孙儿都长挺大了吧,我也还没好好儿抱过。”
“嗯,小俩只皮得很,这次回城了到宫里带他们玩儿,或者我与巧儿带他们出宫给你瞧。”
“好,那就太好了,来,多吃些菜,菜虽做得粗糙了不比御厨的精致,也能吃。”吴安给闺女碗里夹肉,到阮晖那里筷子迟疑了一瞬间,最后还是把菜放到太子爷的碗里,一想到不久能听俩外孙喊外公,不自觉的又露出笑来。
“三爹爹,你也吃,不用管我们。”
一顿饭一家子吃得轻松开心,前几次乔巧和阮晖到寨子里来,吴安总不能摆正心态,不敢把太子爷真当女婿一般,现在慢慢儿适应了许多,女婿岳父相处起来自然多了。
乔巧看在眼里,默默的给阮晖点了个赞,几个干爹没儿没女自小只疼她一个,要是岳父都不敢把女婿当女婿,那就是当女儿的失败。
而阮晖这儿,想要留下乔巧的人和心,让她能踏踏实实的留下陪他白头到老,必须从她在乎的东西入手,慢慢渗透。
这一招果然好使,很得乔巧的心。
吴安装了一大车土特产把干闺女和女婿送走,这一次从响水畔回到西林城又缩短了半日的时间,坐车上没以前难受,因为这一段路都修成了国道,填平又加宽了,沿路还有驿站,总之就是安全又好走。
回到宫里,小俩口还带回了几个滚雷成品,老皇帝喊来禁卫统领胡刀疤一起来见识,并到皇宫最北边的小山坡上去试验。
乔巧与她的三干爹吴安,一个理论一个实践,半日就出的成品得到老皇帝的大力赞赏,老皇帝眼里的儿媳妇跟宝藏一样样的。
“赏!”
老皇帝大喊个赏字之后,竟不晓得接下来该赏些什么给乔巧,赏金银?别闹啦,人家都救济起你的户部了,抬个身份?现已经是太子妃,不可能再往上了,赏田庄铺子,那更扯淡,放眼南越上下叫得上名的,什么百年老字号都要被第一楼吊打,他老皇帝赏得出的,人家都有,你说说这难么?
难哪,为了赏个称心如意的东西给儿媳妇老皇帝是绞尽脑汁。
“父皇,赏啥?”
老皇帝剜了一眼儿子都不想搭理,确定是亲父子?明知道犯难着呢,哪壶不开提哪壶。
“皇帝老爷子,要不你就让我自己想一个奖赏吧?”乔巧站在阮晖身边一脸坏笑,她没打算要赏的,可既然是皇帝金口玉言了,不要大不敬嘛。
“这个可以有。”阮晖一脸支持。
老皇帝瞄了眼旁边的胡刀疤,那眼神明显是求救好嘛,可人家胡大将军能怎么办,闺女得帮吧,老皇帝也不能得罪吧,只得迷糊般呵呵的干笑,他笑完也没作表态。
“老奸巨滑、诡计多端、老谋深算…”老皇帝指着他的大将军和儿子儿媳,咬牙切齿的给出如此高之评价。
“那到底赏还是不赏了?”
“赏,那么小的时候就讹了朕的一个赏,现在又想重蹈覆辙?不行!”
“不会啦,父皇若是答应,我现在就说。”
老皇帝见一旁的胡刀疤还在乐呵,儿子与儿媳笑得那狡诈样儿,口都开了,现在收回是不可能收回的了,硬了硬头皮,“说,朕看你们又能出什么惊破天的馊主意。”
乔巧推了推阮晖,你来。
在响水畔回西林的路上,小俩口商量好了,坚决不能困在宫里,要能随意出宫,这个要求乔巧丢给阮晖来提,他向老皇帝提更好些。
“父皇,你不要把我们拘着在宫里就成,让我们可以随意出宫四处出去走走,这个赏不会要得太过吧?”
老皇帝指着儿子儿媳气呼呼的,“你们,你们真能耐!”
“皇帝老爷子,那准是不准?”
“准啦!不用谢!”
这也没人要谢你呀,老皇帝一拂袖,冷哼一个,愤愤然的下小山坡。
“哎,先别走呀,我三爹爹的赏呢?”乔巧还记着呢,三爹爹功劳最大了。
“关你啥事?又不是给你的。”老皇帝脚步一刻没停,要赶紧离远些这俩坑货。
胡刀疤带着侍卫着紧的一路尾随着皇上,还不忙悄悄儿的回个头给干闺女竖个大拇指。
有了随意进出宫的赏赐,乔巧头一次感觉到住在这个皇宫里也没那么沉闷。
很危险的信号啊,应该是俩小只长大些懂得也多些叽叽喳喳在边上的缘故才对,就是这样的,乔巧给自己找理由,要不然怎么可能会不抵触这个豪华牢笼呢。
“母亲,你快些啦!”
团子一身鲜亮的在屏风外喊他那对懒懒的父母,果果则是溜到妆台处把乔巧放在那儿当摆设的首饰往自个头上比划。
团子和果果已经打扮得漂漂亮亮准备去吃大饭,可他们的母亲还很不愿意动身,几日往宫外逛和玩儿,又出城溜马,累得呗。
“别吵吵,乖乖的跟果果玩会儿啊,哪有人中午刚过就吃大饭的。”乔巧望一眼儿子,把被子拉高一些。
带俩小只的奶妈子通常不敢进来太子妃的寝室,乔巧老早就下了规矩,除了小素,别的不能随便进,否则真没点隐私,那怕是小素,在人家小俩口腻歪时候,她也是悄悄儿把门把好,在门外跟不换不借一样站岗。
团子不干,也跑过去爬上床窝在母亲怀里,“我要跟娘亲睡。”
“果果呢?”
“她自己玩。”
果果什么时候有这般听话自己玩?不过不哭不闹还挺可以,乔巧搂着儿子继续她的米虫日常。
乔巧迷迷糊糊时,像是有东西在抓她脸,痒痒的,用手拍了拍继续睡。嘿,又来?是阮晖?
“娘亲,娘亲…”
是果果在喊,闺女啊,乔巧才小心的推开一些儿子,睁眼一看,差点没被吓死,眼前的是一个大花脸,小小的果果手上还拿着胭脂盒,使大劲的往脸上抹…
两颊,鼻子,嘴唇,额头,全是胭脂红,这倒霉孩子这么小就臭美了。
见亲娘醒了,果果开心得很,忙炫耀她的杰作,“娘亲,果果美不美?”
乔巧叹了叹气,坐起来拿过果小手的盒子,“果啊,你很美,美得根本不须要这些东西往脸上抹,知道吧?”
果果憨憨的应着,“好吧,不过我觉得我没娘亲美。”
真是亲闺女,会说话,乔巧心里美美的,闺女一句就给她赞醒了,看来要起来不能睡,多带带姑娘玩儿。
阮晖忙别的事抽空回来看看妻儿准备得啥样,结果一进来就是一脸懵,然后指着妻女就哈哈大笑,眼看就要笑岔气的样子。
高冷的太子?不存在的。
“有那么好笑吗?不就是闺女脸上涂胭脂嘛。”这事儿乔巧小时候也干过,偷老妈的口红乱画,也不知道弄坏多少,哪个小姑娘不臭美?
阮晖的一阵大笑,蹭床的团子也醒了起来,结果在望见亲娘的脸时候,啊的一声,“娘亲,你是魔鬼吗?”
团子这一喊,才止住笑的阮晖又不消停了。
果果见大家都笑,她也嘻嘻的伸起手往娘亲的脸上去,够是够不着了,可她小小的手指上粘着的胭脂告诉乔巧,刚刚半梦半醒时候脸上痒痒,不是????
三步并作两步到铜镜前,天哪,那比唱大戏的精彩多啦。
“果子,我吃了你!”
果果才不怕,躲到亲爹后面冲亲娘直眨眼。
“好啦好啦,团子果果先出去,让娘亲洗干净脸就可以去吃饭饭了。”阮晖止住笑,一手一个把俩小人推出外面。
这个时候小素进来,忍着笑让人端洗脸水。
把脸弄干净换上衣裙直到宴席上,乔巧心里还在生果果的气。
老皇帝一拖二加上阮晖一家四口,其他无关紧要的后宫女人也没在老皇帝的邀请之内,少了老七一家,团年饭也不复杂。
阮晖乔巧带着一对儿先是给老皇帝行礼,之后是江贵妃,再是淑妃,礼行完了,再说些场面的吉利话,之后老李公公还搞了搞气氛,在餐厅外燃起了烟花,看完了烟花就可以开席。
餐桌上有了俩小只,大家都被带得很活跃。
“皇爷爷,你先吃姜。”
“皇爷爷,你吃银菇。”
团子果果手够不着,不能给他们皇爷爷夹菜,只能用嘴巴说,说一样老李公公就在旁边给老皇帝夹过来。
“孙儿,你们说这个吃法是有什么讲究哪?”
“那是疆山永固呀。”俩小只歪着脑袋答,不得不说在某些时候俩小只总是上演神同步,这或许就是双胞胎的特性。
“哈哈,好个疆山永固,又是你娘亲教的?”老皇帝笑得眼睛快不眯上的那种。
“才不是,是我们想的专门送给皇爷爷的新年贺词。”
“看我这孙儿孙女,嘴巴甜得抹了蜜。”
“可不是,太能说了。”
江贵妃和淑妃在一旁对俩小只往天上夸。
阮晖和乔巧的地位瞬间被俩小只远超。
一家子人就在和和乐乐的笑呵呵声中,过了个舒心年。
相比南越的和乐舒心,大贩那俩兄弟就闹了鬼了,各人心知各人的秘密和心机,可表面上暂时还不想撕破,暂时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这不,大贩皇帝肖睿邀请老王爷一家入宫吃大饭,偏就肖彬不愿意去,这得多打脸大贩皇帝呀。所以,肖睿发了飙。
肖彬是谁?能这么抹皇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