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蛇女说过,她是出来寻找返祖人的,还打算让我跟她回故乡去。
她死前脑袋里有东西飞出去,难不成是她发的定位信号?
如果是这样,故乡派去蓝星的人就是能对付我的人,专门去抓我,肯定要挑打得过我的人。
我更加担心陈清寒他们了,他会不会是预知到有人要去抓我,才送我离开千里之外?
情绪这么一激动,我脑子里突然像过电似的,麻了…
但这种感觉很快消失,过后没有任何不适,仿佛刚刚那一下只是我的错觉。
碧石带着人出来,见我抓了个俘虏,立刻安排地方对女人进行审问。
女人没打算宁死不屈,我们也就用不着严刑拷打,她交待得特别痛快。
她说来之前万没想到这边会有返祖者,她们想得挺简单,因为事先做过铺垫,她们五个人过来,拿下这片土地是轻而易举的事。
碧石问她什么铺垫,她回答说是下毒,故乡那边送来的长生者,体内含有一种慢性毒素,吃了她们的肉会中毒,今天就是毒发的日子。
中毒以后的症状便是无法使用天赋武器,如果是普通族人,战斗力将会完全丧失。
艾兰证明这话没错,她去城外看过,埋伏在城外的军队,也就能躺着吹几下号角,走路都走不了了。
碧石又把故乡的‘长生肉’叫出来,问她知不知道自己体内带毒。
‘长生肉’一脸震惊,她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但她回忆起最近一年的时间,族医都在给她注射一种元素,说是可以增强她的力量,她虽然属于长生体质,却迟迟没能拥有属于她的天赋武器。
医生让她坚持注射那种元素,说是对她获得武器有帮助。
血母人哪有不追求力量的,她也是太急着变强了,才会被人利用。
而使银锁链的女人,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没中毒的天赋强者。
她知道男族人的世界崩塌毁灭,却没想过他们搬来这边了,数千年来男女族人之间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按她的猜测,即使男族人逃来这边,也会和这边女族人发生大规模战争,到时她们甚至不用亲自动手,就能坐享其成。
然而事实与她的猜测完全不同,她不仅牺牲了四名同伴,还被夺走了天赋武器。
她从不知道还能从活人身上夺走天赋武器,她不知道,我们知道,伊诺西就做过。
但艾兰描述的经过很复杂,没有‘拔萝卜’这么轻松。
伊诺西是利用非常复杂的技术完成的,可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可能我的金手指比较强大,另外我还不知道它是什么、在哪藏着呢。
使银锁链的女人倒不认为我能做到这件事有多稀奇,她说返祖者本就不同于现在的族人,她们身上有着来自上古的神秘力量。
故乡那边也没研究明白,所以想尽快把返祖者弄回去研究研究。
我就说蛇女劝我回故乡没安好心,果然是要拿我当小白鼠。
审问的时候男族人那边也派了人旁听,他们知道俘虏是我抓的,肯让他们派人旁听已经是很难得的事。
阿宽将军手臂骨折被送去医生那治疗,来旁听的是大王子准,他一直安静地听着,并不开口问话。
审问持续了三天,我只有第一天旁听了会儿,后两天没去听。
男族人那边的王找我,说想谈谈往后的安排。
我没打算久留,这些事他找我谈,不如找碧石。
我的心思都在怎么回蓝星上,不想管这边的发展事务。
想各种借口推托了两天,总算等碧石审完人,由她接管了这事儿。
男族人、原住民、战败族人加上我们这些入侵者一共四伙人,怎么划分各自未来的领地,这是大事。
男族人有王,原住民也有代表,就是前女王的爱妃,战败的族人由原来的守城官当代表,我们这些入侵者,是祭司大人说了算。
各方代表盯着这个世界的地图,开了一个星期的会,我急得不行,根本听不进去他们说什么,只想赶紧回蓝星,出来的日子有点长了。
我这几天都猫在银链女人的交通工具里,试图破解它的操作方法,开着它回蓝星。
碧石他们将开会的结果一条不漏地向我汇报了,他们决定将王城和另外七座城交给原住民,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他们的家,血母人来了把他们祸害得够呛,如果将他们赶出城,我们鹊巢鸠占有些说不过去。
男族人也同意这个决定,他们和我们都准备另选别处重新建城。
战败的那些族人不愿意另起炉灶,想跟着我们一起干,她们中的毒无解,对她们的身体造成了永久性损伤,再不能像从前那样威风了。
故乡那边本来没打算留活口,下手自然不留余地。
在医生的治疗下,她们勉强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起码生活能自理。
前女王和她的臣民们全都吃过‘长生肉’,除去在王城参加庆典的人,其她人也能分到一小块。
要不是庆典被我们破坏,当天大部分人没吃上‘长生肉’,她们中毒的症状还会更严重。
庆典那天已经吃过‘长生肉’的人,当时就被我打成了残废,故乡来人那天她们齐齐毒发,死在了看守她们的地方。
怪不得银链女自信满满,只有五个人就敢来灭数万人。
他们几方决定今后和平共处,友好发展,男族人选择去北方,碧石决定迁往东方。
王城所在的地方算是这个世界的南方,气候最好,物产资源也最丰富,我们这些外来人,就不和原住民争了。
这一系列决定,改变了我的族人固有的认知,也许是在人类的社会中生存久了,习惯了多种族共存,她们竟然没有吵着闹着称霸世界。
她们迫不及待地想赶紧去建设新的城市,不乐意在王城继续逗留,已经过去这些天了,银链女人也说,男族人的世界崩塌,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它挡着‘路’,故乡那边的人过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