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光用灯照还不算完,又派了快艇过来查看,我只好躲到别处去。
他们找不到‘美人鱼’也就回去了,幸运的是没过多时有条大船停在远处。
大船靠近不了小岛,我奔着大船快速游去,看能不能借助什么东西登岛。
掌门以为陈清寒失踪会让我关心则乱,但我不会,我相信陈禽兽,他不可能被人暗害,他精着呢!
而且他继承了我的血脉,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一般人可害不了他。
他要么是被困住了,要么是主动藏起来了。
陈清寒突然失踪,掌门肯定要派出明面上调查此事,寻找他下落的人。
我应该是暗线,可是刚来就暴露了,所以有点担心,希望岛上的人不要怀疑‘美人鱼’的存在。
最好是别联想到有人伪装成‘美人鱼’要登岛。
靠近小岛的大船是条货轮,上面摆着十几个集装箱,我很想知道如果这些集装箱是要运往岛上的,他们会用什么交通工具来运它。
我游到大船的船底,他们已经将船停下,然而便只是停在这,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奇怪啊他们不是来送‘货’吗?我心里纳闷,浮出海面,想爬到大船上面去瞧瞧。
但又怕船上也守卫森严,我一露面就会被人发现。
脸上的妆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不过粘得还算牢固,没有假面皮剥落。
大船没动静,岸上的人也没动静,我没忍住,悄悄爬上船,发现甲板上没有守卫。
船尾的驾驶室里也没人,这船看着可不像幽灵船,但也没先进到可以无人驾驶。
观察中我发现有只集装箱的门是打开的,门边有血迹,怎么也有5、的量,而且附近没有滴落状血迹,有人在这受了不轻的伤,却没有再滴血。
如果是有人及时为他包扎那倒没什么,但前提是受伤的人要在受伤后、流血的状态下保持一动不动,且为他包扎的人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急救工具在旁边等着。
集装箱的门敞着,里面黑洞洞的,也许打开它的人,被里面的什么东西给袭击了。
船上太安静往往不是好事,我不打算乱逛,爬到驾驶室顶上趴着,这里比较高、视野好,有情况的话,我能快速发现。
船上的灯仍然亮着,小岛上的人显然也意识到大船的不对劲,他们派快艇过来了。
三艘快艇带来六个人,他们是抛了绳钩、爬上来的,上来之后也是奇怪,为什么甲板上不见人。
他们说这里本该有负责人跟他们当面交接货物。
此时,其中一个人也注意到了敞开的那只集装箱,他说‘不好、我们快离开这’。
他似乎知道集装箱里装的是什么,若是寻常东西,他这时候应该急着把船长、船员找出来,问他们是不是私自动过货物。
但他没有,看到集装箱的门开了,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逃跑。
另一个人明显也很紧张,不过他说他们不能离开,如果老板知道货丢了,他们回去死定了。
所以他们必须把‘东西’找回来,他的同伴认为他在开玩笑、说胡话,那‘东西’会杀了他们。
他们在底下打哑谜,我在上头听得清楚,他们用‘它’,而不是‘他’或‘她’来指代跑出来的东西,说明货物是极危险的非人类。
掌门没向我透露陈清寒他们的大工程是什么,他说我的级别不够,还没有知道的权利,但我有调查陈清寒失踪一事的权利,所以能知道多少,要看我自己。
登船的六个人最后勉强达成一致,只在船上找一圈儿,找不到立马走人。
看得出他们是真怕,强忍着惧意在船上搜寻货物的下落,六个人都不敢分开走,他们手里有枪,可枪却不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
甲板上没人,他们虽然万分不愿,也要进船舱里去查看。
我不打算跟着他们进去,我只想找机会登岛,既然集装箱里的货物确实是要运上小岛的,那我随便找只箱子躲进去,就可以随着箱子被运到岛上。
只是我不确定其它箱子里是否也有危险的非人类,我挑离舱门最远的一只箱子,打开了箱门。
迈步进去,又赶紧把门关上,关上门的同时,外面会自动落锁。
这集装箱是长方体,就像个长条的房间,里面的温度非常低,其实就是个冷库,速冻食品那种。
我往里边走,先是看到有东西倒挂在头顶,走近了才看清,那是冷冻的猪…
猪、牛、羊各类家禽样样齐全,堆在地上的纸箱里是速冻水饺、馄饨、油饼和包子。
这只集装箱里装的全是食物,光是冰淇凌就有五十多箱。
岛上的人吃得还挺全,估计别的箱里还有水果、蔬菜、鸡蛋一类的食物。
我在集装箱里等着被运往岛上,躲在装食物的箱子里正好,岛上的人一定不会放弃他们的食物。
集装箱的隔音效果有点好,我在里面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这箱子做过保温,还有夹层,而且制冷设备在工作、有噪音。
我只能通过震荡感,判断我是否离开了货轮。
这个感觉是在八个小时以后出现的,此时天已大亮,有人运走了集装箱,到了有陆地的地方,又被装上货车,继续运往某处。
食物箱没人检查,我因为太无聊了,八个小时的时间,只能吃冰棍消磨,到我半路跳车的时候,集装箱里的冰淇凌已经被我吃光了。
送我来的人说过,这座岛本来没有路,去年有人来到这,修了条环岛公路,岛的中心区域不让任何外来人靠近。
岛上的公路是蚊香型,神秘的区域在岛中心,我趁着车没开到那里,半路跳了车,滚进路边的荒草丛中。
要进神秘区域,就算是运食物的车也会仔细检查,所以我得想别的办法进去。
好在公路上没有守卫,海岸线和岛中心防守得比较严,中间的公路反倒没人盯着。
陈清寒身上带的定位器没有发送过信号,要找他我得凭本族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