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灵魂’穿去另一个世界这种事,无凭无据啊,怎么能证明‘魂儿’去了?
这事南无解释不清楚,他们也不知道,没见过实物。
我剜了南无一眼,心说好么,他承诺天珠归我,可他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真有描述的这么牛。
如果他们追寻的天珠只是一颗玻璃球,我岂不是白给他帮忙了?
有盗墓贼在,我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在我们说话的功夫,盗墓贼已经在短通道里架好设备,他们弄了个升降机,方便把重型装备送下去。
装备先下去,后跟下去几个人,把底下的空间通上电,还搭了简易帐篷,整得跟要采矿似的。
我们随剩下的盗墓贼分批下去,盗墓贼的老板,也就是那个小女孩没下去,装她的箱子留在公主墓里,另有两名手下陪同,保护着箱子。
盗墓贼也去过公主墓的主墓室,我听到有几个洋盗墓贼谈论公主的尸体,描述她如何美丽。
他们这支盗墓队伍彼此交流用的是国际通用外语,所以我能听懂他们说什么。
有个色胆包天的洋贼想打公主尸体的主意,被另一个人劝住,尸体再美,也是一百多年的老尸了,看看就好,千万别伸手。
那洋贼却说棺材盖上有完整的公主雕刻画,画中的公主着盛装入殓,而棺中的尸体什么都没穿,头发都是散着的,发饰没有、首饰也没一件,衣服、鞋,全没有,兴许是早被人剥干净了,那些贼人见到如此美人,说不定已经向尸体下过手了。
他们闲聊,没有压低音量说话,我在旁边听得清楚,心里头暗暗点头,感觉他说的有道理,之前进来过一批盗墓贼,公主身上的穿戴没准真是那伙人拿的。
再勤俭节约的公主,下葬的时候也总得把头发梳利索了不是,想来是有人拿走了她的发饰,还搬动过尸体,导致她头发散乱。
公主死后在毒药里泡过,谁碰谁倒霉,恐怕她贴身的衣物和首饰也沾有剧毒,别说偷的人,就是买的人碰过也好不了。
那些东西应该是被单位回收入库了,盗墓贼没来得及出手便集体毒发。
南无下到王墓层,立刻被人叫去墓门口,他们让他想办法打开墓门。
我站在他们后边,隔着几米距离观察墓门,这东西说是‘门’,其实更像窗户,是四方型,‘门槛儿’特别高,有近四米高。
四方型的墓门有左右两扇门板,然而门板之间严丝合缝,他们试了,连纸片都插不进去。
门上有怪人脸浮雕,方脸、独目、无鼻、阔嘴獠牙,鼻子的位置有两个黑孔,盗墓贼认为那是钥匙孔,要开门得从这两个孔下手,找工具‘撬锁’。
墓门长宽均有二十米,和别的面部器官比那两个黑孔是小,但对我们来说,那两个孔塞几个人进去都没问题。
这墓门着实大,大到不像门,先不说打开它有多费事,主要是没必要,在上面凿个洞就行,人类在它面前就像小老鼠,小老鼠不必去推开人类造的门,钻耗子洞比较方便。
我曾见过地下巨人城,并不认为造这墓门的人是在白费力气,可能他们的身量就是如此夸张。
怪不得南无说我一个人搞不定这门,他自己也搞不定,需要盗墓贼帮他。
首先他们要弄清楚门里边有没有机关,会不会碰错某个机关,就有强酸或者火焰喷出来。
墓门所在的空间已经被灯光照亮,周围的土层岩石都看得清清楚楚。
‘盗墓’也有不惊险的时候,开门的过程比较无聊,我看了一会儿就退回岩壁边休息,拿出手机玩单机小游戏。
盗墓贼都各忙各的,有人准备炸、药,有人准备凿岩石的工具,还有人在生火、准备弄吃的。
我刚玩了两把小游戏,便被人打断,一个盗墓贼凑过来跟我搭话,他倒直接,过来就问我五雷轰顶的‘法术’是怎么做到的。
我告诉他这技能得打小开始学,深奥着呢,三言两语讲不清楚。
他又问:“真的不能频繁使用?”
我点头,很认真地回他:“真的。”
说着拿出一根人参来咬着吃,他却突然抽出腰后的手枪抵住我的头。
“你想活命,只能杀了我们所有人。”盗墓贼打开保险,目光阴狠地瞪着我。
“住手!”南无大喝一声,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冲过来。
我吃我的人参没理他,南无几步冲过来,扣住持枪人的手腕。
“进入王墓需要她的技术,你疯了吗?”
“她有隐藏的技术、南先生,不给兄弟们交个底,大家不安心。”盗墓贼冷笑。
技术人员可以再找,大不了多等几天,但若我突然在墓中向他们发难,他们损失的就是命了,所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是盗墓贼们的想法。
我吃完人参,又拿出半根鹿茸,南无见盗墓贼是铁了心要杀我,他也起了杀心。
我站起来,看着握枪的盗墓贼问:“给个痛快话,什么意思?非杀我 不可?”
盗墓贼的其他同伙纷纷举枪,押着彭卉和文森特的两名大汉也将枪口戳到两人后脑勺上。
“行,以防万一嘛,那我——”我一扭身,朝升降机的位置跑去,中间就隔着几米远,我身形如闪电,他们开枪也没打着我。
南无动手帮我,和盗墓贼打了起来,虽然他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一群人,但为我争取了一点时间。
我逃回公主墓里,下面有人立刻追上来,南无不可能真的跟他们拼命,他还有朋友要救,只是为我争取点时间罢了。
后面追上来的人连续开枪,我只得退回水坑石室,此时这里已经迷茫着重重白雾,他们追到石室外没有进来。
“死了吧?”
“那里边全是毒气。”
“看来是不要命了。”
“回去吧,她没戴装备,死定了。”
两名追兵在石室外交谈了几句,便折返回去,我确实没戴着装备进来,整个人完全暴、露在毒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