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在路上(1 / 1)

这话我没有反驳,尽管对她们的变化怀有诸多嫌弃,但不能否认,她们变得鲜活了、阳光了,不再是阴沉冰冷的机器人形象。

而且也不再张口闭口都是杀戮暴力,至少在群里这几天,我没看到她们说要杀谁,闲的整天水群,不是讨论气候变暖、就是猪肉涨价。

萨其马确实会控尸,那是她的能力之一,不需要使用武器就可以施放的技能。

但她现在操纵尸体给她充话费、取快递,尸体不能说话,她写个条,让尸体假装是哑巴。

像她们这种情况也没办法逛街购物,好在近些年网购发展起来,古墓不能接收快递,她就打电话让快递员把东西放到镇上的网点,她会叫家人去取。

尸体还可以替她取快餐,她在网上订好,选到店自提。

她这顿操作,居然一直没被人发现,主要她用的都是盗墓贼的手机,他们手机绑定了网购软件,都是实名认证过的。

有的人为了方便,没有设支付密码,或小额购物免密支付,这才让萨其马得了便宜。

继承蚂蚁花呗什么的,在她这可不是玩笑,加之盗墓贼的身份比较特殊,往往他们最亲近的人,也不了解他们的生活情况,估计连他们到底有几部手机都不清楚。

其实我遇到的那些盗墓贼,大多和家里边的关系很淡,有的甚至已经断了联系,人在外边是生是死,家里人根本不知道,甚至并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古墓虽然阴暗,却暗不过人心。

沙雕总比暴力狂要好,我默默点头,算是认可了陈清寒的话。

从首都到最北边,开车要两天时间,途中我们接上两个人,说是一起出任务的队友。

陈清寒给我科普过他们出任务的程序,如果只是调查一下,派两个人就够了,如果要解决什么东西的话,会根据事件的严重程度增派人手。

这次跟我们一起工作的人,是齐秀媛的前手下,这两个人是少数没有被她控制,且没有牵涉到她那件事里的人。

对方也是一男一女,男的长的很酷,可特别爱笑,一笑露出一颗虎牙,性格和外表相当不符。

女的正好和他相反,明明生了副花容月貌,嘴角还有可爱的小梨涡,却是不苟言笑,说话行动一板一眼,我有点怀疑她是人工智能,被派来试点的。

陈清寒见我对着人家上下打量,尤其是往后脖子处看,轻轻咳了下,我只好收回视线。

他们有自己的车,我们见面说了几句,便各回各车,一起赶路。

“你刚刚看什么呢?”陈清寒问。

“找开关、充电口、太阳能接收板…”我掰着手指边想边回。

“什么?”

“就是那个甘泉,你觉不觉得她像机器人?听说现在人工智能可厉害了,能开刀做手术、还能开车,有个国外的电视剧,讲的就是一名警探和他的机器人搭档一起破案的故事。”

“嗯,大方向没错,人错了。”陈清寒像指导学生似的说。

“哈?人错了…你是说,萧长风才是机器人?”

我们的新队友,女的叫甘泉、男的叫萧长风,据陈清寒说,他们做排挡有七年了,一直战斗在消灭封建迷信的第一线。

陈清寒又给我一个蜜汁微笑,没有再多解释,看来我是说对了。

“真的吗?真有这么高科技?电影是科幻片啊!”得到陈清寒的默认,我反倒不淡定了。

“和你们比是差远了。”陈清寒摇头道:“他只能算半个人工智能,八年前他在一次任务中头部受伤,医生说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后来研发部给他脑子里植入了点零件。”

“哇哦…”这种情节我只要电影里看过,当然,是指在人类这个群体当中。

陈清寒说跟我们比,人类的机器人技术差远了,其实他不知道,那守墓的东西,也是我们从自家祖坟里刨出来的。

所以说我族的科技发达没错,但肯定不是我们那个时代,而是更早的时候。

路上的时间聊聊天、玩玩手机,很快也就过去了。

我以为碧石正忙着筹划她的复仇计划,可这家伙竟然上传了她的第一期作死视频。

她在视频简介中解释说,怕一些危险画面被封,或者被国家归类为对青少年有不良影响的毒瘤视频,她决定将挑战死神的内容,改成极限运动。

也就是说,她不会去吸汽车排气管放出的尾气,而是选择了更‘健康’的内容,在热气球上玩蹦极。

跳完热气球、跳大桥、接着徒手爬铁塔,蹦极的时候身上只绑了一根细绳,那绳细的镜头稍微远点就看不见了,远拍的时候,像极了在寻短见。

我瞧着她这是不成功便上社会新闻啊,连忙给她点赞评论转发,来波素质三连。

看下边的评论,有人说她作死、有人佩服她胆大。

还有人评论说她在用生命博人眼球,我立刻点了赞,并回复这个人:被你看穿了。

碧石现在跟禾苏合作了,她根本不差钱,拍这种视频就是为了吸引视线。

至于为什么?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越往北边走天气越凉,白天逛街的姑娘们穿着吊带裙,晚上路边的行人都穿着外套,我们的车驶进河湾镇,这里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这里前两天刚发生过地震,只有二点几级,而且是在半夜,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因此这件事连电视新闻都没播,只在当地报纸上登了则消息。

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地震,却把我们引来了,那么不管它表面看上去多么不值一提,背后都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因为要和新同事一起开会,所以在路上陈清寒没向我透露此行的任务细节。

我们在镇上的一家宾馆落脚,这座小镇规模很小,只有一万多常驻居民,青壮年基本都去大城市打工了,所以尽管我们来的日子是周末,街上也没有多少行人。

这地方曾经是靠林业繁荣,后来林场关闭不让伐木了,年轻人都到城里读书,毕业后便留在城市打工,因此渐渐的,小镇便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