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开门、是我(1 / 1)

大竹笋的力量就是‘嫁接’,想知道它藏在哪,只需要知道哪里的变异怪物多。

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白玉城和蜈蚣女,之前没恢复记忆,以为它们是海底移民的杰作,如今看来,他们可能只是受害者,因此我推测大竹笋就在这座岛上。

当陈清寒说他听到‘电焊工’叫陈晓暖奥图娜,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脱身后果然来这找大竹笋,还把它给修好了。

事到如今,我必须得对陈清寒说实话了,我追上他,死死扯住他的胳膊。

“小暖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这个是金棺的主人,她借用小暖的身体玩了招金蝉脱壳,你过去必死无疑!”

“就算是尸体,我也要把她找回来。”陈清寒语气不重,眼神却透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

“行行行,你退后,我过去,那东西有辐射,不想变转基因大豆,你就退后。”

“有你的毒气护体,我没事。”

陈清寒已经不是那个遇事冷静的他了,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见陈晓暖,别说转基因大豆,就是变成癌细胞,他都不会退缩。

我放开手,心说随他去吧,大不了他变成怪物,我给他找个安点的陵墓放里边,怎么过不是过啊  凡事只要想得开,那就没啥烦恼,可即便是我们这样丧病的一族,大家也有各自迈不过去的坎儿。

太执着一件事,最后会变成执念,奥图娜就是这样,一切都可抛弃,唯有生前的执念、无论如何也要完成。

因为半空中有金网护着,外边的潜艇拿小岛没办法,白衣头头和他的手下估计是甭想活着出去了。

我和陈清寒走到‘大竹笋’下边,这东西其实更像石笋,但它并非天然形成,表面的浮雕也不是出自我族之手。

当初我们把它从地下的墓中挖出来,它就是这个样子,虽说我族一直致力于挖掘本族祖坟,但偶尔也有失手误判的时候,挖开进去才知道是别人家的坟。

早于我那个时代的先民古墓,在经历过天灾浩劫之后,能保存下来的并不多。

我们自己一族的文明都出现了断代,对别人那就更不了解了。

先民古墓大多没有墓碑、墓志铭一类的文字说明,少数有文字的墓,那文字也是无人能识,早已成为失落的文字。

出土‘大竹笋’的那座墓也是一样,里面没有文字说明,墓主无棺无椁、尸体就搁在一个石台上,身上只裹了层布。

已经烂成白骨的手里捧着一个水晶球,后来我们知道,那是‘大竹笋’的门钥匙。

如果没有钥匙,外面的人绝对进不去,除非里面有人开门。

我抬起手,让过去的回忆告一段落,转头看了眼身边的陈清寒,他也在看我,还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告诉他,他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试图从活人的角度,或者说,是试着从感性生物的角度去理解他。

寻找多年的妹妹就近在眼前,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他肯定做不到等在一旁,由外人来证实他心中的疑惑,即使会送命,他也顾不上了。

咚咚咚  我敲击‘大竹笋’的外壳,这东西是中空的,只是外壳比较厚,声音沉闷。

“奥图娜,开门、是我!”我发自内心地不想见她,所以语气算不上好。

“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装死。”我飞快地补了一句。

可是‘大竹笋’半天没反应,我越敲越急、越砸越狠,不像来找人、倒像是来讨债的。

陈清寒坚持叫陈晓暖的名字,我们两个在外边喊了不下二十多声,才从‘大竹笋’的最顶端弹出一个人。

这人在半空几个闪转,动作迅速、却又轻盈无比地忽闪到我们面前,给人一种左脚踩右脚就能上天的感觉,又像是恐怖电影里死后意外习得乾坤大挪移的女鬼。

这个出场有点拉风,我嫉妒了!

她披散着一头银色发长,宛如九天银河坠落;淡紫色的眼睛如同琉璃般剔透;红润的嘴唇仿佛樱桃船娇艳诱人;白皙的肌肤…算了,我编不下去了,简单来说,银发的奥图娜已经彻底占据、异化了陈晓暖的身体。

为什么?

我心中跳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融合到这种程度实在不科学啊!

当年还是女王的她,被臣民拉下王座,罪名就是私下组织进行非法人体实验,还失败了!

而且‘失败’才是她被推翻的主要原因,当年她要是成功了,恐怕也不会跌下王座。

她偷偷摸摸用上百个失败的案例证明,我族基因无法与其他种族融合,别管人形的还是没人形的,像蜈蚣女那种情况,绝对不会出现。

她跌落王座的原因源自实验失败,那成了她挥之不去的耻辱与恶梦,难不成…她出来这几年,找到解决方案了?

还是说,陈晓暖这个人,本身有什么问题?

我下意识地瞄了眼陈清寒,他能免疫‘梦魇’的精神控制,而且喝了我的毒血连撮头发都没掉,丛智博从渔船上下来,头发可都掉光了,那才是正常中毒反应,种种迹象表明,他的体质有问题。

那么是不是说,陈晓暖也和他一样,是因为自身原因,才能和奥图娜完美融合,跟基因实验没关系?

“你还是找到我了,汐。”奥图娜淡淡一笑,好像被我发现她的行踪是无关紧要的事。

“我真的不想来,真的。”

“我是为了我们一族的未来和生存在奋斗,你、艾兰,还有那些顽固不化的死脑筋,就是一群目光短浅的自私鬼。”

“打住!车轱辘话咱们就不再说了,这次来找你就两件事,一是把金库密码告诉我,二是把这具‘遗体’还给人家家属。”

陈清寒固执地跟来,可见到陈晓暖的‘遗体’,他又一声不吭了,只是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像要把她看掉一层皮似的。

别看我说得轻巧,但这两件事,就目前来看,她肯答应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尤其是第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