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许多日,我都不曾见过她,我们俩几乎无法碰面,吃喝起居都各有一处地方,我对此并不关心,也不在乎外面的人如何评论我们。
我能想的,只有速速与她划清界限。
她是个好姑娘,但我不能放弃我的前途。
我无兄弟帮扶,父母姐姐能依傍的只有我,我若不能出人头地,周家就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公主府的日子无聊的能让我发疯,我待不住,出门走动,却听见一群人在谋划如何陷害父亲抢夺周家的兵权,我怒了,在大庭广众怒斥他们,还动了手。
我将憋闷在心里的委屈全部聚集在了拳头上,那一架打的酣畅淋漓。
但后果也严重,我被人弹劾,丢进了天牢。
监礼司的人说我干政。
我笑了,对付我,何须找这个一个理由?
天牢不是人待的地方,即便我是驸马,狱卒也没客气几分。
待在这里,我并不害怕,甚至希望皇上将我问罪,即便是将我流放边关也行。
那样,最起码我还能有机会与三公主和离,然后从头再来,拼一身功名。
可是事情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挨了一顿打,我就被放了。
嬷嬷告诉我,三公主替我求情,差点被皇上杀了。
她真傻,何必呢?
为了我这么一个新婚夜对她动手的男人,哪里值得?
我本打算冷血无情的无视她的恩情,可是听嬷嬷说太医来了府上又实在不放心,只能过去瞧瞧。
她在屋外坐着,杏黄色的衣裳白色的裙子,靠坐在亭子里,散开的头发被风吹得很乱,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让太医把脉,闭着眼,完全没发现我的到来。
“公主凤体无事,微臣回去也好回话了。”
“就说我快死了,也好让他开心。”她脾气很冲,说话根本不客气:“既然那么想杀我,我就等着,反正他对我的厌恶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太医吓得跪在地上,身边的嬷嬷也急忙请她消气闭嘴。
太医小心翼翼的退出来,看见我,忙见礼。
“太医。”我鬼使神差的作揖:“公主正在气头上了,说话当不得真,还请太医莫要放在心里。”
太医点头:“驸马爷放心,微臣知道公主的脾气,自然不会乱说的,只是那日公主的确受惊,驸马爷还是要多加宽慰,微臣告退。”
太医走了,三公主也发现我了,我想,在我发现她之前,她应该看了我有一会儿功夫了,否则不至于我刚看过去,她就甩了脸子进屋。
她的脾气不好,我已经看出来了。
但很快,她用行动告诉我,她哪里是脾气不好,分明是嘴里含刀子,张口让人死。
姐姐再一次哭着回了娘家,原因,竟然是姓孙要纳妾,姐姐不同意,竟然被孙家上下一起针对辱骂。
这事正赶上三公主闲着无聊与我回家陪我娘吃饭,我母亲与姐姐嗷嗷哭,孙夫人就在屋里坐着数落我姐姐的不是,我争辩,被孙夫人一句‘驸马爷已经入赘,就别再管周家的事了’噎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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