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寅满心失望,看着暴戾蛮横的唐玉,十分后悔送他去军中,离开自己几年,他的性情变了。
“她是我的。”唐玉松开唐可寅:“总有一天,我会向她表明心意。”
唐可寅躺在冰冷的地上,心里也是一片冰冷。
要想得到赵秋容,只有造反。
唐玉敢这样说,必定是生了这样的心思了。
“我也是世家公子,只是家道中落了而已。”唐玉摇摇晃晃的退后靠在墙上:“如今,我们兄弟俩爬起来了,你是帝师是尚书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朝中大臣谁不给你三分薄面?我如今也爬起来了,我们兄弟俩一文一武互相扶持,朝中谁能比得过我们?”
唐可寅沉默不语,甚至闭上眼睛拒绝听他说话,唐玉说的每一句话,在他听来都是反骨增长。
“哥。”唐玉仰头闭着眼:“你的野心呢?你现在离着自己的目标最近,怎么反到是把初心忘了?”
唐可寅依旧沉默不语,他现在与唐玉话不投机,与他也无话可说。
他的初心,是在不知好歹的情况下,觉得大魏少了自己就一定会灭国的狂妄,可是这十几年来,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斤两了。
哪个少年不曾野心勃勃?
可结果又有几人做到?
躺了许久,唐可寅爬起来,他继续走向画像想要摘下,唐玉一把钳住他的手:“哥,她是我的。”
“她是大魏太后,与你无关。”唐可寅甩开他,还想伸手。
唐玉脸色阴沉,揪住唐可寅的领子将他拖了出去,直接丢出门外,看着他狼狈的摔在地上,‘砰’一声关上了门。
唐可寅坐在地上,看着屋里,心情用心如死或来形容也不为过。
唐玉的执拗与癫狂,几乎到了发疯的地步,他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
一连几日,唐可寅都不曾见过唐玉,除夕的时候,也没与唐玉相聚,只领着舒儿去了宫宴。
宫宴热闹,各家的公子尽展才华,看得出大魏人才济济,未来可期。
小皇帝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他如今已经是个翩翩少年,人前话少,坐在龙椅上静默的瞧着众人,该吃吃该喝喝,能闭嘴绝对不会多嘴多舌。
很多公子的大作都摆上来了,以萧必明为首的众臣自然少不得品评一番,赵秋容也说了许多。
她是大家闺秀,满腹诗书,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品评之词信手拈来,并不太难。
一场宫宴,所有人都十分尽兴,酒宴散后,堪堪傍晚,冬日里天黑的早,大家都想早早回家陪家人团圆。
唐可寅领着舒儿出来,被太监追上,说小皇帝让他到御书房去,有事相谈,唐可寅忙应声,将舒儿交给太监,请他送舒儿出宫,先乘车回家,自己赶忙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很暖和,小皇帝穿着虎皮领子的短袄站在桌边,面前是摊开的诗作,唐可寅进来的时候,他正仔细瞧着。
“皇上。”
“先生觉得今晚的诗作怎么样?”小皇帝翻了一张纸:“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