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抓起手边的布偶作势要丢出去,穆珏撒腿就跑了。
“臭小子,善变。”明仪愤愤不平,把盒子盖上交给承乐:“点清楚收起来吧。”
承乐忍不住笑道:“是留作体己钱吗?”
“肯定不是,我是那样的人吗?”明仪翻了个白眼:“我的意思是留着,他是年纪小,手里没拿过那么多的闲钱,等他大手大脚一段时间后穷了,我这个做姑姑的,不得表示表示?”
“哦”承乐抱着盒子下去。
“筱筱。”穆珏又回来了,抓着门框眼巴巴的看着她:“我去喝喜酒,要是醉了怎么办?”
明仪假意虎着脸:“那你就睡大街上。”
“我不要,你去接我。”他抓着门框哼哼:“然后我们俩就去逛街,好不好?”
明仪摇头:“不去,你若不想去,就找借口拒了,非让我去装母老虎把你拎走做什么?”
“说不出口。”他靠着门框:“你去接我行不行?”
明仪一阵无语:“去吧去吧,一个时辰后我来接你。”
“好。”他这才走人去喝喜酒。
明仪拿了本书翻看解乏,清梨抱着一个盒子坐在她脚边安静的玩,盒子里装满了小玩意,她一样样捡出来放好,也不说话,却玩的十分投入。
嬷嬷进来换了地笼,屋里暖和的过分,清梨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趴在明仪腿上:“娘亲我困了。”
“不是刚睡醒吗?”明仪把她抱起来,放下书带着出屋,外面的雪停了,吹来的风凉冰冰的格外醒神。
清梨趴在明仪肩上,揉着眼睛稍稍精神了一些,可是小细风一吹,她就缩了脖子寒冷,明仪只好又把她抱进屋里,让她在小榻上睡觉。
承乐轻声进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夏侯夫人,死了。”
明仪有些震惊,稍稍沉默后才问:“什么时候的事?”
“正月初三没得,夏侯雍去了齐国,没有把她带去,依旧留在临河,她自从被禁足,精神就不好了,后来夏侯雍庶出的儿子在冬日里发烧没了,她也就疯了,正月初三的时候,失足掉进了结了冰的湖里,发现的时候已经咽气了。”承乐微有唏嘘:“奴婢觉得,夏侯雍也算是报仇了吧。”
“嗯,差不多算吧。”
夏侯雍是嫡次子,上头一个大哥下面一个小弟,与俗话说的一样,老大疼老三爱,老二就是夹棍塞,若非他本身优秀出众,也不会被夏侯老家主越过他大哥指为夏侯家少主。
可惜他的优秀在夏侯夫人眼里一文不值,她只在乎权势地位,亲生子女好几个,却都被她当做了争权夺利的棋子,似乎与夏侯家沾点关系的女人都有这个毛病,看重权势地位。
夏侯夫人这样,仪庄皇后这样,就连自己也这样。
明仪哑然一笑,轻轻拍着清梨:“齐国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看似一切都好。”
“那就是不好了,指不定又在计划着什么事情来为难大魏呢。”明仪看了一眼地龙:“让人把地笼放去外屋,清梨在睡觉,屋里闷得慌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