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送到公主府,江氏气的满脸通红,吴婉倩站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屋子里只有她们二人,其他人都被打发了出去,这是江氏给吴婉倩留的颜面。
“你也是大家闺秀出身,自小精细的教养着的人,怎么就品行不端到如此地步?华凌是驸马,是有妇之夫,你一个正在议亲的待嫁女儿,明目张胆的给他送手帕,是要让所有知道你不自重吗?”
吴婉倩眼圈泛红,泫然欲泣,像是受了泼天的委屈一般。
江氏气的心口发疼:“你若不想嫁人,那与秦家的亲事,我也不需要费心替你议了,说直白些,你不过是寄住在穆家罢了,只因自己家里回不去,如今又是孤女一样的身份,念着亲戚情分,我才替你周全,否则,哪里有我半分事?
原就是念着老太君的情分,才收留你,替你打算,你到好,不顾自己的脸面也就算了,如今还来牵连穆家的脸面,我穆家也有自己的姑娘,岂容你败坏了门风?
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又不是卑贱之门出身,只怕是旁人与你说去做填房妾室,你都该恼羞成怒才对在,怎么就巴巴的往有妇之夫身上去贴?去贴也就算了,华凌理会你了吗?”
吴婉倩哭了起来:“原是我一早相中他的。”
“你相中他,他相中你了吗?”江氏气的几乎要把自己的涵养都丢了:“你们是两情相悦吗?他有对你说过爱慕之意吗?没有,那你就是单相思,是一厢情愿。”
吴婉倩哭的更凶了。
江氏气的不行:“与秦家的亲事先放一放吧,别定了亲,你又闹出其他事来,平白丢了人,也让穆家欠了秦家情分。”
一听这话,吴婉倩立刻跪下来大哭:“表姑,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你心气高,想要嫁个好人家并非大错,只是姑娘家要是丢了自重二字,那就分文不值了。”江氏几乎失去耐心了:“你一心盘算华凌,岂知尔后还会做出什么错事来,那对秦家公子可公平?嫁人不是买菜,满大街的让你挑挑拣拣。”
吴婉倩呜呜大哭,不求江氏继续议亲,也不说自己知道错了不会再打扰华凌。
屋外等候的陆姣姣听着都没了耐心,十分想冲进去狠狠骂她一顿然后赶出去。
“表姑。”哭了许久,吴婉倩才又开始说话:“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要是再不嫁人,这辈子就完了,还求你替我做主。”
江氏窝着一肚子的火气:“那你便要恪守本分才是,回鹿京去吧,跟着嬷嬷仔细学学规矩,与秦家议亲的事,我会替你尽快定夺的。”
“是。”吴婉倩呜呜咽咽,自己抹着眼泪出来。
陆姣姣特意躲了躲避开她,等她走远了才进屋,江氏气的胸口起伏,陆姣姣立刻上前奉茶。
江氏喝了一口,示意她坐下,温声说道:“秦家也是想攀附穆家,到也提过几次了,只是不曾请的媒人上门,你安排一下,再过两日便是中秋,我请秦夫人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