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现在无比好奇,到底是谁,能让皇后身在齐宫多年,却心心念念不能忘却。”
他依旧是平常语气,和静却听出了浓浓的杀意。
男人都一样,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对自己有半分三心二意,帝王更是如此。
齐昭突然勒紧她,在她耳边磨牙:“这次,不会是皇后的哪个舅舅了吧。”
说完,他扬手把和静丢下马,丝毫不顾忌她会不会受伤。
从奔跑的马背上摔落,和静一声尖叫就摔在了路上,眼前一黑,嗓间腥甜,她差点就此断气,却又被人极快的拉了上去,后背硌人的盔甲,让她勉强能辨别清楚依旧是齐昭。
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嘴角的血迹,齐昭甚是满意:“故意劝朕来上雍,也是为了给魏国铺路对吧。”
“咳咳!”和静吐了血,衣襟上都是,她摔伤了胳膊,钻心疼痛让她无法抬起半分。
齐昭丢开她的下巴:“你最好祈祷,别让朕撞破你的私情,否则,朕便让你的情郎看着,你是如何尽正妻之责的。”
他勒马停住,将和静丢下马,也不管她独自在荒野是否会有危险,直接纵马离去。
等蒙圩带人追上来时,和静已经摇摇欲坠,强撑的最后一丝意识也消散不见,她倒在地上,吓得蒙圩几乎没了半条命。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中午,和静躺在马车上,方嬷嬷与另外两位嬷嬷守在身边,眼圈都肿了,见她醒了喜极而泣,立刻让女医过来细看。
和静有些恍惚,直到女医把了脉她才想起来一些事:“这是在哪?”
“去上雍的路上。”方嬷嬷擦着眼泪满是心疼:“皇上不许我们回去。”
和静早有预料:“没出什么事吧?”
“蒙将军说,林家男丁在得知皇上带走郡主后,就没有跟着车队了,郡主被皇上带走,蒙将军追去时他们也追去了,瞧见郡主独自在路边时似乎另有打算,发现蒙将军到了才从郡主身边离开的。”
和静试着抬手,发现动不了就放弃了:“那现在呢?”
“皇上就在前面。”方嬷嬷咬着牙,说‘皇上’二字时,几乎能把牙齿咬碎:“是否去通禀一声?”
和静想了想,重新闭上眼睛:“不用,别说我醒了,去找蒙将军,就说我内伤咳血,必须原地休息。”
方嬷嬷也不问原因,急忙去找蒙圩,蒙圩一听,便打马上前拦住齐昭。
“皇上,皇后娘娘内伤咳血,不能再颠簸了,否则必有性命之忧,还请皇上恩准,让皇后娘娘就地设营安养。”
他说话办事向来简洁明了,也不管齐昭身边还有其他人。
和静为何受伤,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不说,如今蒙圩找过来拦路,依旧是所有人都保持沉默。
齐昭态度冰冷:“不会死,就继续走。”
“继续走,皇后娘娘必定出事。”蒙圩回答的斩钉截铁:“如果皇后娘娘出事,上雍兵马做不到视而不见。”
他对齐昭一贯没有好脸色,只要和静吩咐,他就执行到底,不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