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静起身离开,到了门口又停住:“听闻佛祖信徒都是一心向善之人,错了心思,报应不爽,我不信佛,不敢抄写,以防遭报应,依旧回宫禁足自省,若无其他事,还请不要叩开路瑶池的宫门,扰我清净。”
齐太后这样的妇人,她见多了,护国公夫人一个,周夫人一个,静夫人一个,霍夫人一个,这四位随随便便提一个出来都比她会用手段,和静连表面和气都懒得维护。
齐太后明显看她不顺眼找机会给她添堵,她凭什么忍着?
活了几十年没被人这样怼过,齐太后气哭了:“你...”
“哦,还有。”和静故意退回来:“太后许是不知,我大魏女子多刚烈,为此悍妇不少,我自小遇到的更不少,像您这样没事找事的我见多了,历来都是见一个撕一个,至于尊老二字,不存在的。”
齐昭盯着她,却出奇的没动怒,而是眼睛微微一斜,看向被她怼哭的齐太后。
在他的记忆里,从没人敢对齐太后这般说话,懂事如陈萱萱,娇蛮如恭妃,在被齐太后没事找事的时候,无不是忍着连连认错。
这个魏女,是头一个没错就不低头还怼回来的主儿。
齐太后正要用宫规收拾她,和静却直接走了,干干脆脆,完全不啰嗦。
“无礼!”齐太后委屈死了:“太过无礼!哀家从未见过这般无礼之人!”
齐昭这才说道:“母后息怒,魏女粗俗,不值得动气。”
齐太后还是很难过,直接回了自己的寿安宫,心里恨透了和静。
陈萱萱还在昏迷,齐昭守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太医跟着出来,避开他身边伺候的人说道:“皇贵妃发现的早,吃的不多,为此胎象平稳,远不到昏迷地步。”
“哼!”齐昭冷笑了一声:“那还真是各有目的啊。”
他知道陈萱萱一直对后位有心,也知道不管是谁登上后位,陈萱萱都不会容忍,她大婚之前就给和静挖坑,现在又给和静挖坑,这些齐昭都看在眼里,齐太后没事找事想教训和静,反倒是给了陈萱萱顺水推舟的机会。
他走了,只交代太监金宝照看陈萱萱,等她醒了再来告诉自己。
他一离开,陈萱萱也把眼睛睁开了,倩云急忙打发走旁人:“娘娘,这皇后娘娘性子着实不好算计,完全不服软,太后拿她都没办法,这该怎么办?”
“本宫低估她了,不过也算是瞧明白,她并非欲擒故纵,而是真正的不想承宠,这样也好,没有恩宠,身为皇后又怎样?”陈萱萱坐起来:“皇上欺负她不知齐国习俗,太后也借机生事,今日,她算是把太后得罪透了,日后到也方便我们收拾她。”
倩云说道:“恭妃狠毒了皇后娘娘,到是可以借她的手。”
“这个自然,皇后娘娘不是说了嘛,由她多多侍寝。”陈萱萱摸着自己的肚子:“话说这皇后娘娘真是警惕,连赏赐都不曾分于各宫,还真是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