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执掌后宫理所应当,为此和静也不掩饰自己要掌握大权的野心。
若真去了齐宫,就不能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襄王妃惊讶于她这么直白,笑道:“娘娘孝敬太后之心,妾身会转达的。”
她要去告诉太后,这位魏女皇后还没进宫,就琢磨着夺权了。
和静晓得她的意思,也笑了笑:“那就有劳王妃了,我大魏的规矩就是如此,儿媳妇进门,婆婆让位,民间如此,后宫也如此,想必齐宫也是这样,太后身子不好,更该安享晚年才是。”
反正以她的身份进了齐宫,就算不招惹别人也会被各种算计,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撕破脸面,省的后面装腔作势累着自己。
“那妾身,便为娘娘说一说齐宫的规矩吧。”襄王妃噙着笑意:“太后礼佛,但极重尊卑,妃嫔们连抄写佛经都无资格,为此,每月替太后抄写佛经的事,才是娘娘的头等大事。”
和静点点头:“这是自然,只是很可惜,本宫不信神佛,抄写佛经未免会显得太后没有诚意,故此没法子将这份差事接下来了。”
开口就是一个下马威,襄王妃略有尴尬:“可是妾身听闻,大魏一向礼敬神佛的。”
“对,大魏百姓一向礼敬神佛,但皇室没有,我朝太后无事时,也不会烧香拜佛,只会织布养蚕,做些实用的事,本宫深养闺中,学的也是四书五经古今通译。”和静说得很平静:“所以,无法代劳了。”
她直接拒了,完全不给别人拿自己当苦力的机会。
襄王妃越发尴尬:“这...娘娘大婚后不久,便是除夕宴,为此还需娘娘打点。”
“这个自然。”和静一示意,嬷嬷就呈上了两本折子,“新妇进门,自当是打点一切,本宫既然是有心为太后分忧,那自然是做足了准备的,这是按照襄王所述准备下的除夕宴诸多事宜,还请襄王妃替本宫提前带回去交由太后,请太后指点。”
她准备充分,襄王妃无法可说:“娘娘思虑周全,尚有一事,还得向娘娘道喜,皇贵妃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正妻还没进门,妾室就有了身孕,这放在寻常百姓家里都是羞辱正妻的事,何况是皇宫?
为此景娴差点炸了,和静却开心不已:“当真?那可要嘱咐皇贵妃好好休息才是,也请襄王妃替本宫转告太后,务必记得皇贵妃有孕一事,莫要让她操劳,除夕宴上也得格外谨慎。”
她根本不恼怒,襄王妃觉得自己在捶棉花,十分无趣,为此也不说规矩了,客套了几句就走人了。
景娴实在憋不住了:“就该这样,直接撕破脸,抄什么佛经,一旦答应指不定生出多少事呢。”
“我无心恩宠,自然不怕得罪人。”和静往下蹭了蹭:“说的我好累,都困了。”
景娴过去替她盖好被子:“那你睡一会儿。”
她掩上内屋的门出去,嬷嬷们也在外屋安静的等着,谁都没留意和静睡熟之后,有人从后窗翻了进来,走到床前,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