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容端起茶盏,轻描淡写的开口:“二公子到底还年轻,一辈子还很长,既然夫妻俩过不到一块去,那就算了。”
恪王妃瞧着她,一愣一惊,心里明白了什么却不敢说出来。
希若提着一个食盒进来,见了礼才奉到恪王妃面前,赵秋容说道:“这个是马奶酒和牛乳糕,赫连公主来自柔然,最爱这口,赏她吧。”
“太后。”恪王妃吓得站了起来:“公主虽然不懂事,可...”
赵秋容把明仪送来的纸条给她:“本来,她若安安分分的在盛京,纵使不懂事也没关系,哀家为她所累,也没有责罚她的意思,可她不该与族人暗中传递消息,大魏国政,怎么能为外人所知?若是大魏与柔然再起兵戈,谁能保证她不会引狼入室?”
恪王妃心有不忍,神色万分为难。
“王妃是长辈,又最是明理。”赵秋容放下茶盏:“总得为了两位公子考虑才是,老王爷身死,大公子承袭王位,将来也是朝廷支柱呢。”
恪王妃这才点头:“妾身明白了,还望太后许她风光些。”
“大魏与柔然是姻亲,她是大魏的儿媳妇,自然是要风风光光,可惜了,年纪轻轻的。”
恪王妃谢恩,命人拿了东西离开。
次日一早,明仪正领着锦宁一块吃饭,嬷嬷就进来报:“公主,赫连公主病故了。”
明仪怔了一下,继续吃东西:“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伺候的人进去发现的,恪王妃说,她睡前就说过腹痛,喝了药才睡下的。”
“知道了,好好安葬吧。”明仪把锦宁拉过来,端起他的碗:“还有小半碗呢,快吃。”
锦宁乖乖站着,小手轻轻摸她肚子,她喂一口就吃一口,吃完就靠着她。
承乐着人端了茶水来漱口:“那我们可要设下路祭?”
“自然是要的,毕竟她是病故,你带着锦宁过去看看就是了。”
“好,那奴婢让嬷嬷跟着公主。”她去安排,又去给锦宁找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出来,等送走明仪,承乐就领着锦宁一块往恪王府去。
恪王府里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锦宁乖乖站在廊下,灵善一进来就看见他了:“你家公主不来,打发一个奶娃娃过来,这懒毛病是谁惯的?”
承乐正要说话,锦宁就开了口:“娘亲忙。”
“对,你娘亲忙。”灵善过来捏捏他的脸:“可你过来能做什么?”
他不说话,转头看了看,跑向恪王府二公子,拉住他的衣衫:“让他不要哭。”
恪王妃正走出来,见了就道:“明仪公主繁忙,怎么敢劳烦她,小公子懂事,来了便安慰妾身与逆子。”
灵善笑了:“当真?那你过来,奖赏你一下。”
“什么?”他乖乖过来了,细细瞧着灵善:“三姨。”
这一口小奶音把灵善叫的美滋滋,“等下带你去我府上看,来,先与我进去。”
他又乖乖拉上灵善的手跟着她,与她坐了一会儿又跟着一块出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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