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容听得出来她在拐着弯给自己的子孙要好处,却只装作听不懂,推诿道:“后宫不得干政,该如何,还需大臣们在朝堂上定夺。”
“太后是皇上的生母,许多事情还是得过问才是。”荣庆长公主俨然一副长辈的模样。
赵秋容笑而不语,已经不想搭话了。
换做从前,她或许会唯唯诺诺,可如今,哪里还能容得下她唯唯诺诺?
请安就这么散了,出宫路上,荣庆三人高高在上的坐着轿辇,文淑长公主着人走快些跟上,揣着手说道:“弘治帝有本事,死了那么多孩子,偏就留下了这几个刁钻的丫头,一个个伶牙俐齿,半分该有的礼数都没有。”
“她们姐妹历来如此,有何可奇怪的?”韫国长公主也让人跟上来:“明仪和崇恩也就算了,一个有权,一个年长再无公婆制约,那个灵善,生母算什么东西,竟也敢于我们戳舌,我听说,她不敬公婆欺辱姑姐,对自己的驸马也是爱答不理的,嚣张的不成模样呢。”
荣庆长公主唇角勾了勾:“毛丫头罢了,成婚多年无所出,这可是大忌,哪里轮到我们教训她?”
“那也需得让她长个教训才是。”文淑长公主愤愤不平,对灵善看不起自己孙子的事十分介意:“否则,也太容她撒泼了。”
荣庆长公主不语,没应允,却也没反对。
新帝满岁在即,得了空,三王爷与五王爷领着陆相及六部尚书一块去了鹿京。
所有人都坐在公主府的正堂,明仪听他们说完,也瞧了折子才道:“新帝生辰大封,是件喜事,三王爷,五王爷,七王爷已在王爵,无可加封,便在名下再设一处王爵,由除世子外的贤能子弟充爵,九王爷尚且年少,许盛京防务之职历练。
剩下的,也如折子上写的,定北侯府提王爵,加封定北侯穆寿襄为勇安王,长子穆祯为长平侯,次子穆珏为骁骑侯,鹿京守备华恒恭提鹿京刺史,其子华凌按军功提从三品前锋将军,其余人等也按军功行赏。
另外,三驸马周玉清提永信伯,禁军统领赵捷提长信伯,丞相陆相提南安伯,大驸马柳晖提阳信君,其余人等也可以爵位安置。
大赏外,就是罚了,所有向叛军投诚者,十四岁以上男子通通问斩,十四岁以下男子及十四岁以上女子发配边关,十四岁以下女子送入寺庙,传我口谕,凡对罪臣家眷行龌龊恶事者,世人皆可杀之。
还有,首犯长孙熙发妻霍氏在此次平乱中有功,夺其子王爵,安置于伯爵,除发妻外,其余妾室可遣散再嫁,所留子嗣,由嫡母霍氏养育,由皇室指婚。
此次大乱中战死之人,以二十倍俸禄安抚家人,由兵部统计,户部发放银两,先帝遗诏,免税三年,为遵先帝遗诏,所有问罪的世家家资充入国库。”
她放过了那些乱臣的家眷,施恩立威两不误。
三王爷等人都无异议。
“我有一事,想要请奏。”五王爷起身抱拳:“还请长公主应允,让我过继先帝次子如意为嗣,教养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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