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还没说话,他们俩就开掐了。
明仪在一旁笑的不行:“有此猪队友,简直一事不成。”
“公主觉得,他们会成功吗?”三驸马看着明仪:“若是真的成了,那兵权是不是也会给他们。”
他过问政事了。
明仪沉默,没回答他,假装没听见。
等了一会儿,三驸马才反应过来,抱拳行了一礼,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神宗进了殿,不去管大王爷和夏侯敬的争执,大步到了淳贵太妃面前,放低姿态:“贵太妃先回府去看看兰儿吧,此事,朕一定给兰儿一个交代。”
“皇上。”淳贵太妃起身:“若是兰儿的腿...”她哽咽了。
赵秋容走去她身边执手安慰,淳贵太妃泣泪。
灵善扫了一眼静夫人:“长孙兰要是彻底瘸了,那就把长孙宏打瘸呗,多简单啊,要是不解气,国公夫人三儿子呢,除了大驸马,随意选一个打瘸,打一送一,多划算。”
这话一出,护国公夫人和静夫人又用眼刀子捅她了。
淳贵太妃啜泣不止,被唐嬷嬷扶着离开,和静也被赵秋容安排人先送回家里去。
她年纪小,在这里留着只会吓着。
等她们走了,赵秋容才回去坐下,神宗再度出去,这一次,终于发现了明仪,顿时,他放心了。
大王爷和夏侯敬继续内斗,其他人就冷漠的听着他们狗咬狗,谁也不插嘴。
只要他们不统一,这事就与其他人无关。
殿内,赵秋容抱着手炉说道:“国公夫人,国公爷新丧,于情于理都该以安抚国公府为先,但是,在这于情于理之前还有国法尊卑,到公主府闹事是一罪,诅咒长公主是一罪,谩骂郡主是一罪,打了王爷是一罪,四罪并罚,按大魏国法,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皇后娘娘和臣妇谈国法,那是否也先想想国公府的功劳?”护国公夫人瞪着她:“国公府乃是...”
赵秋容拿出气势:“是开国功臣?夫人可别只记得功劳而忘记犯下的大罪,护国公府这些年越权行政,结党营私,收受贿赂,吃空饷,虚报军功,任何一项都足够把开国功臣的福荫抵消干净,若是夫人不介意,本宫现在就可以禀明皇上,对护国公府彻查。”
护国公夫人哑巴了,看着赵秋容,十分碍眼,却又理亏不知作何所言。
“说话啊。”灵善一脸挑衅:“见过吃祖宗福荫的,没见过向你们家这么不要脸吃了一代又一代的,半点功劳没有,天天念叨祖宗怎么怎么,也不怕祖宗的棺材板子飞起来大半夜拍你脸上。”
护国公府恼火,气呼呼的,咬着牙,握着拳,几欲把手边的茶盏砸向灵善。
“啰嗦。”殿外突然多了一个声音,她们齐齐往外一看,是明仪,她坐在轿辇上,悠然自得的挪到了殿门口,“护国公府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如此人家,数罪并罚,今日便分明了才是。”
她转向大雪里的百官:“谁有异议?出来说话。”
无人应答,大王爷气势汹汹的迈了一步,看向明仪提起一口气,然后,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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