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遗书被撕成了两半。
大王爷急不可耐的打开自己手里这一办,皱巴巴的纸上,只能看见几句话。
“交权?”他不可置信,直接动手来抢大驸马手里握着的这一半,柳惠也来帮忙,长孙兰被大驸马推开护着崇恩母女,他自己挡在前面,被大王爷和柳惠打了一顿,手里的遗书还是被抢走了。
“爹。”和静忍着哭意扶着大驸马。
大驸马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崇恩忙把他扶着坐下。
和静站在旁边,被长孙兰拉起手腕,他把手帕裹了下来,轻轻打了个结才松开。
“小舅舅...”
“没事。”他挡在前面,看着脸色骤变的大王爷和柳惠,十分警惕。
柳惠有些崩溃:“不!不可能!这绝对不是我爹写的!”
“归权于君!”大王爷咬牙,眼睛在大驸马与和静身上溜了一圈,十分怀疑。
护国公夫人一把抢过东西:“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国公府如果没了兵权,谁也不会放在眼里,谁也不会再敬着了。
二房三房都没有功名在身,就等着将来继承兵权,现在兵权没了,他们的富贵衣裳也没了。
“这是你爹写的?”护国公夫人又来撕扯大驸马,满满的都是不敢相信:“我不信!我不信!”
大驸马沉默不语,已经懒得再说一句话了,自己的娘和弟弟,不为亡夫亡父哭一声,却都盯着兵权。
那若是早就没了这份兵权,是不是他们早就内斗了?
“夫人!”管家哭着进来:“三王爷来传旨了。”
三王爷捧着圣旨进来,众人都安静下来,即便不情愿,也揽袍跪下。
“闻护国公过世,朕心哀痛,念其功勋尊位,以王爵下葬,以慰朕哀。”
不咸不淡的几句话,就是神宗的态度。
护国公给他添堵,他现在连漂亮话都不愿意都说几句,给了死人体面,却半句不提活着的人。
柳惠急了:“没了?”
三王爷收起圣旨:“没了,二公子有异议?”
“这...”柳惠站起来:“这兵权呢?兵权归谁啊?”
“兵权当然是归我。”三房的柳贤来了,夏侯敬就跟在他身后,“二哥袭爵,我掌兵权,谁也不吃亏。”
霍氏立刻争到:“既然你觉得不吃亏,那便换一换,你二哥掌兵权,你袭爵,如何?”
柳贤立刻支棱着眼睛:“我二哥掌兵权?想得美。”
他们两房平日里是走得最近的,现在却在护国公的遗身前闹翻了。
崇恩看着直皱眉,完全不想管这一摊子糟心事,对于兵权,她势在必得,自然不会去饶舌,大驸马更是从所未有的厌烦,这些人每说一个字,都让他觉得恶心。
其他人静看着他们兄弟俩争执辱骂互相贬损,半分不去插手,等着他们自己争个胜负。
“够了!”大驸马忍无可忍,他怒喝起身,一改往日温温吞吞的性子,抱拳说道:“三王爷,家父有遗书,是过世前特意交给我的,家父自感此生无功,愿意把兵权归还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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