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华仪阁了。”神宗揉着眉心:“去...皇后那里吧。”
首领太监微微一怔:“是。”
前朝的事,赵秋容也听到了些许,只是神宗不提,她也不问,让人多加了几道菜,静默的与他一块吃着。
吃到一半,神宗叹着气把筷子放下了:“你可听说,段家出事了?”
“臣妾有所耳闻。”赵秋容也放下筷子。
她不多插嘴,神宗只好说道:“毕竟是兰儿的外祖家,又涉及渭东,早朝上百官争执,也没定下结论。”
赵秋容垂了垂眼,试探着说:“姐姐刚醒,皇上不愿意姐姐操心吧。”
“嗯。”神宗喝了口茶:“所以,朕很为难。”
赵秋容摸了摸肚子:“其实,臣妾觉得,谋反是大罪,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要证据确凿才是,毕竟设局陷害的事挺常见的,何况段家有兵权在手。”
“自然是这样。”神宗盯着茶盏:“而且,高维这一次,不知是故意的,还是...”
赵秋容不语,高维和舒妃有关系,说了不方便。
“你觉得,朕该怎么办?”神宗问她:“直说无妨,只当闲谈。”
赵秋容犹豫了一阵:“段大人自尽,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是自尽还是被逼都有待商榷,皇上不如亲自见见段玉柏,看他如何分辨,毕竟段家在渭东,干扰了夏侯家,而且,也一直阻碍了朝中一些人。”
她不敢明说,神宗却是听懂了。
点了点头,他起身走了,赵秋容起身送他。
“对了。”神宗回头看着她:“舒妃有些孕吐,听说你初初有孕时也吐,只是吃了些东西才压下去,便把方子送去华仪阁,她也少难受一些。”
赵秋容垂眼不说话,山楂糕的事情她到现在都没忘,怎么敢再给华仪阁送东西?
神宗也想起来了,有些尴尬,拉住她的手找台阶:“那你便让人把方子送去御书房吧。”
“是。”赵秋容这才应声。
神宗拍拍她的手,也寻不到什么好说的了,干脆抬脚离开。
唐嬷嬷紧张的扶住赵秋容:“后宫不得干政,娘娘何苦自寻麻烦呢?若是你给皇上出主意的事传了出去,只怕又要生出是非了。”
“皇上遇到了难处,我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她摸着肚子:“毕竟是夫妻,得共患难才是。”
唐嬷嬷强颜欢笑:“这样也好,虽然贵妃有孕,但皇上没冷落了娘娘,这便好了。”
“嗯,这就足够了,本就不是所爱之人,得此足以。”赵秋容回殿:“明日,让三王妃进宫一趟,我想问问姐姐的情况。”
“是,奴婢记得了。”
她没把神宗替舒妃找方子缓解孕吐的事放在心里,唐嬷嬷也就不敢去揪着不放了。
那方,神宗听了赵秋容的话,大半夜让赵捷把段玉柏带到了御书房。
昔日翩翩如玉的公子,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带着镣铐,穿着囚衣,跪在御前,狼狈不堪。
“这里没外人,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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