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回来的时候,对她赶走毕嬷嬷的事没说什么,和静在一旁吃东西,他们俩也就闲坐着。
“明仪有动作了。”崇恩摇着团扇:“她举荐了五个年轻人,今早已经委任了官职,就安插在百司,高维的人被挤走了。”
大驸马端着茶盏不说话。
崇恩继续说道:“不过,高维也有动作,现在的情势还不是很透亮,明仪待在鹿京不回来,任由各方外戚权臣在盛京角逐,谁胜出她就打压谁,依旧保持着平衡。
先是利用柳贤的一门亲事,把护国公府彻底推向夏侯家,然后取得齐伯侯府表忠心,即便齐伯侯现在明白过来了,但亲孙子和外孙子都已经送到三王府,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然后就是琼妃的胎了,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两个月的胎是怎么显怀引起怀疑的,而且,她没杀琼妃,也没打掉她的孩子,只是让这个孩子没有继位的可能,这又是要做什么。”
“我知道。”和静抢答了:“琼妃母子平安,夏侯家就会专心内斗不来宫里掺和,反正琼妃没有性命之忧,那宫里的娘娘就会很安全。
而且那个孩子留下了,以后谁提议让那个孩子登基,就会被群起而攻,诸位王爷首当其冲,如果杀了这个孩子,只怕夏侯家还会把其他女子塞进宫里,与其防不胜防,还不如留着呢。”
说完,她继续吃东西。
崇恩和大驸马都愣了一下,崇恩细细一想:“似乎...说的对,明仪存的,大概就是这个心思了。”
她想透了,看了眼和静,笑问:“那你说说,琼妃两个月的身孕是怎么显怀的,还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
“唔...”和静犯难了:“大概是吃了什么特别容易胖的东西吧。”
大驸马拍拍自己的将军肚:“那就是吃肉吃的,油水多,又不爱动弹,就这样了。”
崇恩看着他的肚子,一下子就明白了:“猪油?大概是了,如今天热,猪油是没法子冻成雪白的膏子的,黄澄澄的和菜油一换,谁也发现不了。”
她服气了,万万没想到明仪会想到这么阴损的招数。
这一肚子弯弯绕绕,长了多少心眼啊。
“阿嚏!”被人念叨了,呼呼大睡的明仪打了个响亮的打喷嚏,一脸懵的瘫在藤椅上把眼睛睁开:“有人咒我。”
一旁看话本子的承乐嗑着瓜子看过来:“公主,你是把自己吓醒了?”
“嗯。”明仪往上蹭了蹭坐起来:“我的天啊,这晒着太阳打盹,眼睛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睡的我腰疼。”
她翻了个身,缩着腿,拱在了藤椅上。
“奴婢给您拍拍。”承乐在她腰上捶了捶:“是不是这里?”
“嗯,承乐,我肾亏了。”
承乐:“......”驸马爷都不在,你亏个鬼啊!
懒得吐槽她,承乐给她好好地捶了捶,没几下明仪就哆嗦着手拦住她。
“别锤了,你快把我的任督二脉打通了。”她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大姐,正午刚过没一会儿呢,你能不能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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