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明仪坐在马上,笑盈盈的看着她:“夫人觉得,是性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
张氏绞着手帕,极力忍着怒气:“公主身上也有夏侯家的血,何苦如此针对夏侯家呢?琼妃娘娘若是生下皇子,等他日皇子登基,公主尊荣富贵,定不会像现在一样,待在鹿京,手无大权。”
“所以,你是来利诱本宫的?”明仪微微趴在马背上,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尊荣富贵,本宫已经享用够了,即便我身上流着夏侯家的血,可我到底是长孙家的孩子,还轮不到你来教本宫如何做事。”
张氏咬牙:“这么说,公主是不愿意放过琼妃了?”
“对,我等着你们反击。”明仪驱马走开:“夫人还是多多当心自己吧,夏侯雍可不是一个眼里容的下沙子的人。”
张氏看着她,呼吸都愤怒起来了。
明仪算计,让夏侯敬和护国公府结了亲,如今夏侯华琼再出事,若是夏侯敬不能把这件事迅速摆平,夏侯雍定然会把这件事归结为是他们夫妇不尽心上。
可是明仪这副样子,分明就是不会轻易放过夏侯华琼了。
张氏没讨到好处愤愤而走,不多日,夏侯家借种混淆皇室血脉的流言就传到了鹿京,就连江氏和老太君说话的时候也提起过。
明仪老老实实的待在公主府装无辜,对流言充耳不闻,每日悠闲散漫,还是穆珏送回来的家书才让她恢复了些许精神。
拿着信,她在屋里晃得承乐眼睛都花了。
“公主,虽然驸马爷送回来的家书有十几页堪比一本书,但是你这翻来覆去的看了两天,是不是太过认真了?”
“我长这么大,头一次收到那么厚的一封情书,可不得逐字逐句的解读?”明仪继续晃:“真是看不出来,穆珏瞧着乖巧,但是写情书的本事还真是一绝,看得我脸红心跳。”
承乐吐舌:“奴婢觉得,驸马爷是被你教坏的。”
“瞎说,我那么正经又羞涩的大姑娘,怎么会教坏他?”明仪终于坐下来了:“不过,说了那么多,却没有一个字涉及他现在在哪在做什么,也算是本事。”
“公主,你还是挺好奇驸马爷现在在哪的对不对?”
明仪把家书收好:“好奇心是有,但不重。”
“那你打算怎么回信呢?”承乐把剥出来的甜橙放在碟子上:“小厮还在家里等着呢,他晓得驸马爷现在在何处,不如问问他?”
明仪吃了口甜橙,还是摇摇头:“他在信里都没说,还问小厮做什么?你明天去告诉小厮,我没什么可回信的,让他传话,交代穆珏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可说。”
“好吧。”承乐出去交代丫鬟拿些板栗进来,刚到门口,就被传话的嬷嬷拦住,说了几句话,她没拿东西就赶紧进来:“公主,照料琼妃身孕的太医都被杀了。”
明仪吃东西的动作微微怔住:“意料之中。”
她并不惊奇,那些人收了夏侯家的钱财,结果却不帮他们家做事,这样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夏侯家历来都是除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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