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月?”神宗脸色铁青下来:“解释一下吧,朕七夕节宠幸的你,到了今日重阳,如何就变成了两个半月了。”
夏侯华琼脸色苍白,腰杆僵直:“臣妾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底下有了嗤笑之音。
“你们呢?”神宗把眼睛扫向其他太医:“也是一样的吗?”
夏侯华琼和胡嬷嬷都看着那几个被夏侯家收买的太医,只要他们提出不一样的意见,那这件事就有九成的把握扳回一局。
“皇上。”他们跪了下来:“琼妃娘娘的胎,的确已经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那便是有疑了。
胡嬷嬷炸了:“你们...”
“住嘴。”夏侯华琼知道不能放任胡嬷嬷这张破嘴瞎咧咧了,把她呵斥住,冷静问道:“都这么说,臣妾分辩无力,那皇上,是要治臣妾的罪吗?”
自那些太医统一口径,她就知道这件事不能硬来,她要拖着时间等夏侯家的人来救自己才行。
能让被收买的人倒戈,除了明仪,还有谁能做到?
而且,他们张张嘴就让太医当堂为自己诊脉,不就是做戏吗?
自己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夏侯华琼一清二楚,既然他们不承认,那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冷静些。
“皇上,臣妾只是贪嘴吃的多,只怕是太医弄错了。”夏侯华琼辩解道:“臣妾请皇上明察。”
大王爷冷笑道:“娘娘说的好生有理,若非知道你身边的嬷嬷因为绣娘提了一句你的胎象不对就把人杀了这事,本王都信了你问心无愧,无故处死宫人,岂非有杀人灭口之嫌?”
胡嬷嬷脸色变了:“老奴只是护主。”
“不懂规矩的东西。”大王爷手指一弹,一块鸡骨头就飞了出去,正正打在胡嬷嬷的嘴上,一下打落了她两颗门牙。
胡嬷嬷满嘴是血,疼的直接跪了下来。
“说了别插嘴。”崇恩嘲讽:“真当自己是条狗,在哪都能汪汪叫了?”
夏侯华琼看了一眼胡嬷嬷,心里大骂她是蠢货,打骂其他人习惯了,竟然让人抓住这个把柄。
“与人有私,企图混淆皇室血脉。”神宗起身:“赏你一碗堕胎药,在自己的宫里待着,好自珍重。”
他终究不敢杀了夏侯华琼。
胡嬷嬷‘咚’一下磕在神宗面前,不顾满嘴的血,目光狠厉大声道:“皇上,这些太医定然受人指使,还请皇上三思,让神医来为娘娘把脉,否则,擅自处置,便是不能给夏侯家一个交代了。”
到了现在,她还想用夏侯家来压人。
“那么多太医,还不如你们家自己的大夫可靠吗?”三公主灵善起身:“胆敢混淆皇室血脉,这是欺君之罪,身边伺候的人谁都逃不脱。”
胡嬷嬷龇牙,像是要扑上来吃人一样。
被承乐打了一顿,养好身子没多久的六王爷说话了:“有几位太医都照看琼妃的胎一个月了,现在才发现是两个多月?怎么先前不说?”
他的话,让夏侯华琼抓到了一线生机。
神宗沉默,灵善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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