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容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神宗,脸色瞬间白了。
舒贵妃红唇勾起:“皇后娘娘,王爷身份尊贵,为了两个百姓就伤了王爷,明仪公主也太分不清轻重了。”
“姐姐向来如此。”神宗说的不咸不淡。
静太妃盯着他:“皇上,此事...”
“朕会让六驸马去看望六哥的。”神宗起身了:“太妃跪安吧。”
静太妃心满意足,这才告退,神宗也带着舒贵妃离去,余光都没看赵秋容一下。
次日早朝,神宗神清气爽的去上朝,刚坐下,陆相就把王离告了。
王离把御赐的画挂出来,这可是重罪。
三王爷七王爷一帮腔,还没下朝,王离就被免职押回盛京问罪。
舒贵妃听见消息,差点把手里的簪子砸了,气势汹汹的站起来怒问:“他们怎么知道王离把画挂出来的?”
丫鬟娟若小心翼翼的回答:“王公公的干儿子王冲,前些日子惹了明仪公主被杀,明仪公主去王公公府上,撞见的。”
“又是她又是她!!!”舒贵妃暴躁了:“本宫昨天晚上才在皇上面前说了她的话,今天早上她就把王离弄掉,一定是皇后,那个软柿子,别的不行,只会告状,找她去。”
正是后妃们请安的时候,舒贵妃气势汹汹过来问罪的时候,其他后妃都到了,十公主景娴也在,正与赵秋容说着话。
“皇后娘娘好大的本事。”舒贵妃进来,不见礼不问安,瞪着眼睛气焰嚣张:“静太妃一走,就派人去给明仪公主告状了吧?”
赵秋容看见她就来气,却又不敢撒出来,握着凤椅扶手耐心问:“贵妃何意?”
“何意?”舒贵妃走上前:“堂堂中宫皇后,只会告状,你配坐在这个位置吗?”
她大胆的想把赵秋容拉下来,刚伸手,就被一扇子打了回去,手被立刻就青了。
景娴已经走到了赵秋容前面,她年纪还小,又常年多病,看起来弱柳扶风,拿着团扇,看着舒贵妃温声细语:“贵妃娘娘出身不高,但好歹也是后妃之首,好些年了,还没学会规矩吗?
纵使皇兄宠爱,也该有些分寸才是,没有诞育子嗣的功劳,也没有家族支撑,靠着美色博得盛宠,就在后宫耀武扬威,皇后娘娘中宫之主母仪天下,统领后宫帮扶皇兄,功劳远胜贵妃,贵妃何德何能来这里撒野?
那些小人得势的脾气也该改着些了,做做表率也好,别让大臣们以为,皇兄宠爱的人,粗俗无礼,平白丢了皇家面子,贵妃受宠也是妾,多少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宫里的规矩,姐姐都已经教烦了,贵妃若是还不会,便让我的嬷嬷教教贵妃。”
她一番话,把舒贵妃说的咬牙切齿气血上涌,纤纤细指恨不得戳瞎景娴的眼睛:“十公主病着,就好好养病,没事少来宫里晃悠,怎么其他公主就安安分分,唯独你和明仪公主不晓得体统,女儿家不好好在府上待着,总到宫里来多管闲事?”
“这是我家,我出生在这里。”景娴又是一扇子把她的指头打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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