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暗搓搓的气了大半日,夜里睡觉的时候,明仪还是压不住自己那颗好奇心,乖乖自曝。
“我说一个,你说一个。”
穆珏靠着引枕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鲁班锁在玩,瞟了她一眼点点头:“说吧。”
明仪挪去他身边盘腿坐着:“段玉柏和我没关系。”
“他喜欢你。”穆珏抖着脚丫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嗯?真的?”明仪惊了,明显是不晓得。
穆珏一脸不爽:“略过他,下一个,方周明。”
“他就是个棒槌,就是想成为驸马满门荣华,我有时想让舒贵妃不痛快,也会鼓捣他去舒贵妃面前找茬。”明仪很老实:“你说一个。”
穆珏看了看她,坐起来,还没说就是沉沉一叹:“当年,我才十二岁,春心躁动,远远的看见它,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让它陪在身边,为了得到它,我每天都会偷偷的带好吃的去给它,和它说话,和它在山林中追逐,和它一块在溪水里嬉戏,和它笑,和它哭,我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你继续。”
话头突转,明仪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然后呢?她叫什么?”
“你先说夏侯雍。”他又靠下去了:“你说完,我继续。”
你妹!小兔崽子你是故意的!
明仪不说,可是该死的好奇心让她好想知道那个让穆珏牵肠挂肚的妹子现在咋样了。
“夏侯雍和我那点事你不都打听的七七八八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拒婚,他就拉着你跳楼。”穆珏看着她:“你说他对你很好?”
明仪低头:“除了这件事,还是挺不错的...”
“哟哟哟~”他阴阳怪气脸都酸了:“这谁要是敢拉我跳楼,让我躺床上一年差点一命呜呼,我能恨他八辈子。”
明仪不说话了,他坐起来盯着她,一脸不开心。
他也明白了,明仪说他好,是因为切切实实的在那种好里感受过,所以跳楼那件事可以被自动弱化。
大驸马他们说夏侯雍可怕,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夏侯雍对明仪的好他们只是看见,没有感受过,所以跳楼这件事就不可原谅。
结合结合他们的意思,那就是夏侯雍对明仪的确好到极致,但是被拒婚后,也恨到了极致。
“你继续嘛。”明仪揪着他的衣裳摇了摇,弱弱的撒娇。
穆珏得寸进尺的捏住她的脸挤一块:“我给它取名字叫春花,我爹娘特别反对我和它在一起,把它打个半死丢出家门,我哭的惊天动地,大雨夜去找它,抱着它哭的伤心欲绝,后来,祖母心软了,许我和它在一块,我欢欣鼓舞,在自己的院子收拾出来了一间屋子,自己亲自照顾着,不假人手。”
“哦。”明仪快酸死了:“她很好吗?”
穆珏点点头:“嗯,那段日子,我特别快乐,被它咬了也开心。”
明仪暗暗握拳:“那后来呢?”
“唉~后来...”穆珏看向远处:“它吃骨头的时候,卡死了。”
明仪懵逼:“她吃骨头?”
“一条狼崽子,不吃骨头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