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脸多么漂亮,皮肤多么光滑,多么娇嫩,现在堪比癞蛤蟆皮一样恶心。
以前的苏念棠
她脸上糟糕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看,顾宴清稳了稳自己的呼吸,低声问道:“疼吗?”
苏念棠刚咽下口中的灵泉,听到顾宴清的话,她端着碗的手指渐渐收紧,他心疼自己。
苏念棠眼眶酸涩,然后摇了摇头,“都过去了。”
顾宴清看到苏念棠隐忍的神色,心脏好像被一根丝线紧紧缠住,好心疼。
“喝水吧!”既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偷换了碗里的水,那还是赶紧给他灌下去吧。
刚喝下水的顾宴清眸子渐渐亮了,他努力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发现手指竟然能微微动了,看来他还是有知觉的。
苏念棠放下碗,抓起顾宴清的手替他把脉。
果然灵泉水喝完,他的脉搏跳动的更加强而有力了。
她检查了顾宴清手脚的伤口,愕然蹙眉,“三皇子把你手脚筋脉全部挑断了?”
男人闭上眼睛缓缓点头,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没人有帮助,他连如厕都不能。
一想到自己以后会尿在裤子里,拉在裤子里,他真想死了算了!
苏念棠扶着男人躺好,借着夜色从空间里拿出上好的金疮药和细棉布,又拿出一快油布叫来三个家丁,一个点火把照明,两个举着油布作为遮挡。
当苏念棠伸手准备解开男人的衣服时候,男人抗拒的摇头。
苏念棠劝道:“医者眼里无男女,都是病人而已。你要是不给我治疗就去死,让你的敌人痛快!”
面对不配合治疗的病人,苏念棠毫不客气的怼道。
“我要活着。我要报仇。”顾宴清暗哑的声音响起。
苏念棠微笑着点头,“这就对了。”
其实顾宴清压根反抗不了,他手脚都不能动,听了苏念棠的话,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好像任人宰割一般无助。
苏念棠缓缓褪去男人衣物,借着火光,她看清楚男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孔洞,钉床之刑极其残酷,现在虽然是秋天,可是温度不低,不好好处理,这些伤口的肉都会溃烂的。
苏念棠见男人闭眼,她偷偷的从空间拿出灵泉水替男人冲洗身上的血污。
灵泉水的凉意让顾宴清打了个寒颤,苏念棠忙解释,“我想替你把身子擦拭干净,然后再上药包扎。”
顾宴清额头青筋暴起,忍着疼痛,闭眼不语。
苏念棠深知伤口碰水刺激一定很痛,但是伤口不冲洗干净再上药会滋生细菌感染的,即使痛,也得忍着。
作为一名全能特工,她照顾过比顾宴清伤势更严重的战友,不过都没有顾宴清难照顾,因为这个男人身高腿长,全身肌肉紧实,但是却没有知觉,需要她使出浑身力气去搬动。
原主的身体素质太差了,手上力气很小,搬动起全身都是腱子肉的男人好累。
她得多加强锻炼,恢复到前世的体能。
不过看着顾宴清又疼又羞愧的模样,她为了转移男人注意力,骂道:“三皇子真不是人,下手怎么那么狠,等有一天他落到我们手里,我们也把他的手脚筋脉挑断,然后让他滚钉床!”
男人始终咬紧牙关忍着,一言不发。
虽然他极力忍着,但是苏念棠用灵泉水擦拭到他大腿上的伤口时,他还是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吼,看来他腿部钉子扎得更深。
“顾公子,你放心,我医术很好,你虽然病得那么重,我一定能会把你治好的。”苏念棠轻声安慰。
顾宴清紧闭双眼,低低的嗯了声。
苏念棠把顾宴清全身上下每个伤口都擦拭干净,然后拿出金疮药和细棉布替他仔仔细细包扎伤口。
最后她拎起他染血的衣服看了看,这件衣服,都是密密麻麻的血洞,看着就像马蜂窝一样让人头皮发麻。
她呼了一口气,趁着没人注意,从空间里拿出干净的新衣服替顾宴清换上。
“顾公子,这衣服虽然不是上好的绸缎,以你的身份可能穿不习惯,但咱现在需要伪装成逃荒的难民,你暂且忍一忍。”
顾宴清低低的应声:“谢谢。”
“不客气!”
……
苏念棠刚忙完这边,苏老四便喊她,“棠棠,你过来一下!”
“来啦!”
苏念棠让家丁收起油布,举着火把跟自己走,这时,顾宴清才悄悄额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火光,看着女人的背影。
她背影看起来瘦弱娇软,可是她在受到那么大变故,不但不闹,还反过来安慰他。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是一个被亲生父母舍弃的质子,他能活着就算命大了,他还能祈求什么呢?
之前在京城经常被世家子弟嘲笑欺负,有的纨绔子弟直接让他钻胯。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一脚把那人踹飞,可是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如今他连手脚都动不了,在他人生最绝望的时候,上天却让一个温柔娇软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昨晚他和她还在洞房里翻云覆雨,倾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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