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行动失败了。”
昏暗的地洞中一大群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跪倒在这里。
“怎么回事?”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一个面容粗犷的中年男人,缓缓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目标实力超出情报,还有就是有一位传奇刺客插手。”
“这样么。”
“主人,要不要我们动用那些手段?”
黑人的话不含一丝感情,一看就是训练出来的死士,这一点他们的主人那个面容粗犷的男子也很清楚,他并没有怪罪这些死士的意思,而是在认真思考他们提出的意见。
“不,我们需要时间,一旦动用那些手段,很快就会被天空中那些飞鸟锁定。”
中年男人否定了这些死士提出的意见,他们好不容易摆脱教会的追杀,终于有了一口喘息的机会,可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暴露了。
这次他们袭击雷恩,已经是冒险之举了,这次袭击不成,如果再次袭击,很容易会被有心人察觉,而且经过这次袭击,雷恩必定会提高警惕,下次再出手,能不能得手还不一定呢。
“放弃那个目标吧,去周边抓一些火属性的凶兽回来,记住不要赶尽杀绝,最好分散一些,不要太集中,还有最好离远一点。”
“是!”
中年男人再三叮嘱,面前的死士们也点头称是转身离去。
“啊,该死的杂毛鸟,都快死了还不消停!”
中年男人回到洞穴的阴暗处,捂着胸口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中年男人名叫弗兰克,原本是处在飞鸟教会统治区域的一名公爵,跟菲利浦公爵不一样,弗兰克的公爵之位很稳固,他的公爵之位是家族传承下来的,由于公爵之位的传承,他的家族势力庞大,甚至家族里还有族人在飞鸟教会任职。
弗兰克从小便天赋惊人,由于家族的原因他没能进入教会,而等他长大以后,由于飞鸟教会的内斗,弗兰克的家族在争斗中落于下风,最后被逐渐排挤。
这一次神灵降世让弗兰克的家族重新看到了希望,弗兰克敏锐的察觉到了机会,他派遣了大量的族人前去守护神灵之躯。
对于飞鸟教会来说,此刻就是草木皆兵,能多一股力量来守护神灵之躯,是他们求之不得的,更何况弗兰克的家族与飞鸟教会本就纠缠不清,是非常值得信任的,所以弗兰克的族人很轻松的加入了飞鸟之城的防御体系。
就在弗兰克以为家族会重新进入教会的高层时,一个意外发生的变故让弗兰克红了眼睛,他召集了忠于自己的死士,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偷袭了教皇,下毒害死了教会的大部分高层,最终在护教骑士团的追杀下,携带着神灵之躯,逃出了飞鸟圣城。
虽然之前做了诸多准备,而且计划完善,行动周密,更重要的是还有内应,但弗兰克一行人还是低估了教会的底蕴,能跟着弗兰克活着从飞鸟圣城中走出来的十不存一。
这次行动,完全是弗兰克的个人之举,就连他的家族也毫不知情,他的大部分族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遭到了弗兰克的背叛,从而被教会追杀,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弗兰克当然知道自己的族人肯定会因为这次的行动导致全灭,无论他成功与否。
弗兰克狠心抛下了自己的族人,他需要自己的族人来帮助自己阻碍护教骑士团的追杀,但即便如此,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弗兰克的家族遭到了杀戮。
家族就是毁灭,换来的是弗兰克以及忠于他的死士,逃出升天。
虽然弗兰克成功逃了出来,但付出的代价却也不是一般的大,除了那些死士,更重要的是自己也被教皇使用秘宝击伤,到现在也没能恢复,体内的寒气,不定时的就会来侵蚀自己的身体。
对于教皇,弗兰克是十分敬重的,那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性,对弗兰克来说她是长辈,弗兰克从小便对这位教皇抱有异样的感情,这导致他在下手的过程中没能下死手,这直接导致教皇使用秘宝在他胸口留下了一道伤口。
那件秘宝是飞鸟之神的一根羽毛,那个羽毛之强,无法言语,它穿透了弗兰克身上众多的防御秘宝,然后击穿了他的家传铠甲,然后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胸膛。
那根飞鸟之神的羽毛,到现在还在他的胸口处,因为错过了最佳时间,那根羽毛已经彻底与他融为一体,并且在不断的蚕食着他的身体,这让他痛苦不堪。
以弗兰克的实力与体质,原本不可能挡得下这件秘宝,在接触到它的第一瞬间,弗兰克就死定了,但凡事都没有绝对。
这个世界的神灵大部分都是上古之战中遗留下的血脉遗种,这些家伙天生便拥有各种奇异诡谲的天赋,超凡的血脉更是赋予了它们无与伦比的力量,在成长到巅峰时,它们甚至能够联合起来与世界意志抗衡。
这个世界是特殊的,它本身具有一种规则,这种规则可以使两个毫不相干的生命达成一种共生关系,在这个世界中,人们称之为契约。
契约有各种各样,有一种能够让两个毫不相干的生命达成同生共死的状态,这种契约甚至能够平衡两个生命受到的伤害,就像这次弗兰克遇到的一样。
弗兰克之所以能够成为族长,就是因为他的父亲从遗迹中带回来一颗蛋,在家族族人大部分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父亲孵化了这颗蛋,并让其中的生物与弗兰克缔结了同生共死的契约。
这颗蛋中的生物,跟飞鸟之神这些神明一样都是上古遗种,只不过它还太小,没有它的同类那样强大。
就是因为这个上古遗种,平摊了弗兰克受到的伤害,让弗兰克活了下来,但是这也让那个上古遗种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创伤。
上古异种跟现在的这些凶兽不同,它们拥有完整的智慧,那个小家伙为了保护弗兰克,将大部分伤害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致使它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弗兰克在逃走的时候也没忘记,把他的伙伴带上,但是看着伙伴昏迷的模样,他宁愿受到伤害的是自己,只要自己不死,他愿意承受更大的疼痛。
因为一个小小的变故,弗兰克放弃了公爵之位,背叛了自小培养他的家族,甚至背负了渎神者的罪名,只为了一个可能,一个成神的可能,而这个可能就源于那个上古遗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