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目睹着言峰绮礼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握紧拳头,指尖丝线绷紧,牵Yi发而动全身,若有若无的一缕缕反光纵横交错几乎布满了训练场,而言峰绮礼走过的地方,恰好是反光最松散的地方。
虽然娜塔莎的身手不错,但是和言峰绮礼做教会代行者时剿灭的那些魔术师相比,手段还是太过于寻常了。
机括运作的声音响起,一缕缕丝线全部通过指尖金属尖爪的细孔收回线圈上,然后再一次被放出。
娜塔莎若无其事的进行着训练,只是心里却在思索着言峰绮礼的话,以及言峰绮礼其人。
将神明拉下神坛,是疯子还是陷阱?
直到结束训练,做回生活助理的时候,娜塔莎依然没有想通,没有选择立刻汇报给科尔森,她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
娜塔莎刚刚收敛思绪,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却没想到门被从内打开,一位身穿华丽欧式长袍,带着一只眼罩,面容不怒自威神情却颇为和蔼,须发皆白的老人走了出来,对她微微颔首,径直离开。
娜塔莎看了一眼老人转瞬消失的背影,对吉泽尔好奇的探听道:
“新的英灵?”
吉泽尔摇了摇头,神色莫名的道:
“不,祂是货真价实的神明,奥丁。”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传说中的‘神’只是传说,哪怕见到白露所展现的种种神秘侧力量之后,也没有向着神的方向联想。
直到今天,亲眼见到了自称‘奥丁’的老人。
“什么祂的,神明的,就是个后继无人的糟老头子而已。”
白露撸着猫打了个哈欠,对于吉泽尔的表现有些不满。
“作为我的生活助理,你们甚至可以直呼其名。”
如果按照神系的规则理论,‘生活助理’等同于‘大祭司’,而吉泽尔已经可以封为属神。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白露高出奥丁不知道多少个级别,别说是他的属神,就算是大祭司也有和其他神系主神平起平坐的资格!
吉泽尔闻言一笑,走到白露身后,轻轻给白露按着肩膀,同时说道:
“毕竟是从小听到大的传说,亲眼见到,实在难以用平常心面对。”
她不了解神,但了解男人,不管多大的男人心里都有个幼稚鬼,所以这时候顺着对方的想法说就足够了。
娜塔莎见状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目光在吉泽尔有些宽大的腰带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帝具使和帝具使之间,在一定距离内是有感应的。
娜塔莎看到腰带的时候就知道那是一个帝具,不同的是她的帝具是好好工作的奖励,而吉泽尔···
陪老板滚床单也在工作范围之内吗,那老娘的经验更丰富!技术更好!
莫名其妙感觉自己输了,心理碎碎念的娜塔莎不自觉的挺直了小腰。
吉泽尔敏锐的察觉到了娜塔莎的小动作,目光玩味的挑了挑眉。
白露却是没有在意两女之间的眼神交锋,圣杯战争结束,他需要想一个新的娱乐节目。
“对了,被那个外星土财主拜托指导他大女儿来着,emmm,我先把人拉出来再说。”
奥丁那糟老头子刚开始还恭敬的很,像个老实人,先是恭维了一顿,然后扯家常拉进关系,说起家里的不孝子女,聊着聊着,不知怎么滴话题就聊到希望白露代为管教一番。
反正无事可做,就当做是打发时间了,而且说起养孩子,不知道为啥他就脑袋一热答应了。
白露一边搜寻着封印空间,一边寻思着关了千儿八百年的,那论辈分应该是大侄女的可怜孩子该不会馊了吧?
白露打了个响指,一扇空间门在面前打开,门对面是一处阴暗荒凉冷风呼啸,怪石嶙峋大地毫无生机的空间。
白露对着对面看着空间门发呆,披头散发,身穿墨绿色欧式贴身软甲,眉眼凛然的高挑女人招了招手,懒散的道:
“大侄女,我是你大爷,出来吧。”
“!?”
海拉正在奇怪出现的空间门,根据她的推算,奥丁那个老头子应该还有些年月好活,期间封印不会解除,更不会有胆大妄为之辈冒着得罪九界之主的风险放出她。
忽然听到空间门正对面的年轻米加德人类所说的话,顿时怒火上头。
她还当做是什么胆大妄为之辈,没想到是个不知死活的蠢货。
双手从头顶划过头发,将发型梳成打人的模样,小臂自然垂下,两柄黑剑弹出,步伐妖娆的走了几步,突然加速冲出空间门,一剑刺向了白露的心口。
低沉而富有威慑力的咆哮声响起,一双骨节分明,毛发金黄的兽爪合十,牢牢的夹住了一柄黑剑。
吉泽尔不知何时大变模样,瞳孔化作了金色竖瞳,犬齿长了许多,最明显的变化却是头顶的一双狮耳和腰间的狮尾,以及兽化的双手双脚。
海拉不以为意,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正要用力,忽然脸色一变,回头望去,不知何时,一缕缕纤细至极的丝线将她的黑剑牢牢缠绕。
剑眉微皱,若不是多年的封印导致她神力枯竭,又何至于面对两个米加德人就出现这样的窘境。
海拉对奥丁的怨念愈发深重的同时,神力凝聚的黑剑消散,然而尚未再次凝聚,就感觉头上挨了一记重击。
白露揽着吉泽尔的腰挪开吉泽尔,一巴掌拍在海拉的脑袋上,不仅仅将海拉打得脑袋一懵,霸气的发型也瞬间回到了之前散乱的模样。
“难怪你爹说女儿不好养,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女孩子家家,一言不发就打打杀杀也算了,发型做的什么鬼样子?”
“???”
海拉恢复意识就听到白露一副长辈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虽然搞不明白这个米加德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但她已经了然自己打不过对方,于是转身就向最近的墙壁撞去。
一声闷响,娜塔莉和吉泽尔看着都替海拉感觉疼。
“额,心理素质这么差的吗?还是我说的太重了?才这么两句就寻死觅活的。”
白露感觉有点挂不住,无奈的道:
“行行行,我不说你了,先坐下,咱们好好聊聊。”
不知道为何,他对于教女儿这事儿似乎有着很大的遗憾,一时之间难免有些上头,大概和他那些未曾想起的记忆有关。
海拉这时也从疼痛中回过神,定睛一看才发现墙壁的玄机,脸色不禁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