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周跃影从那种冰冷的感觉中挣脱出来的时候,听见刘青松宣布结果。
自己掌握了十开驭灵术,竟然还是输了。
龙门战结束了,胜者是流云宗的林独月。
周跃影接受的了失败,但他接受不了自己连对方是如何出手的都不知道,就已丧失龙门战的晋级资格。
“林独月?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周跃影朝着竹场对面的对手喊道。
“我好像没有回答你的义务。”林独月又确认了一遍之前的感知,发现那片区域熟悉的感觉已经没了,当下龙门战也结束了,继续呆在这青松山庄也没什么意义,“李道正,我们走吧。”
“哦,嗯,好的。”李道正答应道。
“等等”周跃影还想上前,却被刘青松给拦了下来。
“技不如人。”刘青松简单的用四字总结。
林独月和李道正离开的时候,需要穿过被弟子们围的水泄不通的竹林。
在青松山庄里,周跃影输的如此莫名其妙,所有弟子们心中也还有疑惑。
没有人给要离开的两人让路。
“刘庄主?这是要留我们在山庄做客?”李道正转身,开口道。
“恭送流云宗友人。”刘青松一挥袖,众弟子们才挪步,分流出一条小路来。
林独月和李道正迈步离开,距离如此之近,旁边的弟子们全盯着林独月看,似乎想从她的身上看出制胜的秘诀。
只是,林独月连眼神都没有变化,每步都很匀称,一袭红衣就这样通过了两边的“人墙”。
眼见林独月和李道正离开,陆梨花身形一瞬,来到了周跃影的身边,想开口说什么,但被刘青松制止了。
在这竹场之上,弟子们还看着呢。
周跃影在山庄同辈之内,难逢敌手,这次失利,恐怕会对他是次打击。
示意陆梨花和周跃影跟自己走,刘青松准备找个清静的地方,开导开导周跃影,也让他冷静一下。
而随着庄主和周跃影都离开了,竹场周围的弟子们才开始慢慢散去。
当然,更多的人依旧留在原地,讨论着周跃影的“十开驭灵术”,也猜测着林独月究竟施展了何种手段。
离开青松山庄所在的迷踪阵,竹林里,林独月和李道正一齐走着。
“龙门战赢了,你要离开流云宗了?”李道正开口问道。
“你不会是想要挽留我吧?”林独月的声音依旧清冷,莞尔动听。
“没有,只是”李道正皱着眉,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你放心,当初说好的事情,我不会食言,等我去了下一个宗门,会给你们流云宗弄些功法典籍的。”林独月知道李道正在忧心什么。
“那就好,可你参加龙门战是为什么呢?难道也是想通过这龙门战去更高的平台修习?”李道正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开口问道。
按理来说,应该没有哪个宗门,能被眼前的人看在眼里啊。
“舌头长,可不是什么好事。”林独月淡淡道。
正是正,邪是邪,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邢不正现在就属于滴在青松山庄里的一滴墨水,虽然没对青松山庄造成多大的影响,但他自己却很难受。
今天看了这场龙门战,邢不正才知道,自己前两天赢了那些新人,包括小蕾,根本没什么意义。
那些新人如果被允许使用正气的话,也许邢不正就会陷入苦战,别说获胜了,搞不好还会凄惨落败。
比起修炼速度,邢不正相信那些修习云流吐息术的青松山庄弟子,凝聚正气的速度,绝对没有他凝聚煞气的速度快。
只不过,青松山庄的弟子,有一分正气,就能发挥出一分正气的力量。
而他空有浑厚的煞气,却无计可施。
邢不正现在就如同身在湖水之中,空有一艘好船,却没有船桨一般,没办法发挥自身的优势。
他观摩完这场龙门战之后,对实力的渴望达到了一个顶峰。
不说别的,要是他实力再强点,也不至于被王鼎他们带回青松山庄,在山庄里因害怕被发现邪修的身份,而瑟瑟发抖。
他现在已经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虽然属于邪修,但并不意味着他就不能选择自己的路。
锁魂天法是邪法,但他不依旧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嘛。
甚至,他解脱了那些丧尸,好几个吮血者,都是在做好事,减少人们的伤亡。
说到底,这还是个实力为尊的世界。
他没有实力自保,那他的命脉就会掌握在别人的手里,那种感觉可不好受。
等找到合适的机会,还是要离开这青松山庄。
道不同,不相为谋,邢不正现在反而怀念起浩然教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浩然教里有很多煞气的使用法 门,那正是邢不正所需要的。
如果能先卧底在魔教之中,偷学功法,然后再像双面人那样,将魔教的情报透露给正教,那不也是一笔好买卖嘛。
不单能强大自身,说不定还能从正教那里赚一笔。
呃,怎么搞得自己好像只能当个内奸似的?
邢不正突然感觉自己把路走的很窄,在青松山庄混了个不伦不类,而自己的志向竟然还要去魔教里当个两头草。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邢不正自我宽慰道。
说起来,前两天颁布的光明令可是要铲除所有旁门左教和魔宗的,不会连所有的煞气修炼功法都被光明会给销毁了吧。
邢不正默默在心里为那些魔教祈祷,不要覆灭的那么快,一定要坚持到他离开青松山庄的时候啊。
收起心思,邢不正又开始默默利用魔盒消耗自己的煞气,从而达到锤炼煞气的作用。
每当他消耗完煞气,胸口的星空图就会微微发热,帮他快速恢复煞气。
修炼着,邢不正突然想起林独月在那些泥人脖子上留下的花形标记。
有点眼熟啊,好像是,在浩然教广场前,老妪赐给赤魂童子那印记的缩小版。
不过,花长得都差不多,邢不正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唉,邢不正一叹气,揭开胸口的衣服,看着自己胸口心室之上的一抹黑印——老妪给他下的锁心咒,有些头疼。
掏出身上藏着的浩然教令牌,邢不正捏在手里细细把玩,然后皱眉道:“那个下咒的老太婆,应该死在和流云宗的决战中了吧。”
《我真不是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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