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萱是一个狠角色,或者说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年纪与林茜类似,但学起东西来,极为迅速。
第三天基本学会了简体字。
第五天读完了古代近现代史。
第七天学会使用手机以及电视。
第九天学会26个英文单词,以及使用电脑上网。
第十天基本懂得了现代文化,也知道现代文化的演变过程,算得上是半个现代人。
随后的十几天都在习惯现代生活,磕磕碰碰免不了,但很快上手。
奕景确实想不明白,她如此努力是干嘛?不过,在吃饭桌上随机聊天,总能知道她家族许多秘密。
比如,左佶是一位极为神奇的皇帝,他确实是一个“风流人物”,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人还是个色胚子,青楼妓院总能见到他的身影。
年纪轻轻,弱冠之际就已经把人家肚子搞大,那一年妾就有了好几个,让人心想不会被榨干吗?
但让人佩服的是,左佶初心未改,甚至还得到了升华,在找的妾室,基本都是有名的花魁,才女之类。
谁也无可奈何,毕竟他是皇室旁支,有个王爷的名头,只要不作奸犯科,谁也奈何不了,而且人家仗着有钱,那些女子也愿意。
就这样,左萱在一个花魁的肚子内诞生了,那花魁随后也成为了左佶一个小妾室。
原本如此便过的一生,谁曾想到,左佶可是一个命运之子,当朝的皇帝突然间因疾病驾崩,太子也未立,顿时群龙无首。
当时的皇帝,喜欢血统纯正,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傻就是呆,而且那时的皇帝可是工作狂人,对于造小人的活动并未太在意,年纪轻轻就走了,在位置上待不超过十年。
最后这位置只能流落到左佶手中,他就这样滑稽地成为了皇帝,没有一丝丝准备。
他的妻妾也随之晋升,成为了宫里的妃子贵人,原本还是王爷时,便已经有了宫斗的初象,现在到了皇宫,后宫争斗也愈发地激烈,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入流的贵人美人,人间蒸发。
反正位置不大,背后的势力也不强,原先都是左佶的妾室,便不了了之,也没有人追查。
皇帝不在乎,他天天忙着去外面偷人,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可比皇宫内更有意思了。
偶尔在各种名楼,能见到皇帝乔装的身影。
与某个名妓把酒言欢,对酒当歌,偶尔情诗一首,夜下快活。
“江南地区听说发生民变,贼军愈发的强悍,攻城略地,大半个地区都已沦落…这时,父皇慌了神,急忙地派北方守军过来剿匪,可北方局势不稳,”
“于是万虞出了一个馊主意,便派人和亲,称臣纳贡,想以这样的方式,成为兄弟之邦,稳定北方局势,我就成为了那个牺牲品…”
左萱没说到伤心处,脸上都会伴随着苦涩,郁闷,让人生心不忍,奕景也没再详细的打听她的“家事”。
“假设,如果你能回到那个世界,但不是回到皇宫,你是否愿意?”
左萱听完之后,眼中带有一丝光芒,但思索许久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或许那里更适合我,只是会让人伤心,其实这里野蛮不错,至少拥有自由…”
这样的聊天经常发生。
奕景白天总是在古代忙得很晚。
到了晚上总会准时地回到店内,陪她吃个饭,偶尔聊会天。
左萱在这里待着蛮无聊,出去外面的世界又不认得,虽然学会使用手机,但也是磕磕碰碰,有时还会闹出一些笑话,所以她只有在奕景陪伴下才敢出去。
最开始的涉猎范围只有附近的美宜佳,或是其他小超市,后来只是其它地方。
比如奕景新房子,已经建好了,现在处于收尾阶段,连里面的家私都订购好,逐一安放即可。
随后是大大小小的公园,游乐园也玩过一次,确实刺激,还被吓哭了,在奕景各种安慰下,才恢复过来。
如此美丽的面孔出现在其他人的视野,总会招来极高的回头率,偶尔有些人过来搭讪,左萱都会摇头拒绝,然后靠到奕景身边,然后小声地说道:
“这里的男子都是这般吗?”
毕竟从小就学习女大男防,在古代的观念中,爱搭讪的男子都是不怀好意。
不过她还是很享受。
奕景也没有正面回答她,自己第一眼就已经将这面孔地刻在脑海里,足以说明她的魅力,不愧是名妓的后人,虽说披着公主的外衣。
通过这十几天的相处。
奕景也逐渐与她熟络起来,褪去了初次见面的羞涩,更像是多年的老朋友,时常的聊天吃饭,毕竟大家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按照现代的说法那是同居。
奕景也轻而易举的借到戒指。
然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试验,这基于十几天以来的猜测和推理。
若这枚戒指真的是“单程票”,也就意味着只有在古代才能穿越到现代。
于是他带着这枚戒指穿过任意门,来到古代的房间,做好所有准备,于是就开始扭动戒指上的外环。
突然。
戒指正如左萱所说的那样,散发着淡蓝色光芒。
整个人感觉失去了重心,有种非常玄妙的感觉,血液思维全都静止,嗡嗡声也不断在耳中叫唤。
眼睛一闭,一睁,眼前的事物全都变了,只见自己身处在破庙之中。
类似于唐朝建筑风格,屋檐上沾满了各种蜘蛛丝,身后一座巨大的佛雕,但早已变得腐朽,身上有一两点苔藓,地面满是灰尘。
奕景开始打量周围的景色,接着便用力的拉开木门,走到外面荒凉的山顶。
“似乎真的是单程车票。”
奕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只见已经有了信号,随后便打开导航,查看自己的位置。
发现正站在一座佛山上,而这座大山,自己也是曾经来过。
“这就奇了怪了,难道她第一次也是来到这地方?”
奕景喃喃自语,在这寺庙的周围转悠几圈,确实说得算是破败,连屋顶的瓦片也碎了一大半,漆料也早已退去,露出了黑褐色的木架,若是下暴雨,说不定会有垮塌的风险。
此地距离奕景的店铺,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下山需要走好几里路才能到地铁口。
瞧着天色已晚,奕景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艰难的翻过已被杂草覆盖的山路,打开山下的破铁门,沿着佛寺的道路往下走,一路上艰辛的回到了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