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换一脸的茫然。
这到底是府邸还是军事堡垒?
居然有如此彪悍的将军,隐藏在此处,只为活捉自己?
陶换还想站起来全力一搏,直接被李卫敲了闷棍,晕倒在地上,李卫已经没有耐心,跟着三脚猫功夫的人对打,简直浪费体力。
李卫就站在他们面前,大声吼了一句:“反抗者杀无赦!”
声音犹如怒龙咆哮,声如洪钟,幸存下来的十几名起义军,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直接把武器扔在地上。
随后便被黑甲护卫,押解进入到一处隐蔽的地牢中,要是有人趁此机会逃跑,直接被弓箭精准击杀。
即便躲开了。
也会被远处躲起来的黑甲护卫,射杀。
几人都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其他人更不敢轻易逃跑,周围还有其他暗兵,逃跑死得快一些。
其他队伍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基本都被俘虏了,七百人只剩下三百多人。
对于奕景来说。
这些可都是免费的劳动力,只需要提供简单的饭菜,就能让他们干活,何乐而不为?
他打算再开几处矿,这些人可是最好的帮手,即便死亡,也不需要抚恤金,能省下许多钱。
陶换迷迷糊糊间。
被人泼了冷水,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眼睛睁得圆溜,猛吸了一口气,想要运动一下身子,却被绑得紧紧的,连站起来都不行。
他一脸紧张的看着周围,只见在一个宽敞的房间内,头上是明亮的灯光,还有两个射灯照在他的身上,有些刺激的睁不开眼。
眼前是一排排的桌子,上面坐着几个人,在强灯的照射下,看的也不清楚。
“紧张吗?”
一个声音从面前响起。
陶换闭着眼睛点头,内心依旧怦怦直跳,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对待。
他原只是方顺的邻居,刚好在清溪县遇到押石之事,也就跟着他的叔叔方安南起兵造反,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打着打着便成为了副将。
身为农夫出身,空有一身蛮力,不过也足够了,一般都是看着别人冲上墙头与敌人殊死搏杀。
自己躲在另一边,捡便宜,靠着关系升到副将位置。
如今被人抓住,说不紧张也是假的,内心不断在思索,对方会不会是朝廷派来的,若这样就麻烦了,杀头肯定免不了。
“说说,你们军队的规模,主要成员,以及接下来的目标…”
又是那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陶换坚决不会爆料自己底子,说不定起义军打来,还能被救,可要是把军队机密透露出来,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想好说辞:
“小人…只是一位百夫长,军中之事了解不多…受将军之命,前来攻打府邸,若在坐能放小人一命,小人会极力劝阻将军,保你们平安…”
听完陶换的说辞。
那人的笑声便传了出来。
“你当我是傻子吗?这一点也不符合逻辑,一位百夫长能有什么权利保我们平安,”
“首先,若要是劝得动,那你应该身居高位,至于攻打这里,我的猜测是你十分贪财,想要独吃对吧。其二,如果你真的是一名百夫长,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说不说在你手上,但动不动刑可在我们手上,”
那人的声音带有一丝讥讽,更带有一丝不屑,玩味的说道。
陶换内心咯噔一下。
都怪自己,净瞎说些什么,早知道就不回答,可又觉得,要是不回答,人家可就真的动刑了。
于是陷入到无尽的纠结之中。
但这时,那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一般贪财的人都有一种特性,那就是好色。人的地位提高,财富增多,交配的欲望也随之增加,这可是在动物世界里常见的现象…嗯…我想到一个很好的法子,要是把你给阉了将会是怎样?”
陶换还想抗议,那人又接着说道。
“放心,不会疼的,我们这里可有电棍,在你晕倒的情况下,手脚干净利落的割掉,最多也就失血,死不了的。”
陶换直接大声喊了起来:“你个天杀!若敢动我,我们可是百万大军,能将这里夷为平地。”
他已经紧张到愤怒,想要威慑一下敌人。
若让他成为一个太监,打死也不干。
自己可在睦州建德置办一处府邸,里面都是到处掠夺来的女子,加起来十几人之多,这可不就活受罪吗?
而且自己还未传宗接代。
“反正他们明天或是后天进攻,有的是时间,但今晚你就成为太监,挺好的…来人,拖下去动刑吧。”奕景也不跟他如此多废话。
爱说不说,自己只想了解一下起义军的状况。
大不了再抓些人,逐一审问,再对一下口供,就能还原事情真相。
“你敢!”陶换的骂了一句。
想要用气势威慑一下敌人。
“没什么不敢的,反正大家都是敌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介意死之前把你给带走,若是你把秘密说出来,或许能给你留条生路。”奕景无所谓的说道。
他直接挥手说道:“带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陶换一脸惊骇,还以为自己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内心的恐惧也愈发地强烈。
两名黑甲人,直接架起他就往外走,陶换不断挣扎着。
大声地喊道:“我说!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顿时,护卫也都停了下来。
看着府主的表情。
“这比我想想好对付多了…”奕景喃喃说道。
黑夜漫长。
天空中的云雾,把弯月笼罩起来,只露出若隐若现的蓝光,不时有清风吹拂。
陶换被折磨得精疲力尽。
随后被人带到地牢中,关押起来,我在他旁边也有一名男子,头发散乱,身上还穿着官服,在微弱的光线中,透着些许恐怖。
那人见到有人陪自己,直接笑出声来,淡淡的说了一句:“终于有伴了…”
此时的陶换,全身都起的鸡皮疙瘩,心想这是什么鬼地方?
“你是谁?”
“…我都快忘记,我是谁了…”声音饱含沧桑,带有一丝沉重的味道。
眼神犹如冤魂一般,让人寒毛倒立。
奕景打了一个哈欠。
在这特别时期,他不敢安心睡觉,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可就麻烦。
林茜揉着眼睛,走了过来,瞧着他正坐摇椅,在昏暗的五楼露台廊道上摇摇晃晃,欣赏着漆黑的夜空。
因为起义军的原因。
天守阁隐秘在黑暗之中,防止光亮把敌人招引过来。
“公子,从那些人中,收缴了两千两银子。”林茜站在一旁说道。
“嗯?行军打仗得带钱来干嘛?”奕景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