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傻妹,别和大城市里的男生拍拖,都是渣男,不然我见一个打一个。”
“上次我在学校你也这样说。”
“不同,这里比你学校还渣,反正别拍拖,不然吃亏是你,而且你老爸会揍我,说我没带好你。”奕景边说着,边翻身。
随后便听到关门声。
奕景躺在床上,嘀咕道:“脾气跟她老爸一样臭…”接着又睡回去,还打起呼噜。
此时,龙溪县又一片震荡之中。
因为大街上贴了许多告示,是由鬼府传来,识字的书生念出,顿时一片哗然。
大家也是奔走相告,不到一天时间,满城风雨。
“你听说了吗?鬼仙之徒又有大事情了…”
“什么事令你如此慌张?”
“龙溪城大事呀,鬼府准备招大量佃农…”
“嘿,多大事呀,这般大惊小怪,莫要被人说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可此次不同,每个佃农租借十亩地,耕牛铁犁各一,农屋一间,且每亩地租金四成,官府的田税也算入,无需额外交税,待耕满七年之后,牛犁可归为租佃者所有,十一年农屋也是如此,等贷款还完,则一年租金三成…”
不说还好,可如此一说,大家都不敢相信,坐在地上的一群农夫都摇头晃脑。
心想眼前之人真是被人骗了,哪有如此好事,若是地主发善心,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说不定会附加各种条条框框,变相的剥削。
“骗别人的吧,天下地主一般黑,少框我了…”
“就是就是,别骗咱了,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所有人农夫都开始反驳,只认为他被人骗太深,即便是鬼仙之徒,免去赋税,在租金上比其他地主少一半,也没人敢信。
十人中最多也就只有一个人相信,所有人只当成笑话,或是远远观望,只有那些走投无路之人,或是流民,才去碰碰运气。
不过此事还是震惊许多人,传得沸沸扬扬。
底层佃农或是百姓都希望这是真的,而地主们则看笑话,感觉如闹剧一般。只认为奕景经商厉害,可务农方面却是失败至极,一亩田不收一半,拿什么吃饭了,以为财富怎么好积累的吗?都是剥削剥出来的。
“呵呵呵,真是白痴一枚,笑死老夫了,以为地主是如此好当的吗?”江锦程看到这条消息,不免大声笑起来。
心想这小子此次一定会栽了跟头,如此行径,简直是败家行为,这一点租金能够养活全家人?痴人说梦。
就连各个府上的地主也是这般,把自己孩儿叫出,将奕景当成一个鲜活的反面教材,告诫孩儿不要如此做法,免得家财散尽。
一间不大不小的书房。
一张茶几大小的书桌,背后是一墙面书架,三面通风,外面湖光山色,阳光也正好合适,适宜读书。
“公子,今天只有三十户人想要租借田亩。”林茜双手撑着下巴,有些不忿道。
如此好的条件,居然没有佃农上钩,她可是花了大力气,又找人又贴告示,现在只有这么点人,顿时心里有些不平衡。
“安啦,”奕景瞧着一张纸,随后又翻开另一张,都是各大地主田租情况,接着道:
“你看,整个龙溪县的地主都是五成租金,再加一成赋税,只有我们搞特殊…佃农已经习惯被剥削,所以他们是不会相信我们,除了走投无路。”
“为何公子也不学学他们,江南大地主也是如此做法,放眼全国都是这般。”林茜问道。
她很想知道奕景为什么要搞特殊,善心也不是这般做法。
又是购买荒地,又是开荒,还要买耕牛铁犁,已经花费了四千多两,即便所有的田都招到佃农,没有几十年的租金,是收不回来的。
“他们那叫自掘坟墓,”奕景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租税太高,打击农民积极性,一亩地只有二三担粮食,这种得是什么鬼,勤劳施肥除草,说不定都能有四担,所以我们要调动农民积极性。”
以前老是在历史书上,看到自古农民精耕细作,可到现实中,却让人笑掉大牙,除了犁地,播种,基本就不管了,连肥料也不添加,想有高产能,想屁吃吧。
“公子,林茜老爹可是耕过地,一亩水稻也就三担多,想要四担,绝无可能,公子怕没有耕种过吧?”林茜直接质疑起来。
要是天下田亩多出一担,那就能少饿死多少人,增加多少财富。
遭到质疑,奕景尴尬了好一会,然后揉搓她的头发,弄成鸡窝状,方才心满意足道:
“因为你们使用的谷种是占城稻,最为原始的品种,若是照料好,再多加点肥,基本四担没有问题,只是种那么多,自己只能留四成,是我都不干,随便一抛,爱咋长咋长,反正有一口饭吃就行了。”
“可是公子,若是租税低,开垦良田,耕牛铁犁所消耗的钱银,就补不回来了。”
林茜护住自己头发,把头伸过一边,不给他揉,如守财奴般地说道。
奕景见揉不到,于是撑着下巴,自信满满地道:“你是没有见过真正的技术,听说过‘袁隆平爷爷’吗?他可是东方仙国里的‘神农’,一亩稻二十担不在话下,即便普通的稻也有七八担多,哪是这些能比的。”
现代的杂交水稻技术,可谓是日新月异,水稻最高记录可是1149.02公斤,也就是两千三百斤。
如今农业杂货铺,随随便便都能买到亩产一千六,一千四百斤的水稻谷种,哪怕不使用化肥,也能有一千多百斤的产量,可是古代亩产三百斤原始水稻,三倍有余。
林茜半信半疑道:“果真如此?”
“当然,骗你干嘛?”接着又在阅读现代农书,并道:“你招佃农一定要拖家带口的,至少也要有个老婆,不然不要,单人的怕是不忠诚。”
黄二是广惠交接的佃农。
穷山恶水之地,生活原本就很糟糕,春分之时,刚刚播种,已是青黄不接之时。
只好向地主家借粮度日,丰收得还多一半谷物,为了不让家中妻儿挨饿,只好忍了,毕竟在哪借粮都是如此,只怪自己没有投到一户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