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流产了,再也不会回来了(1 / 1)

两天后,花杏堂让花昱带着池子月回去吃饭。

花昱心里面挺开心的,感觉他妈已经想通了,能让池子月回花家吃饭,就代表着慢慢接受池子月的身份了。

花家。

梁启仁摆上了碗筷,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花杏堂站着,她的眸锋利看向了花昱,忽然问道:“你们两个,要不要回来住?”

闻言,池子月心惊肉跳,让她和花杏堂住在一起吗?可不敢。

花昱抚摸着下巴:“过门之后,再住在一起也不迟。”

花杏堂却不认同:“结婚之前提前磨合你不知道?结婚是大事,不要以为怀上孩子了,立刻就能结婚,她的肚子还没有显怀。”

“显怀只是时间问题,我不娶我孩子的妈,我还能娶别的女人?”花昱反问。

一旁的池子月沉默着不言语:“…”

她现在觉得,压力山大。

来自很多很多的压力。

梁启仁在旁咳嗽了一嗓子:“要不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慢慢说吧。”

“你给我闭嘴。”花杏堂瞪了他一眼。

梁启仁又咳嗽两嗓子,顿时间不吭声了。

一个大高个,大块头,现在低眉顺眼的,看上去颇有几分的违和感。

花杏堂抿了抿嘴唇:“等下花绝也回来,等她回来,再一起吃饭。”

梁启仁说好。

花绝没有什么事情,通常不喜欢往家里跑,因为不想掺和花昱的事情了。

不然出力也不讨好,有些事她就看看就行了。

“小嫂子,你脸色不太好看,没发生什么事情吧?”花绝担心的问池子月。

刚刚吃饭的时候,花绝就看出来池子月的脸色不好看了。

池子月的脸色苍白,又有几分憔悴,她现在心情很抑郁:“我怀孕了,你哥哥不让我弄公司的事情了,花阿姨也不喜欢我。”

所以,现在一方面是花昱的压力。

另一方面是花杏堂的压力。

池子月有些焦虑。

又怀了孕,本身性格就比较敏感,于是乎,现如今更加焦虑难安了。

花绝叹了口气:“你不要给自己压力太大啊!你现在刚怀孕的阶段,要保持好心情啊,没什么想不开的,你有什么话和我哥好好聊,把话说开了。”

“…”池子月欲哭无泪。

关键是花昱根本就不给她商量的余地,他有他的立场和想法,她也有她的思想,两个人现在的思想就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面了。

花绝不是当事人,有些事情,花绝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除了口头劝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安慰着池子月,让她好好休息。

池子月今天晚上和花昱在花家住下了。

卧室里面,花昱抱着她的腰,一边说道:“就住一晚上,明天就回去了,我母亲这边一切有我。”

“嗯…”池子月的声音小小的,吸了吸鼻子。

花昱挑眉:“怎么了,对我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

“没有…你那么优秀,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花昱叹了口气,他很了解池子月:“不是不让你开店,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生下孩子之后,我又要照顾孩子,哪里还有心情搞事业呢?”

“那就不搞了。”

花昱皱皱眉。

“我不图你赚多少钱,日后你做了花太太,不管你出身怎样,这个名号摆在这里,谁敢笑话你?谁敢看不起你?你自己喜欢钻牛角尖,总是想太多。”

池子月不说话了。

看吧,她就说她和花昱的思想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

可能在他眼里,她浑身都是错吧!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第二天一大早,花昱和池子月就回去了。

期间,花绝给花昱打过电话,让他好好照顾池子月的情绪。

“嫂子现在是孕妇,你别再给她压力了!本来妈给她的压力,就很大了,她只是一个小女孩,比你小好几岁,心思敏感,别总是用你的那一套来教育她啊!”

花绝的话挺中肯的。

她是站在女人角度来考虑的,所以感同身受。

奈何花昱不耐烦了起来,他是哥哥,怎么还能被妹妹教育了?说出去,他都没有面子了。

“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行啊,你自己有分寸就行。”花绝叹了口气说道。

花昱主动挂断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没多久,花昱就接到了家里保姆打来的电话。

“不好了花先生!池小姐她走路的时候晕倒了!地上,地上还流了很多血!”

当时花昱正在开会,接到电话之后,二话没说朝着外面跑去,脸色阴沉到底,只留下一众属下面面相觑。

花昱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心情惴惴不安到了极点。

等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刚刚从池子月的病房走了出来。

面色很是凝重。

他朝着花昱这边走了过来,他认识花昱。

“花先生,池小姐流产了。”

这句话,让花昱的脸色顿时间变得铁青了起来。

他捏紧的骨骼,咯吱作响,嘴唇也跟着微微发抖了起来。

“什么原因?”

“池小姐她压力太大,情绪抑郁,再加上本就太劳累,耗费了不少气力,其实应该好好调理身体之后,你们再要孩子,不过你们还年轻…就算这个孩子没了…”

剩下的话,花昱没听进去了。

所以孩子还是没了。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他缓缓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池子月双手掩面,痛苦地哭泣着,肩头两侧在发抖。

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在看到花昱之后,池子月哭的更难受了,“孩子…没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特别难受,也挺自责的,因为池子月看到了花昱眼底的难过。

那种丢了一件很宝贵的财物,找不回来了,于是令他整个人都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他转过身去,叹了口气。

“算了!孩子没了就没了,说这些有何用?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就走出去了,给池子月找了两个一级的护工。

池子月叫他的名字,可是花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那种愤怒,那种决绝,给了池子月一种恐怖的错觉:

他好像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和花昱完了。